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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不會崩人設的回覆。

謝亦舒看著顧延之的回覆，有些心疼。

他的戀人離開金融圈五年，再次接觸這方面的事物，變得小心翼翼起來，五年前的意氣風發不復。

如果光腦對面是五年前的顧延之，那他一定不會收到這樣的回覆。

謝亦舒垂了垂眸，上星網找了這五年裡出版的、比較暢銷的投資理財方面的書籍，列了一個清單，在書城裡逐一下單。

又憑記憶，找到了顧言上大學時在圖書館借閱過的金融類雜誌，買了那幾家雜誌的去年年度合輯。

買投資理財方面的書籍時，店家還附贈了三節價值599的網課。

謝亦舒把網課保存下來，打算回去讓顧延之看。要是顧延之覺得講得還可以，他就給顧延之報個班。

他聽說過這麼一句話，人一旦脫離行業環境太久，就會逐漸喪失對這個行業的銳度，不管他在這個行業裡曾有多優秀。

顧延之就是脫離金融行業太久，失去了銳度，所以才會那麼畏畏縮縮。

謝亦舒想幫戀人重新找回自信。

另一邊，需要重拾自信的顧延之正在看企劃部上來的活動策劃。

助理在外面敲了敲門，聽到“進”後，走了進來。手裡捧著顧延之先前吩咐他去領的保安制服。

“顧總。”助理畢恭畢敬道，“您要的保安制服我給您拿過來了。”顧延之頭也不抬道:“放沙發上。”助理點點頭，將保安制服放在沙發上:“顧總，還有什麼要吩咐的嗎？”

“沒了，出去吧。”

“是。”助理轉身朝外走，走了沒兩步，就又聽到顧延之道:“等等。”助理停下腳步，等候顧延之的吩咐。

顧延之放下策劃，曲起手指，在扶手上輕輕叩了兩下:“你和司機說一聲，從明天開始不用接送我。我自己開車。”助理記下:“是。”顧總沒讓他離開，助理就站在一旁，靜候顧總的其他吩咐。

聽見顧總狀似不經意地開口:“因為我戀人昨天給我買了一輛新車。”助理一時沒反應過來:“……啊？”不怪他反應不過來，顧延之話語裡濃濃的炫耀意味，換做任何一個景盛的員工都會反應不過來。

聽著特別像家庭聚會上七大姑八大姨炫耀自己的兒子女兒升職加薪、買房買車。

助理被自己的想法嚇到了。

他怎麼能覺得顧總像家庭聚會上的七大姑八大姨呢？

顧總肯定只是隨口一說。

像顧總這樣放在車庫裡落灰的豪車都能拿去辦場展覽的有錢人士，怎麼會特意提又買了一輛車。

沒有得到預期的反應，顧延之微微蹙眉，又耐心地重複了一遍:“昨天我戀人給我買了一輛車，以後我開那輛車上下班，你和司機不用來接送我了。”助理:“……”顧總好像真的是在跟他炫耀他有了一輛新車。

難道是因為那輛車特別貴？全星系僅有一輛？拍賣會上以天價成，只是媒體還沒曝出來？

助理大著膽子問:“是輛什麼車？”他已經做好大開眼界的準備了。

顧延之心情很好道:“諾頓x51。”助理:“……”助理有一瞬間懷疑自己的耳朵出問題了。

然後他聽見顧延之問他:“我記得小陳你的車也是諾頓的？”助理心情複雜地點點頭。

他年初剛換了車，託在景盛當總裁助理，月薪過三萬的福，他買的是諾頓s系列的頂配。

車價格是x51的三倍。

他一時不知道該怎麼接話，只能道:“諾頓的車很好。”顧延之贊同地點點頭，跟助理道:“我戀人選的。”助理習慣地恭維道:“顧總，您戀人眼光真好。”說完這句，助理看到顧總對他投來讚許的目光。

他還記得上次顧總對他面讚許，是他把一項工作上的任務完成得堪稱完美的時候。

助理有些走神，拍馬的話一不留神就說出來了:“能有謝先生這樣的戀人，顧總您真讓人羨慕。”助理走出辦公室時，看上去有些靈魂出竅。

他的同事拿著巧克力前來關心，問他:“被訓啦？”助理搖搖頭:“被表揚了。”同事有些納悶:“被表揚了你怎麼這副樣子？”提到這個，助理就心情複雜:“你不懂。”頓了頓，助理又補充:“你以後可能會懂。”同事沒聽懂他在說什麼，但能理解面對顧總的壓力，從顧總辦公室出來，說出什麼話都是正常的。

他放下問巧克力就回自己位置上了。

助理把巧克力收進屜裡。

他想起先前去領的保安制服。

經歷了剛剛那件事，哪怕過會兒他進顧總辦公室送材料，看到顧總穿著保安制服和謝先生視頻聊天，他都不會驚訝了。

話是這麼說，不過之後助理又往裡頭送了兩趟要顧總簽字的報表，都沒看到顧總換上那套保安制服。

保安制服一直在沙發上，連移動的痕跡都沒有。

顧總可能是打算帶回去穿？或者其實不是顧總穿？

助理在心裡暗暗猜測，聽見後邊門開的聲音，他下意識轉過椅子，看見一個保安……看見穿著保安制服的顧總腳步匆匆地走出辦公室，走過他們這塊辦公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