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率軍追擊那名騎著紅馬的少年。誰知,那少年年紀雖小騎術卻十分湛,再加上有良駒加持他們居然一直追不上,最後還是天塹洛川擋住了那少年的去路,丁儀記得那少年回頭望了自己一眼,然後就縱馬跳下了洛川。
由於年代太久,丁儀早就不記得少年阿古拉的樣子了,只記得自那之後,自己再也沒見過品相如此純正,如此特別的馬兒了……
為此丁儀還遺憾了很久,所以對這匹馬的記憶很深,自家兒子一提他就想起來了。
但丁儀並不知道昔自己追逐的少年竟然會是草原王子,如今還搖身一變成了當朝皇夫。
想到這裡,丁儀只覺渾身冒冷汗,他似乎隱約想起少年回望的那一眼,充滿了恨意……
可是真的太久了,他記不真切了。
丁儀也有些不敢相信一個草原人會潛伏到渭國朝堂,一步步位極人臣,而後又成為皇夫。
但丁儀是草原淪陷的先鋒官和見證人,他不相信如果齊顏真的是阿古拉,會放過他們一家。
前陣子不差點就害死了自己唯一的兒子?要不是當時尚有五皇子監國,又看在陸府的面子上,奉山能活?
…
…“陛下駕到!”丁儀從思索中回神,與丁奉山一同跪在地上:“參見陛下。”南宮靜女來到案後坐定,擺了擺手其餘人都退了出去:“太尉說你們有要事稟報?說吧。”丁奉山看了看自家父親,從懷中拿出一卷陳舊的卷宗雙手奉上:“陛下,臣昨夜得到消息,當朝皇夫齊顏並非渭國人士,他本是北涇國撐犁部的王子,真名乞顏阿古拉!”
“砰!”南宮靜女重重地拍了御案:“放肆,你可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南宮靜女氣極了,自己一覺醒來突然冒出多股勢力,像商量好似的指證自己的枕邊人。
丁奉山被南宮靜女的氣魄震懾,垂首不語,還是丁儀開口說道:“陛下,茲事體大老臣不敢妄言,還請陛下看過卷宗,再行定奪。”南宮靜女眯了眯眼:“這是什麼東西?”丁儀:“是一份戶籍卷宗。”南宮靜女展開了卷宗,是一份景嘉四年的戶籍書,上面寫道:齊顏,諢名鐵柱,年十四晉州白鹿郡白水村人氏……
截止到這裡,都和麵具人當年給齊顏的那份卷宗一模一樣,但在這之後突然多出了一段話:景嘉元年晉州府爆發時瘟,齊家六口向東逃難,齊顏之祖父母,父母及幼妹死於逃難途中,齊顏隨災民一同來到涿郡,由同族收養,後同族病死,齊顏支門立戶。然,齊顏六歲時患有麻風病,病發時搐難以自控,現由涿郡興旺鄉保長擔保情況屬實,奏請州府免去其子兵役……
面具人沒有告訴齊顏的是:齊顏本尊居然是軍戶出身,在渭國軍戶家的男子至少要出一人服兵役,齊顏家中的親人死絕了,他就必須在十三歲以後去服兵役,但是這位本尊患有麻風病無法上戰場,故此多出了這一份證明。
面具人把這份卷宗給齊顏的時候,並不是這麼說的,只說有一個和阿古拉年齡相同的孤兒正合適……
南宮靜女看完以後怒不可遏,還沒開口就聽丁儀繼續說道:“陛下,麻風病是不可能痊癒的,即便齊緣君得天地造化臉上和身上也會落下疤痕,卷宗裡還有一份羊皮卷,是一副狼王圖樣。據說撐犁部只有王族男子才有資格將其刺在口,陛下只要拿著它去比對一番便可知曉。”南宮靜女的腦袋“嗡”的一聲,齊顏的口被燒了……這,會不會太巧了?
沉默良久,南宮靜女才問道:“這份卷宗你們在哪兒得到的?誰給你們的?”丁儀:“是齊顏在私宅的管家,據說他是齊顏本尊的遠親,也是晉州齊氏一族唯一的倖存者。前幾年齊顏在晉州擔任太守時這位曾去與齊顏相認,被齊顏用重金收買,前些子這位的銀子花光進京想再敲齊顏一筆,結果被齊顏軟在了私宅內,如今陛下登基齊顏也成為皇夫,那位聽到消息後夜懸心,害怕被殺人滅口,於是在昨夜帶著他從前用作敲詐齊顏的證據找到了奉山,這些東西都是那人這幾年收集到的,那人是有備而來,只是沒想到齊顏成了皇夫。”南宮靜女想了好一會兒才記起武二這號人,自己是見過的,而且那齊顏表現的很不自然。
南宮靜女覺自己手指冰涼,手心發。
南宮靜女:“他人呢?單憑一張陳年卷宗,就想誣陷朕的皇夫?而且……世人都知道皇夫在駙馬府大火中傷了口,你這說辭未免太過湊巧了。”丁儀:“那人已經連夜逃走了,臣無能沒能留住他,皇夫一事事關江山社稷,老臣冒死來稟,陛下絕不可掉以輕心,至少他的那一雙異目就有問題。陛下仔細看看這封卷宗上是落了印的,雖然時隔多年總有人記得,想要調查倒也不難,實在不行還可請北九州節度使進京辨認。”就像面具人說的那樣,她可以把齊顏抬到這個位置上,也可以把齊顏毀掉,當年南宮讓也秘密調查過齊顏的身世,但什麼線索也沒有查到。當齊顏站到面具人對立面的時候,所有的“證據”便全部都冒出來了。
南宮靜女強自鎮定,不讓丁家父子看出任何破綻,找了個由頭從御書房出來,並命令公羊槐封鎖御書房,不準丁家父子踏出半步,自己匆匆回到了甘泉宮。
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