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複復過了好幾天了。

他每裡都過得沒什麼區別。

從中書省出來後，他總會和同僚喝點酒，回來後，長清師父會來找他，教他劍法和傀儡術。

自涼亭那晚後，他也再沒和傅晏寧好好說過話了，唯一說過的一句話也是在朝堂上那會。

傅晏寧從不會主動找他說話，就算是在中書省裡接任務的時候，傅晏寧也不多說什麼。

而他有必須要說的話時，也會叫來其他人轉達給傅晏寧。

即便在路上看見了，傅晏寧對他也是和以前一樣的視而不見。

他們就這樣面對著對方，算是無聲的默契。

雖然偶爾在他手腕痠麻舒展筋骨時，抬頭一看到對面的傅晏寧，即使只一眼，他的內心還會和以往一樣，掀起了層層濤，可他總要提醒自己，一定要裝作毫無波瀾。

說來，他對傅晏寧糾纏太多了。

傅晏寧值得更好的人陪伴，一直以往，他都是按自己的想法來，也從未問過傅晏寧到底怎麼想的，只是自作多情地以為傅晏寧對他與他對傅晏寧的心情相同。

但這一月裡，要說唯一值得慶賀的事，就是他的傀儡術了。

這段子裡，他已經練到可以簡單掌控死物的地步了，長清師父也經常嘆說:“至陽之體，學東西就是不一樣。”他出任喻越節度使的子定在了八月二，也就是剛好參加完蕭魏升的婚宴的第二就走。

所以他更要在剩餘僅有的子裡努力地練好傀儡術和逍遙心法。

蕭魏升當時聽到他定的子後，難得地一裡都沒再皺過眉頭。

他的病也越發地無常了，之前還有規律可循，可到如今，三天兩頭髮作一次，有時候鬧得兇了，一天就發作兩次。

好的一點是，他覺不到痛，也不知道那蛇蠱在他肚子裡時是什麼覺，只是一個勁地吐血。

每次吐血的時候，梁景湛就想到了傅晏寧，又想看見他，又害怕他再次為自己受傷。

雖然傅晏寧說自己做的一切都是另有目的，可他還是不肯信。

傅晏寧最愛說假話了，但若是偶爾有一句真話，梁景湛不知道自己是否還能分辨得出來。

一切便還是權當做真話來想吧，如此受到的失落也總比一直當做假話，自以為是地認為傅晏寧也有意於他少得多，該面對的總是逃不掉了。

梁景湛緩緩從榻上坐起來，白聞和長清師父都在他榻前。

兩人目光都緊緊望著他，好像怕下一刻就看不見他了一樣，哀怨中還帶著心疼。

梁景湛被他們同情的目光看得倒有些不知所措，他笑了一下，乾澀的嘴像被人生生用手扯開了般:“師父，白聞，你們都哭喪著臉做什麼？今可是個好子啊。”白聞跪在榻前，一點點試探地碰著他的手背，稍微一摸，就能摸到硬硬的骨節，手腕上的小塊骨節也突出地更嚴重了。

白聞毫不誇張地覺到那骨頭隨時會破開皮，出森白的骨皮出來:“白聞知道殿下因為身中蠱毒，稍微吃一點東西就會吐血，自那以後，殿下也不吃不喝很多了，身子益是越來地消瘦了。”白聞舉了舉手中提的一包東西，特別在他面前繞了一圈，故意放出糯米糕點的香氣的誘惑著他，“今白聞買了殿下愛吃的芙蓉糕，殿下嚐嚐吧。”若是以往，還不等白聞帶回來，他自己就去了，但最近幾，他吃什麼都吃不下去了，就是看著食物，都沒有一點食慾來。

梁景湛不想明擺著拒絕白聞的好意，讓他和師父生憂，他又扯著難熬的笑:“今可是蕭大尹的大喜之，我當然不能遲到，糕點就放在這裡吧，我回來再吃。”白聞不知如何是好，無助地看了看長清。

長清順著他的意:“殿下不想吃，你就放下吧。”白聞也沒了辦法，洩了氣般地把糕點放到了桌子上。

作者有話要說:梁景湛:清平是不是在騙我……他是不是真的討厭我……他是不是為了別人在利用我……

傅晏寧:殿下別亂想！

就是想讓蕭當助攻啦嘎嘎嘎第73章走回榻邊時，看著主子消瘦的身形，想到殿下還身中蠱毒，後主子沒有他在身邊，也更加無依無靠了，白聞眸幽暗了下來，跪在榻邊:“殿下明就要到那蠻荒之地赴任節度使了，可是已經到了今，殿下的蠱毒都還沒能得到解決，這樣下去不是辦法，今晚就讓白聞去找宋公子，他出解藥來。”梁景湛還在想怎麼合理地拒絕他，就聽白聞又補充了一句:“或者殿下若是不放心白聞獨自前去，那就讓白聞跟在殿下身邊，照顧殿下。”

“你想得倒周全，讓我答應你也不是，不答應你也不是。”梁景湛低聲笑著，嗓音乾啞了許多。

也不知道白聞什麼時候長了這麼多心眼，他當然不想讓白聞去找宋襄，也不想讓他陪自己去蠻荒之地過著不堪的生活。

喻越幾州通常是犯錯被貶的京官和罪犯的放之地，之所以放在喻越，不止是因為此處氣候幹寒，一般人難以忍受，更是因為那裡的人對前寧的人都懷著深深的敵意，到了那裡，也是受欺負的命。

也不知道是不是氣候的原因，喻越的百姓也是出了名地生好戰，聽說無論男女老少各個英勇高大，每個稚子從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