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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支幾,故又繼以採菊。實在到了秋老菊殘,也只可傷心一別,故以別菊作一番歸宿。至於釀菊、枕菊,乃是賞菊餘事,以寄有餘不盡之意。你們以為何如?”大家都道:“菊花的好處,這才概括得住。合上前次詩題,正是兩扇妙文。”又說定仍推稻香老農主社,藕香榭監場謄錄。邢岫煙道:“我們新入社的,還沒有別號,怎麼稱呼?”湘雲道:“你不是檻外人的舊麼?我送你一別號,叫做檻梅逸友。”邢岫煙道:“這個不過偶爾用用,呼牛呼馬,都無不可。他們幾位怎麼樣呢?”李紈道:“我們家裡從先有個憶園,也有許多座落,我只記得蘭和小谷,紋妹妹、綺妹妹就題作蘭、谷罷了。”李紋道:“寶姐姐,你也替琴妹妹題一個吧。”寶釵道:“管她呢,讓她自己想去。”湘雲見天已近午,笑道:“我們吃了飯再做詩吧。人家說文章是要酒飯壓出來的,空肚子哪有詩呢?”一面說著,便叫擺飯。

原來湘雲和寶釵、探商量,專挑那大家喜吃的菜。內中有牡丹江出的新鮮白魚,是包勇新近託貢使帶來的。其風味更在長江鰣魚之上,寶釵也給柳嫂子去烹治。又另替惜備了素齋。當下公推岫煙坐了首席,李紋、李綺左右列坐,然後才是寶琴、探諸人。大家因要做詩,都不敢儘量多飲。上到白魚,挨坐都預備了小碟姜醋。探嚐了一塊,笑道:“這也有點螃蟹味。”湘雲道:“上回吃蟹還做了幾首詩,這比螃蟹又強了,回頭也該拿他做個詩題,才不負此美味。”少時飯罷漱茶,大家散坐。岫煙道:“咱們先請乩呢,還是先做詩?”湘雲道:“咱們各人先認了題,拈了韻,只把首尾兩題留給瀟湘、怡紅就是了。”寶釵道:“瀟湘詩才捷,只一題不夠展布的,總算她來就我們,把就菊也留給他吧。”於是眾人各蘸了筆,到石屏風下,各自挑揀詩題。揀定的便在詩題下標個記號,或蘅、或蕉、或霞。岫煙、紋、綺也用了新起別號,又都在韻盒中各拈了韻。李紈道:“你們向來不喜限韻,為什麼又自討若吃?”探道:“前兒有人逛東廟去,見那韻牌很有趣,買了送我的。咱們試著玩玩,還有仄韻的,今兒用不著,沒有放上。”寶琴笑道:“多半是三姐夫孝敬的罷。”探笑而不答。

大家就坐吃了茶,各自散步。李紈將限香點上,自去廊子上和惜閒話,聽她談些釋典。寶釵看著鶯兒採了好些晚桂,編成桂花球,引蕙哥兒玩耍。探從屋內走出,見寶琴扶著太湖石邊一竿翠竹,在那裡出神。因笑道:“你們瞧琴妹妹這幅倚竹圖,仇十洲未必畫得出來。不用說時下的改玉壺了。”湘雲沒聽見,只蹲在竹叢下,看苔地裡螞蟻紛紛來去。李紋、李綺卻還在屋裡閒步。李綺走到西牆邊,看牆上掛的崔白、謝遠兩幀工筆菊花,不覺就站住了,口中還在哦。一時探走進屋來,取烏銀自斟壺,把那玫瑰花浸的酒喝了一口,便就座去寫。寫了又抹,似推敲未定。

玉琴定了神,對湘雲道:“雲姐姐盡著蹲在那裡做什麼?地裡要受病的。香也怕要完了。”湘雲道:“你去寫你的,別管我。”寶琴進來,見紋、綺姐妹各己寫了一大半,便也趕著寫,去與惜。惜道:“琴姐姐,你也該起個別號喲。”寶琴笑道:“起個什麼呢?我從前到過外洋,就叫做雲槎歸客吧。”又看了一回菊花,重走廊外。見寶釵尚在擺桂花球,忙喚道:“姐姐詩可成了麼?”寶釵道:“已有一首,只是不大好。”說著將花球送與寶琴、湘雲每人一個,便拉著湘雲進去寫詩。等了一頓飯的功夫,大家都齊了。惜取了一張藏經箋,重新譽出。李紈接過從頭細看,那詩是:菊蕉下客鄰圃攜來學秧,稚枝新試土膏香。

多謝空籬雨,著手猶沾舊徑霜。

深淺意憐難得地,橫斜影愛漸成行。

殷勤酬取西風醉,伴我巾一晌狂。

養菊枕霞舊友醞釀風光到散英,籬邊檻外幾陰晴。

節完老圃支心力,格肖幽人蘊情。

寒雨融來三徑足,晚霜煉就一枝清。

若逢壽客應相問,商略丹經證攝生。

探菊雲槎歸客寒芳著意引行裙,蠻初攜眷意已醺。

老圃開遲如有待,幽籬信到定相聞。

葛巾夢試重陽雨,芒屨香隨一徑雲。

為報霜風消息早,西園飛蝶已紛紛。

乞菊蘭卓隱乞與霜從照素襟,分香應不待秋深。

芳情偶效沿門缽,寒容叨布地金。

同好未妨花結托,無厭還共蝶追尋。

何緣報答西風賜,且揀狂枝壓鬢簪。

擔菊蘅蕪君移取籬栽趁曉暾,筠籠穩載到柴門。

壓裝影重秋無價,過陌香多夢有痕。

一路西民黃葉徑,滿肩寒雨白沙村。

漉巾對汝須沉醉,莫負霜天老瓦盆。

評菊谷居士堰蹇籬東與世違,孤高莫謂賞音稀。

幽芳何意爭高下,逸格猶應較瘦肥。

細辨香名鐫玉篆,試摹淡影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