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糧就是她們主要的吃食了。不過目標不能變,得把這十五歲的小姑娘養水靈一點。
周清梧吃飯特別斯文,反倒是常年住宿在學校搶飯吃的孟初晞養成了一個病,吃飯速度很快,雖然不魯但是可比周清梧那溫的模樣麻利多了。後來孟初晞髮現不是周清梧斯文,是這小姑娘謙讓,家裡稍微好些的菜她都緊著孟初晞,自己就埋頭吃飯,菜吃的也少。
發現這個問題後,孟初晞也就養成了習慣,第一件事是拿乾淨筷子給她夾菜。把冬筍和片夾了好幾筷子放到她碗中:“你先嚐嘗我手藝好不好。”每次這話就把周清梧堵住了,她夾了筍片放入口中。冬筍特別,過水後那種麻味完全沒有了,鮮的筍被熱油鎖住了鮮味,一口咬下去又脆又還有股甜味。加了醋後略帶一點酸味更是把筍的鮮美襯托出來,開胃口,即使是有些糙的雜糧飯也顯得十分美味了。
周清梧不會說話,抬頭間孟初晞看見了她的臉,那雙大眼睛在孟初晞面前就像會說話一般,那裡面悉的滿足和歡喜洋溢出來,鮮活得像天裡綻放的花兒一樣。
不等她比劃,孟初晞笑著接了話:“特別好吃,我特別對不對?”大眼睛裡的羞澀一閃而過,隨即便是十足認真的認同,點著頭的小姑娘著實太可人了,讓孟初晞又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臉。
嗯,的有點了,比之前削瘦蠟黃的模樣強了許多,於是某人忍不住多模了幾下。周清梧臉紅的厲害卻也不躲,乖乖地任由孟初晞□□,眸子也是溼漉漉的無辜而可愛,看得孟初晞恨不得上去好好捏一把。
到最後她還是按耐住了自己這蠢蠢動的心思,收回手又給了夾了青菜,叮囑她吃飯。
寡淡樸素的青菜遇上油渣就像被賦予了靈魂,一葷一素絕配。青菜清甜口,中和了油渣的油膩,而被炒過的油渣滿口溢香又嚼勁,也是絕了。
一碗飯很快下肚,孟初晞抬頭就看小姑娘碗也空了,這可是難得事,只是她端身坐著,目光時不時瞟一眼面前的菜,卻沒有再動筷子,也沒添菜。孟初晞覺得奇怪,突然想到什麼噗嗤笑了出來。
周清梧被她笑得一愣,隨後反應過來紅著臉準備放碗,孟初晞連忙按住她:“我說不要吃撐了,可沒說不讓吃飽,想吃就去添一點,也可以多吃些菜。我們清梧還在長身體呢,多吃一些沒關係。”最後一句又溫軟又寵溺,那一句我們清梧就像一股細進周清梧心裡,一點點浸溼淹沒她的心。明明心裡滿了一樣,可是心跳卻越發烈,身體甚至因為那句話微微發燙發麻。周清梧不知道自己怎麼了,下意識捂了捂心口,趕緊起身藉著添飯平復自己這盪的情緒。
回頭看了眼孟初晞,深了口氣,她趕緊投入到美食之中,藉此驅散那讓她心悸的覺。現下的周清梧還沒料到,就是這一點的悸動,在隨後的子裡匯成了,奔騰反覆,再也阻擋不了,讓她一輩子溺在了裡面,無法身。
第26章晚飯吃的格外滿足,周清梧還是不小心吃多了,孟初晞瞅她摸了摸肚子,笑得溫軟:“到院子裡活動下,消消食?”周清梧不好意思點了點頭,今天已經是臘月初十四了,外面天黑了,屋子裡的油燈那豆苗大的火焰也把屋子裡的光亮透過紗窗投了出來。兩人在院子裡慢慢走著,冬天的夜晚,這個小山村安靜的沒有一點聲響,只有身邊人腳下沙沙的動靜。
月初西山,滿月西懸銀輝傾瀉而下,映出周圍樹木影影綽綽的模樣,天地也彷彿被籠了一層薄紗。
這樣的夜晚太過安靜,以至於人腦海中的思緒就越發奔騰了,甚至會有一種深深地孤寂。
孟初晞看著月亮,許久不曾想過那邊的她,卻莫名有些傷。就這麼從博物館暈過去來到這裡,也不知道那邊的自己是死了還是昏。雖然爺爺去世後自己也沒有什麼牽掛的,可是如果自己死了,她爸媽估計不會知道也不會管,到最後恐怕還要麻煩她的老師和朋友。
忍不住緩緩嘆了口氣,身邊一直注意她的周清梧自然聽到了,她本來就發現孟初晞神不對有些擔心,這下有些忍不住,伸手輕輕拉了下她的衣袖,伸手比劃:怎麼嘆氣?
孟初晞回過神,月光下她眸子裡的擔憂她看得清楚,當下微微一笑,轉頭看著月亮:“就是看著它,便覺得有些低落罷了,沒事的。”周清梧仰頭也跟著看著那月亮,但隨後微微一瞥落在了孟初晞側臉上,她手指捻著衣服,片刻後有些猶豫地伸手比劃:是想家了嗎?
人都習慣用月寄託思念,孟初晞看著月亮突然情緒低落,是不是想起什麼所以想家了。
孟初晞有些驚訝,低頭看著她,半晌搖了搖頭:“我都不記得我家在哪裡,家中有什麼人,又拿什麼去想呢。”怕小姑娘多想,孟初晞振作了下情緒,想到自己一直想知道的事,試探著問周清梧:“清梧,我們認識也三個多月了,但你的許多事我都不知道,所以有些事我想問你,如果你覺得不舒服不想提起,你就告訴我,我便不問,好麼?”她語氣低柔雙眸認真盯著周清梧,徵求她的同意。周清梧眼裡有些詫異,旋即大概也猜到孟初晞要問什麼,低頭掩下眼中情緒,再抬頭時小姑娘眼神清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