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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憐那個老頭連累了我的念兒。咱們鄭家也許只有在面臨生死關頭才算得上是一家人,說來也是可笑。”鄭念輕撫著孃的後背,受著孃的溫度傳到指尖。

“娘記得你幼時受了傷後,特別喜歡撲到娘懷裡,甜甜地喊上一句娘,抱怨這抱怨那,多想回到那個時候啊。”

“……”鄭念將娘抱得更緊了,腦袋蹭了蹭阿孃的肩膀。

那個時候,他還能說話。鄭念也想回到那個時候。

“念兒還記得嗎?八歲時你去你姑舅家,想去摘荷花,卻不慎掉到了河水裡。”

“夏的河水雖不大涼,可也會讓人受寒,你回來打了好幾個噴嚏,說再也不碰荷花了,所以咱們府上也就從未種過荷花了。念兒還記得嗎?”鄭念又點了點頭,閉著眼睛回憶著阿孃說的每一件事。

“十四歲時,念兒名聲大噪,四殿下還主動來府裡找你玩,那時候你身邊同行的人,各個都是有聲望的士族。娘那時就覺得你後會更有出息,念兒會在朝為官,受聖人器重,一路前途似錦,我們鄭家也會因念兒光宗耀祖。”

“十六歲……唉……”婦人想起了什麼,立刻止住話頭,找了一些別的事說。

鄭念眸光陰暗下來,十六歲正是他再也說不了話的時候,那時對他而言,就如做了一場怎麼也忘不掉的噩夢般。

到如今,他依然對那一的事記得相當清楚,當時父親就站在旁邊眼睜睜看著他被人啞。

“都到了這個時候,說這些還有什麼用!”門被人推開,鄭太醫走進來,臉不悅地斥責她。

鄭念鬆開了阿孃,表情冷硬。

婦人指著鄭太醫,嘴裡恨得咬牙切齒,“還不都是你的錯,要不是……”鄭太醫這幾天天都要聽同樣的一句指責,早都不耐煩了:“我說了幾遍了,他拿你們的命做要挾,我陷害容王。”婦人自嘲地笑著,“死到臨頭了,居然還不知道是誰要殺我們。我上輩子造了什麼孽,跟了你這麼懦弱無能的老頭!”鄭太醫沒心思和她吵,走到榻邊,摸向鄭念腦袋的頭停在了半道,想了想還是收回了手:“眼下危在旦夕,還是想想該怎麼保護好念兒,朝廷已派人過來了,看著怎麼也不像是來救鄭府的,只怕是來……”

“今晚嗎?”婦人眼淚又湧了上來,將信將疑地瞪著腫脹的眼珠望向他。

“是,朝廷的人快到了,念兒不能死。”鄭太醫斬釘截鐵道。

婦人想到更要緊的事是保住念兒,她再也顧不上哭,用手背抹了抹眼淚,“對,念兒不能死。要不,藏地窖?”

“後院有人密切監視,是逃不了了,唯一可行之計也只能是這樣了。”鄭太醫長嘆一聲,眼含愧疚,“身為一家之主,是我把鄭家上下推入火坑,鄭家陷入危難,我什麼也做不了,只能眼睜睜看著事情發生。”今晚他們都是要死的人了,婦人想通了,不再去刁難他,展出理解的表情:“哎呀,還說這些做什麼,其實我也知道你沒有法子,就像念兒十六歲時……”婦人看了看鄭念,心疼地不好說下去,“唉,算了算了,別多想了,我知道你也沒辦法。”鄭太醫聽到十六歲三個字後,也看了看鄭念,眼裡愧疚更深。

婦人怕他多想,催促道,“別亂想了,快,把念兒送到地窖去,記住不要讓任何下人看到。”

“噢……噢……”鄭太醫疊聲應著,要扶鄭念下榻。

鄭念卻不走,他搖了搖頭,一雙眼睛出冷漠與抗拒。

鄭太醫深知他的子,便沒法子強迫他,乾著急也沒用,鄭太醫只得問他,“念兒為何不走?”鄭念無聲地笑了笑,眸光鋒利如劍,他左手攤開在身前,右手握成拳放在左手掌面上。

鄭太醫和婦人看了後面大變,鄭唸的意思是說他要下棋。

下棋,對鄭家上上下下來說,是件很恐怖又很刺的事情,有些人聞風喪膽,有些人欣喜若狂,多半人屬於前者。

作者有話要說:好長好長的一章,每發一章,它就在無限近我的存稿最後一章!qaq心疼再刷遍預收名(偶真的是狗了t*t)下篇先開《重生敵國太子後》麼麼第22章“念兒……如今留在府裡的下人們都不多了,等你活下去後再找人下好不好?”婦人拉著他的手央求著。

這一次,鄭念沒有笑,他推開婦人的手,定定坐在榻上,沒有答應的意思,他打著手勢:這是最後一次下棋,你們不讓我下棋,我就是死也不會出去。

鄭太醫以詢問的目光看著婦人,徵求她的意思。

婦人駭然之後,只好無力地點了點頭,“把下人們都召到前院裡去。”

“唉……”鄭太醫拖著沉重的步伐推開了門,回頭看了看鄭念,枯瘦的黃臉上是無可奈何的表情。

出了屋子後,他仰頭看著漆黑如墨的天,“是我自作孽啊。”鄭念滿意地笑了,好像方才什麼事都沒發生。

婦人從一旁拿過架上的衣服,扶著鄭念起來,親自為他披上衣服,“外面冷,念兒多穿些。”說著,鄭夫人抬手,愛撫地摸著他的臉面。

鄭唸的身上一股衝不淡的中藥味,他整三餐喝得都是中藥,偶爾進食也是吃鄭太醫晚上從宮裡回來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