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練習,才算好點。你們哥兒也不小了,定親了沒有?”平兒道:“也說過兩家,還沒說定。我的意思不打算給他早娶,還是念書要緊。”又問道:“你這一向到過太虛幻境沒有?可見著我們?”寶釵道:“你走後,我去過幾回,連大、史姑娘都去過。你們很好,常問起你們,我和她說笑話,總有一天把璉二哥找了來,叫你們團圓團圓。想不到你們真回來了。”平兒道:“我從那回聽你說,就想去見見我們,下回你若去,千萬別忘了帶我。”寶釵道:“你放心,我一準帶你去。可不一定在哪一天。”平兒道:“總得在二爺引見頭裡才好,引見下來,只怕說走就要走了。”隨後又問問賈政、王夫人山居的情況,談些河南近事,方去尋李紈,李紈訥於語言,只略談家務。又告訴她巧姐添了兩個外孫。劉姥姥年紀太大了,近來久不進城。倒是老爺、太太搬在西山別墅,離他們村裡很近。平兒道:“我明天給老爺、太太請安去,趁便去看看姐兒,也許帶她進城來住住。”因要往邢夫人處,只坐了一會兒便去了。
那天賈璉到家卸了裝,吩咐小廝們開發了車輛,忙至東院見賈赦。賈赦正在書房裡和一班清客閒談,人回二爺上來,賈璉即上前磕頭,賈赦見他升了知府,引見進來。面倒比往常和霽。略問些任上情形,又道:“你二叔住在西山別墅,你一半天就去請安,別忘了。”賈璉答應了,見賈赦又同門客說話,方進去見邢夫人。邢夫人平不關痛癢,卻也要裝假面子。又因衛輝是個繁缺,將來可多望接濟,倒問長問短,很敷衍了一陣。直至平兒過那院去,賈璉方才退下。當天便去尋賈蓉、賈薔、薛蟠、馮紫英一幫人,從此連應酬。這個請館子,那個請聽戲,還有請吃像姑酒的。馮紫英請賈璉到他家,仍是那一幫人做陪,叫了幾個會唱的女孩子,大家轟酒聽曲,整鬧了一天。
隨後又和金店經承們見面,彼此拉扯,那應酬越發多了。中間除掉往西山別墅去了一趟,順路去看看賈蘭、賈蕙,其餘子都是花天酒地,追歡取樂。他在外任悶了好幾年,任上回來,多少總有些富裕,好容易和至親好友又聚在一起,就象籠子裡的鳥兒剛放了出來,先要抖擻抖擻他的翅膀,把赴部投諮候期引見的正經事倒丟在脖子後頭了。
此時大觀園中因平兒回來,眾妯娌姐妹你來我往的,也覺得熱鬧了許多。探、寶琴、邢岫煙知道此事,都來看望平兒。那天李紈、寶釵商量,就藕香榭做一局,公請平兒接風。只那期須得大家得空,方才合適。一時斟酌未定。
不知是有何熱鬧?且聽下回分解。
第六十二回晷西山蹉跎傷墓漿傾北斗宛轉回話說探和薛寶琴、邢岫煙等商量,就藕香榭設席,替來兒洗塵。大家都願湊份子,岫煙說:“那天我家裡有事,隨便另改一天罷。”寶釵笑道:“這樣商議,只怕平嫂子走了,這局還湊不上呢?大後兒是荷花生,索就定在那一天,就是家裡有事的,空兒來一趟,也耽誤不了。”可巧那天大家倒都有空,平兒頭一天到西山別墅去,順路把巧姐接了回來。探又添請了尤氏婆媳和湘雲、惜、蘭香分成兩桌。此時荷花正盛,藕香榭一帶開得密密層層,那藕香榭三面臨水,簷下俱有碧油綢的撐篷,垂著白綾飛沿,角上還懸著小金鈴。寶釵叫鶯兒、秋紋等將荷柄上掛起彩幡,繫著絳縷,以表替花祝壽之意。廊子上又擺了二、三十盆箭蘭,荷香蘭氣,一片氤氳。靠著欄杆擺的都是斑竹桌椅,大家到齊了,散坐乘涼,說些閒話。
探道:“那回替平嫂子餞行,彷彿眼前的事。算起來也有好幾年了,子真過得飛快。”湘雲道:“豈但快呢,寶姐姐都抱孫了,珠大嫂子眼看就要見重孫子,這不是後催前嗎?”平兒道:“你們都不顯老,寶二更少形,還是二十多歲的樣兒,到家裡比外頭好。別的不用說,就是眼前這點樂,外衙門哪有呢?”尤氏笑道:“你是愛受那個罪,我就不要那排場,任他們怎麼說也說我不動。”平兒道:“我哪有大的福氣呢?若不是鸞姑娘、鳳姑娘在任上服侍大爺,您也放不下心罷?”寶釵道:“我們也好多子沒有湊啦,倒是你回來了,大家才見見面,哪有從前熱鬧。”探道:“從前家裡有多少人,如今太虛幻境先分去了一半,在家的又分了西山、海淀好幾下里。幸虧兩位嫂子沒搬去,若都去當老太太,咱們回來可找誰呢?”寶琴道:“我倒來過好幾趟,怎麼李家二妹妹總沒有來?”李紈道:“紋妹妹自從那回小月,一直多病,新近才好。綺妹妹跟妹夫到兗州任上去了。”尤氏道:“他是幾時放的?”李紈道:“甄妹夫去年京察記名,四月裡放的。三妹妹臨走,還來過一趟呢。”一時間席上無話說,平兒道:“我見柳嫂子在西山呢,這是誰做的?”寶釵道:“這裡小廚房補了秦嫂子,我叫她試做的,你們嚐嚐如何?”平兒笑道:“就是那秦顯家的嗎?那年她替了柳嫂子,白賠了許多應酬,只做得半天,到底被她巴望到了。”寶釵道:“現在的小廚房,可不如從前了。說不定還許賠點嚼貸呢?”那邊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