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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玉笑道:“這是我讓你的。”寶釵笑道:“也該著你了,等我考考你,限個錢字,看你怎麼做。”黛玉道:“這個考不倒人。”隨即念道:“宛轉連奼女錢。”香菱道:“真虧她怎麼想的。”寶釵道:“出句對句都好,妙在不用藤花的故事,又確是藤花。”寶玉道:“你們別高興,我來打勝了。”剛和寶釵豁了一拳,寶玉又輸了個劈面,黛玉撇嘴道:“你還要逞能呢,我都替你怪臊的。”寶釵限個手字,寶玉道:“這‘手’字倒不好押。”想了一回念道:“倩紫雲唱垂手。”黛玉笑道:“這也是雜湊的。”寶釵道:“謅得上就算不錯。”隨後香菱打勝,又輸給寶釵,寶釵道:“這個字倒得想想,要收得住才好。”沉一回,方限個“翩”字,香菱在石壁下徘徊許久,有時又站住看那藤花,呆呆地出神。妙玉因有晚課,等不及了,先道謝告辭自去。寶釵笑對香菱道:“人家都散了,你那一句還沒成麼?”香菱只得念道:“溼分裙釵也翩翩。”寶玉笑道:“我聽你這句,彷彿那年見你鬥草的樣兒,若把翩翩二字改做涓涓,就更象了。”香菱聽了不羞紅上頗,黛玉又催寶玉將詩譽清,每句下注明某限某句,大家同看了一回,都道:“雖不大好,倒還新穎,只可惜後兩句鬆懈了。”當下晴雯等將筆硯收起,寶釵拉了香菱,同寶、黛二人往賈母處。此時燈已點上,賈母鬥牌未散,大家在那裡湊趣,直至晚飯後,寶釵陪賈母談話,方得空回明,當晚家去。

賈母道:“寶丫頭每次來了,總是趕碌得慌,這回多玩兩天再去。”寶玉道:“老太太放她去罷,蕙兒這一兩天就要回京了。”那晚寶釵在留院歇下,寶玉又叮囑道:“今科秋闈,司文院同人推我主持文場,我們父子叔侄在闈中尚可見面,姐姐回去告訴蕙兒,別忘了。”黛玉笑道:“你凡事都能未卜先知,可知道我將來怎麼樣?”寶玉道:“那還用我說麼?再想做一品夫人可沒那個命了。”黛玉道:“我也不想做一品夫人,就是我那墳上馱石碑的大王八跑了,你給我找回來罷。”寶玉道:“小孩子信口沒遮攔的話,還被你拾去做話靶呢。”說罷三個人都笑了,一宿晚景不提。

仍是五更起來,由麝月送寶釵回去,恰巧寶釵生魂回至榮府之,賈蕙正從越裳冊封事竣,到京覆命。只因海程順利,比平常少走了一個來月。頭一天前站家人先到,寶釵尚在太虛幻鏡,所以未曾知曉。那天賈蕙使節回京,先同江副使在法華寺住下,候著入朝面聖復了朝命,方得回家,此是歷來定例。此時聖駕正駐蹕湖國,賈蘭凌晨入直,剛進宮門,蘇拉們著請安。回道:“冊封越裳天使賈大人回來了,在朝房候起呢。”賈蘭大喜,忙先至朝房,來尋賈蕙。弟兄相見,略談別後情事,不覺又喜又驚。原來此番冊封越裳向以例文,其中大有波折。當時越裳有個權臣叫做阮光纂,官兼將相,手握兵權。天使一到,他便遣人示意,要和國王一同受詔。賈蕙因向無此例,正言申斥不許,那權臣暗手段,一面將受詔期暫緩,一面派重兵保護天使住的隆恩館,耀兵甲,逞武示威。

副使江船本是書生,嚇得面無人,隨從人等也力勸賈蕙,不可固執。賈蕙將他們呵斥一頓,任那權臣如何恫嚇,始終不為所動。焦義、倪二見情形危迫,只在賈蕙身邊晝夜防護。那阮光纂計不行,方定了受詔吉期,由國王拜受如制。到了王宮筵宴那一天,阮光纂將甲士佈滿,堂階上下時有戈兵震動之聲。江副使在坐上躊躇不安,賈蕙卻只正襟危坐,面容更肅。少時阮光纂系至賈蕙席前,執杯勸飲,賈蕙只推量淺,他還要強勸,焦義、倪二同時哼了一聲,手提劍怒目如豹,向那權臣注視,阮光纂心驚手顫,幾乎金盃墜地,隨即使甲士撤退,酬辭盡歡而散。

後來呈進表文,又是國王和權相的雙銜,另具兩份重禮,分送正副天使。那送正使的尤其豐厚,金翠珠寶,無不備,還有五萬兩黃金。副使來探意旨,賈蕙道:“禮重言甘,其心叵測,不受他愚。”立時將重禮並表文一齊駁回,傳諭令照例另具表章,方許代奏。阮光纂又託文武隨員替他疏通,卻被焦義、倪二痛罵了一頓,終究還是國王具名上表,送至賈蕙處,方才收下,所有舊例也一概豁免,當下越邦士民家家傳說,人人欽仰。到天使啟行之期,沿路瞻仰之人填街巷,都疑是老成卿輔,不料倒是個新進儒臣,大家更為嘆異。此時賈蕙向賈蘭只說個大概,太監已下來叫起。忙同江副使趨蹌上殿,跪安候旨。

皇上勞了幾句,又問到越邦情事。賈蕙便將前後經歷備細上奏,皇上聽了大為動容,就降旨道:“此番派你們出去,是朕從新科人才特加擢用,果然沒有看錯。若用那些衰庸之輩,計較既深,趨避又,不定糟到什麼地步了。”又獎勵賈蕙世德英年,勉為國家棟梁,便吩咐下去歇息。隨後軍機上去,皇上又對賈蘭著實誇獎賈蕙一番。王夫人、寶釵聽說賈蕙到京,自是歡喜。

盼到過午,賈蕙方從海淀回來。見了賈政、王夫人和寶釵也將越邦的擇要說了。賈政只說道:“你這回還辦得不錯。”王夫人、寶釵都吃了一驚,往時只慮到海程危險,那知到越裳後危險更重。既已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