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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給打了手環送去廟裡開了光,回來帶上就好了。
林瑯不覺得那小兒的病痛是因一件物什兒的寓意就能治好的,當下聽了還嗤笑,可又隱隱把這事兒記在了心上——唐玉樹常雖結實活潑,可自從那次變故之後,在林瑯眼裡便成了一個脆弱的小瓷人兒,林瑯平時自己對他動手動腳的,可打心裡又生怕他磕了摔了,就碎了。
以往無所顧慮的時候,林瑯不信神佛不怕鬼魅;可如今心頭有了想好生收藏的人,於是又變了個模樣,開始變得擔心憂慮,甚至親自去做“打一對兒手環”的傻事。
“……傻事。”林瑯嘲笑著自己,卻又覺得——這天下能有多少人,有幸去犯這份傻。
於是又把自己哄開心了,走起路來都高揚著下巴。
未時末林瑯還沒回來,唐玉樹本是沒多想,只當他貪玩兒去了哪處逗留。
申時過半唐玉樹真坐不住了,出了館子去尋到鐵匠鋪,被告知林瑯午時來,坐了一刻鐘說明了需求就離開了。陳灘也不大,別處林瑯也不,唐玉樹想不明白林瑯如果是自己去玩兒的話能去哪兒。抱著“說不定在我出來的空檔回了館子裡了”的希望又著急地跑回財神府,一推門兒進去阿辭和陳逆神慌張地蹲在院子中央。
唐玉樹有點害怕,問說:“……怎麼了?”陳逆結結巴巴地捏著手裡的紙:“玉樹哥,林少爺他……”
“被綁架了。”阿辭冷靜地補充。
☆、第四十六回第四十六回連環謊陳逆瞞順兒跪地禮唐羽謝阿辭上回說道:林瑯自午時與其他三人告了別,獨自去了鐵匠鋪後,一直沒有回來。
雖在陳灘上生活已然久矣,可林瑯常時,也鮮少出門與人打道;整個鎮子裡能被他說得出口的街道名字,攏共也不會超過五個……
唐玉樹有點擔心他,於是幾乎每隔一刻鐘,就會隔著院子喊東廂房那邊的倆小孩兒:“林瑯回來了沒得?”每每都收到“沒有”的回應。
在榻上躺著翻來覆去,還是越想越擔心;申時過半,唐玉樹索潦草地披了件外衫,從西廂房裡出了來,就往外走去要尋林瑯回來。
出來廂房時,順兒正在院子裡胡亂地掃著地,只把院子掃得煙塵四起。
唐玉樹也無暇管他,著急地出了門向鐵匠鋪跑去。趕到鐵匠鋪時,又被告知“林小掌櫃來了不過一刻時間就走了”
…
…
因此,唐玉樹的小顧慮,瞬間變成了天大的擔憂。
卻說唐玉樹跑出館子時,並未去告知陳逆和順兒兩人“自己要去找林瑯”的消息。一是不想讓他們一併隨自己出去亂跑;二是分秒必爭地想要找林瑯去,一刻也不想耽擱。
於是對一切一無所知的陳逆,同順兒在東廂房裡悠哉愜意地吃著順兒從後廚裡端回來的果子,並肩躺在一處親暱閒聊。
距酉時還差一刻的時候,院子裡突然發出一陣細小輕微的響動。
順兒坐了起來,推開窗子往外瞧去。
陳逆本還不以為然:“約莫是掃帚倒了什麼的……你好生躺回來,咱倆繼續說話。”順兒卻瞧得認真,可瞧了半天還是沒瞧見什麼東西,並不放心地躺了下來,嘴裡卻唸叨著:“不然我……”
“我出去看下!”陳逆接了話,避免順兒擔心,於是起了身去。
因為順兒放心不下方才院子裡的響動聲,所以陳逆出了來替順兒查看。除了東廂房把院子環視了一遍,才注意到院子中間唐突地落著一包東西。陳逆湊近了些,才看清那是林瑯的外衫。
陳逆心下生疑——只見林瑯外衫的兩隻袖子打了一個結,將整件衣服裹成了一個團狀。小心翼翼地把結給拆了開來,只見裡面包著一張紙條,上面的字跡明顯是為了避免被人發現而用左手寫下的,歪歪扭扭。
字條上寫的是——“亥時前湊齊三百兩銀子,贖人。”有句古話說“主僕同心”,陳逆覺得這話著實沒錯——倘若換做平時,就算是房梁塌了,糊的順兒都不一定注意得到;可今天這點小動靜,他卻如此擔憂。
這邊陳逆一陣冷汗冒出,後脊發麻。
那廂順兒還不知道狀況,從身後的廂房裡走了出來,向陳逆發問:“是什麼?”陳逆悉順兒的脾,生怕他知道事情後情緒失控,聲張出去……若是林瑯被綁架了,綁匪還可以用手段將信件和林瑯的衣服投進館子裡來,那麼綁匪定是在某個暗處偷偷觀察著一切……敵暗我明的情況下,稍有動作讓綁匪覺到危險信號,那林瑯便命不可保。
極短的時間裡,陳逆迅速整理好這場局勢,決定對順兒隱瞞此事,等唐玉樹回來再與他商量。於是把林瑯的外衫儘量擋在身前,轉過頭去向順兒笑說:“沒什麼……”順兒糊糊地站在原地,腳步似乎有向自己這邊邁出的趨勢。
決定先把順兒支開,陳逆又迅速地隨口編了個幌子:“出去……找阿辭姐搬兩壇酒回來!”
“哦……”順兒似乎並沒注意到什麼異樣,只是乖巧地應了,蹦躂著出了門去。
趁順兒出去的空檔,陳逆把林瑯的衣服藏回了西廂房裡去。然後將字條潦草地揣進袖中,又跑了出來。跑到中庭時,正逢阿辭和順兒各自搬著一罈酒進了館子裡來,阿辭笑著與陳逆問話:“你們館子,今天不是不開張嗎?怎麼要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