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擦拭,也不肯搭話,就漲紅著臉跑了出去。
失卻了唐玉樹手掌的溫度,林瑯突然覺得有一絲涼意。伸手摸向身側企圖將被子掩在身上時,才發現被子不在上。
“在哪裡?”眼神終究鎖定在桌案前的椅背上。
起初林瑯沒多想,伸腳下地耷拉上鞋子,伸展著通暢了許多的身體走過桌案前。
可須臾間,林瑯又愣住了。
桌上寫滿了“唐玉樹”三個字的紙,懶洋洋地攤在那裡。
“……”林瑯掐死自己的心都有了。
館子裡要是有買賣就好了,偏逢這個天氣,不能開張,陳逆又不在。自上午唐玉樹冒鼻血之後,兩人各自心懷鬼胎,躲在各自的廂房裡不肯出來。
實在是迫近中午了,唐玉樹在後廚炒了兩個菜,端著盤子站在林瑯房門前,死活想不明白自己到底為什麼不敢敲門。
反覆鼓動了幾次勇氣,終於長一口氣用“橫豎天也塌不下來”作為口號給自己加足了油,伸出的手在距離門板還有一寸處,被來者打斷——“林掌櫃在嗎?”唐玉樹覺得自己差點兒一口氣呼不出來了。
片刻間只聽屋內的腳步聲,門被拉開,林瑯的衣衫還不整。一出門對上端著飯菜的唐玉樹的眼神,紅著臉垂下了眼皮,向來者招呼:“尤記裁縫店嗎?”來者只顧著端詳著兩人之間的奇怪氣氛,在林瑯再問了一句“尤記裁縫店嗎”之後才嗯嗯啊啊地回過神來:“對……哦,林掌櫃——我來給您送衣服,試一下?”林瑯把衣服接過來,就轉身回了廂房裡。
沒隔剎那,就聽得屋裡喚道:“玉……玉樹哥。”這個略顯親暱的稱呼讓唐玉樹有幾分受寵若驚:“啥……啥子事嘛?”屋裡傳出的聲音裡羞赧幾乎溢了出來:“也……也有你的一件兒……”事至此刻,唐玉樹覺得自己的臉上的血管真的要漲爆了。
☆、第二十二回第二十二回贈表字夜中長情話馭踏雪馬上少年郎料想唐玉樹是沒有穿過好衣服的——看著他兩隻手臂和一顆腦袋掙扎在那件新棉袍裡面死活出不來,林瑯就沒忍住翻了白眼。
但接著又沒忍住笑了一聲。
“傻子啊你——再撐就撐壞了。”林瑯嗔罵道。
可這句本是要嘲諷唐玉樹的話,脫口之出繚繞在語氣間的溫柔連自己都嚇了一大跳。
林瑯覺得自己一定是生病了……
索幾步上前去幫他把衣服順利套好在身上,再替他理了理前襟的扣子:“喜歡嗎?”唐玉樹移開那雙烏溜溜的眸子,偏不肯直接看林瑯,只是一陣猛點頭。
“這是給你的生禮物……”林瑯也不肯看唐玉樹,兀自繞到銅鏡前查看自己的著裝。
唐玉樹驚訝了:“你怎麼知道的?——我的生……”
“我……”林瑯的嘴巴永遠跑得比腦子快,停頓了半晌才用力地續上話音:“……可是走過絲路的人。”
“……那和這有啥子關係。”唐玉樹不解:難不成絲路上還寫了我唐玉樹的生辰不是?
方才只顧把話茬順過去,確實也沒考慮過邏輯的通順——可是,此刻若是說出“開館子之前咱倆畫押的契約裡寫了,當時我就留心記了起來”卻又顯得些許微妙。
對!就是該這麼形容——“微妙”。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和唐玉樹的一切互動都變得有點奇怪了起來——並非是一種不舒服的情緒,但的確有點不自在。可論其緣由,林瑯又覺得縱使是自己這等智慧,卻也推敲不通箇中因果。
林瑯覺得自己一定是生病了……不然就是……瘋了也說不定。
於是像被拆了臺一般,林瑯只把眉頭往起一皺:“誒你問那麼多煩不煩……穿好了麼?穿好了就帶你玩兒去……”
“穿起了,你幫我看看——”拍順了身上的衣服,唐玉樹拔地站著,臉上的笑像個還不知人事的小孩兒。
林瑯本想瞥一眼應付,卻不料眼神留駐在唐玉樹身上的時候就再也移不開了——本身就高大的身板,被稍寬鬆些許的剪裁兜起,顯得格外寬闊。褲子末端結束於踝骨上方,被紮實的束口包裹起來,配著一雙結實的革靴,總有些許幹的意味。
一時過分忘我的端賞被唐玉樹的一句“林瑯?”喚回神識,佯裝清了清嗓子,收拾出一副平淡的表情:“人模狗樣的——以前倒沒發現你還這麼有氣神兒……”
“是嗎?”算是被誇了吧……唐玉樹也索如此理解,心滿意足地問道:“帶我去哪兒玩兒?”林瑯長長地了一口氣,才補足了剛才忘掉的呼:“……去金陵。”
“真的?!”傻大個兒分外喜悅,倒讓林瑯的嘴角也隨之上揚了些許。
兩人就這麼對望片刻,林瑯才又回過神來——近來總是神志不清,像被不知何方神仙勾了魂兒偷了心似的——著實不是個好兆頭。
唐玉樹果然還是個沒見過錢的主兒,只知道從陳灘進金陵城一趟貴,不料貴得離譜——“三錢一個人?可是走得只是一趟車,為啥子還要算兩個人撒?”林瑯懶得費這個時間耗在驛站,心思早飛進金陵城裡去了,只把唐玉樹一把攔住,對驛站的馬伕道:“三錢就三錢,走吧!”
“等哈子——”唐玉樹犟得跟頭牛,拉起林瑯的袖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