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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序接芳塵。

人擬蓮池宴,花留閬苑

華燈輝綺席,寶月麗瓊津。

咫尺重闈近,何辭駐輦頻。

黛玉和寶玉首先讚美,、鳳姐等也都隨聲附和。元妃笑道:“我不過拋磚引玉,林妹妹必有佳作,不負勝遊。”黛玉不免謙遜。賈母道:“若是做詩,咱們園子裡還有兩個詩人,但是外客,不便冒昧邀致。”元妃問是何人,賈母便說出香菱、妙玉。元妃道:“早知道這裡還有禪庵,應該先去拈香才是。此時何妨邀她們都來一聚呢?”寶玉忙命侍女們分頭請去,自己也自構思和作。

少時,和詩先成,呈與元妃。元妃看是:恭和元夕會真國宴集即事風近,名園綠水前。

鶯花開綺序,燈月會華筵。

略分情尤重,承歡景正妍。

賞心欣此夕,咫尺是雲天。

看完了遞與黛玉道:“你瞧,二妹妹不大做的,也比先長進多了。”黛玉正看詩,香菱、妙玉已隨著侍女進來,同向元妃見禮。

元妃向妙玉道:“妙師詩名心佩已久,未得領教。”妙玉含笑道:“方外畸人焉知風雅,娘娘未免過獎。”香菱和元妃本是初見,黛玉說起她從前學詩之勤,近來進境之速,元妃非常喜歡。又問知是寶釵的嫂子,也略問薛家情況。黛玉將元妃、的詩給她們二人看了,便自去哦。這裡元妃笑對鳳姐道:“我在宮裡聽說姐妹們在大觀園裡結社做詩,羨慕的了不得。還有人說起鳳妹妹也做詩哪,今兒倒不可不領教領教。”鳳姐笑道:“我通共只謅了五個字,那能算詩麼?怎麼也傳到娘娘耳朵裡了?”賈母道:“上回寶丫頭、雲丫頭還來這裡做詩呢。若知道娘娘這麼高興,應該把她們也叫了來,那就熱鬧了。”元妃道:“她們兩位來了我簡直連影子也不知道,若知道,我也趕著來了。她們總以為我那裡還是宮裡的樣子,輕易不敢去。其實有什麼規矩呢?”此時芳官、藕官等唱完了那兩出,又上來請點。元妃道:“咱們清談也好,只揀那文靜的吹彈一兩套,別攪她們的詩興。”勞官等下去,便吹彈起燈月圓來。一時妙玉、香菱的詩先成了,元妃看妙玉的詩是:張曲宴集,節駐金興。

禊敘情無極,韶妍序及初。

四圍金翡翠,千影錦芙蕖。

永志芳遊盛,和風接佩琚。

又看香菱的詩是:別館笙歌盛,芳遊及上元。

堤花低拂佩,簾月近樽。

敲缽忙詩事,飄燈記夢痕。

鸞輿歸路晚,蕭鼓隱千門。

元妃看完了,笑道:“畢竟是詩人之作,與愚姐妹不同。”又指妙玉那一首尤佳,當下便與妙玉、香菱閒談。忽想起從前之事,笑問道:“那年歸省,我還記得到攏翠庵拈香,也見著幾位方外,彼時何以未遇妙師?”妙玉道:“我從蘇州玄墓輾轉至京,得入賈府,那時已在娘娘歸省之後。人生一面,皆有定緣,就是此番得侍宮儀,也豈是初料所及。”元妃道:“聞說妙師在京與四妹妹最契,愚姐妹中只她向佛堅篤,妙師看她將來成就如何?”妙玉道:“心即是佛,心外無佛。只要她持念堅,縱有外魔也不足為害。我是信她必有成就的。”元妃又問香菱常看什麼詩,香菱道:“我從前最喜看李義山的集子,近來倒常看杜詩。”元妃道:“玉溪生本來是學社的,這倒是一條正路。”鳳姐此時正陪著賈母閒談,黛玉卻在廊下看燈。遠遠看那柳堤上一帶燈光彷彿是一條火龍似的,倒水裡,成了好些條的金線,不覺就看住了。猛一回頭,見寶玉坐在簾前,尚在那裡寫詩,寫了一回,又要塗改,便問道:“你還沒作成麼?”寶玉道:“我今兒也不知怎麼的,做了兩句,總不愜意。”黛玉道:“你聽見沒有,連妙玉、香菱後來的都了卷,我可顧不得你了。”說著便走進閣中,取筆寫出,呈與元妃,那詩是:恭和元夕會真園宴集原韻清遊淹令序,勝境脫凡塵。

飛臨重樓月,移橈一水

草香瀛苑路,花開武陵津。

宮漏層霄永,何煩問夜頻。

元妃看了題目,笑道:“倉促之間還要步和原韻,到底是名手不同。”又看那詩,更為稱賞,道:“要推這首壓卷了。”黛玉道:“我正為詩思難澀,藉著步韻,倒容易成篇,哪有妙公做得超脫。”說罷,又走到簾前,見寶玉詩已做成,替他斟酌了兩個字,寶玉才譽出呈進。笑道:“寶兄弟如此矜持,必有驚人之句。”元妃道:“若在天宮壓倒群仙倒還容易,只怕頭捉刀人,不容他不低著呢。”一面看寶玉的詩,是:始從賓燈,月入珠簾寬。

歌板喧棠舫,觥籌亂藥欄。

一奩函遠近,萬象佔高寒。

何幸宮車駐,星辰隔坐著。

賈母問道:“寶玉做得如何?”元妃道:“這首也不在林妹妹以下,決不象他從前做的。”賈母道:“他近來還時常用功呢。”侍女們送上酥酪,原來黛玉知元妃愛吃,特為預備的。大家也跟著吃些,又看了一回燈,仍舊坐船至含暉水閣,送元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