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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事。等一會兒席擺齊了,重新進來。見閣內又換了一個樣子,全擺的是小月亮桌,桌上各有爐瓶陳設,及烏銀自斟基壺,七寶玉盒。

這回安席也與往常不同,賈代善、賈母坐了首席。其次是林如海、賈夫人的席;左右兩席,賈赦、邢夫人在左,賈政、王夫人在右。底下便是姑爺、姑,孫紹祖、坐了一席;周姑爺、探坐了一席,接著又是親友的席,林成璧、史湘雲、柳湘蓮、尤三姐、薛蟠、甄香菱、秦鍾、智能,也是每對夫婦各坐一席,巧姐夫婦因輩分較低,只坐在親友之下。這以下才是家裡晚輩,賈珠、李紈二人坐了一席,賈璉、鳳姐、尤二姐,平兒四人坐了一席,寶玉、寶釵、黛玉三人坐了一席,寶釵要讓黛玉上坐,黛玉又儘讓寶釵,還是鳳姐調停,仍舊敘齒,寶釵居左。

賈琮、趙氏,賈蘭、梅氏、賈蕙、蘭香,賈權、楊氏也各坐了一席,再往下方是哥兒姐兒的席,大大小小也湊了三席,惜吃素,卻和妙玉另坐。此時笙歌合奏,珠翠滿殿,襯著各席上長壽富貴的時花盆景,又焚著龍鳳合制的壽字宮香,真是一片寶香瑞氣。大家一面說笑著,一面聽戲。席間上了兩道大菜,寶玉執壺,寶釵捧盤,黛玉把盞,從賈代善、賈母起,每人敬了一杯酒。一直敬到賈璉席上,鳳姐喝了酒,向坐處一努嘴,道:“你們瞧,還有好戲哪。”黛玉看去,見孫紹祖坐在那裡,惴惴不安,口中期期艾艾,要向說話,又不敢說,只繃著臉不理他。寶玉也瞧見了,笑道:“叫他坐坐蠟也好。”探面上過不去,笑道:“鳳姐姐只管喝酒,管人家閒事做什麼?只不要耍刀杖的,叫老太太心就得啦。”賈蘭席上另由賈蕙夫婦敬酒。大家歸坐,看戲臺上正演到仙圓。一個老生唱道:做神仙半是齊天福人,在海山深,躲脫我這閒身。恁掀開吊窗蘸破了花營運,賣花聲喚起魂。眼見挑花又一,人世上行眠立盹。

賈政聽了,笑對王夫人道:“我早就把世間看淡了,只不懂得往神山路上走,如今才算明白。”王夫人道:“你不到了鬼門關哪會醒悟。世間修仙成了的本就不易,你只靠著兒子的封誥,做個現成神仙,這是多麼便宜的事。可是我三番五次說出天書來你也不信,白碰你多少釘子,好不冤枉。”賈政聽得也笑了。

賈赦全聽不懂,只和林如海照杯斗酒。一時臺上又換了一出定都,原來是漢光武平定朱鮪,定鼎洛旭的故事。那四個黃袍的太監,引著光武帝冕旒龍袍上來,坐在龍樓上。先唱了一段,隨後文武各官齊朝拜。扮光武帝的又唱道:翦赤眉,定銅馬,策中興。望風光紫氣長陵,那靈臺早報了薇垣炳。虎將掃弧影狼星,可喜的都京奠重安九廟靈。河洛間綏靖氛平。頒封賞誓帶礪,朕與諸卿念藐躬敢貪天幸,是祖宗默佑城。

賈代善抹抹鬍子,對林如海道:“漢家的大業全誤在賊王莽,欺瞞太后是老寡婦,任他播。先要做假皇帝,又要做真皇帝,終歸惹火燒身,連自己也葬送在裡頭。他若是一心扶漢,不想篡位,豈不是伊周之業。可憐到了光武手裡,憑空再造,可就費了大事了。”如海道:“天下事都是如此。那年珍大爺、周統制把襄南的亂事平了下來,也顯不出多大的功績,若不仗著他們,只憑那些小爺們胡搞,只怕就完了。再想出個漢光武,哪有那麼容易。”這出演完了,接著演汾陽慶壽。郭汾陽王和王夫人高坐在上,那七子八婿也是一對一對地向前上壽,各人唱了一段。頭一段是國公爺郭曜夫婦,男的蟬冕蟒衣,女的是鳳冠鸞帔。合唱道:華筵金燼,照芳醑。高堂眉壽,天注就動華鐵券。人羨煞笙哥紅袖,最喜今朝弧矢舉,綠野花開如繡,願歲歲增齡,花下萊舞,常斟酒。

一對唱完了,又是一對上來。接連好幾對都唱了,那駙馬爺郭曖和公主合唱的是:珠館柔,瑤階晝永。堂前蠟花紅透,攜手蘭閨。宮樣畫眉尚羞,唯願取帶礪盟堅,還似儂天長地久。酌酒看到花下金衣,共祝眉壽。

賈蘭一面看著,笑道:“人是要立志的,那汾陽王在酒樓上悲歌慷慨,只憑一念忠憤,要想收拾乾坤。當時也未必有什麼把握,到底被他做到了功高爵顯,享有這般全福。”賈蕙道:“我們祖上榮寧兩公,創功立業,也和汾陽王一樣。如今又有珍大爺出來平定匪人,重恢祖烈。怎麼唐室末年,那汾陽子孫東逃西散,就沒一個人出來匡救呢?”賈蘭嘆道:“凡是功臣子孫哪個不想做珍大爺,也有做得成的,也有做不成的。這裡頭就有命有數了,焉知當汾陽子孫沒有出來勤王衛主的,也許他的事業沒做成,史書上也說不到,就沒人知道了。”接下去又演了兩出燈戲。

那天賈代善、賈母都甚高興,一直聽到夜深,賈赦、賈政雖然睡早覺,也只可陪著。林如海夫婦到底做了多年神仙,到晚上神更好。只賈珠冷靜慣了,賈璉更怕拘束,不免到廊子外走走散散,到了歌闌人散,寶玉和釵、黛回至留院,看看錶,已在醜末寅初。那些侍女們、著屋子的支持不住,都在打噸。大家乏了,忙即收拾安歇。

起來,賈母、王夫人各處都要請安,又要到邢夫人處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