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份以八百里快馬送到了各地。
不過一上午的功夫,京城四分之一的鋪子被貼上了封條,這些商鋪裡多少都和謝安有些關係。
謝安被應天府的差人堵在了大宅中,整座謝府從家主到門房,一百多口人全部被帶走。
應天府尹當著刑部官員的面,宣讀了謝安的罪狀:哄抬市價,販賣私鹽、倒賣倉鈔、草菅人命、販賣假藥……等十一八條大罪。
謝安嚇得臉都白了,強撐著喊冤:“大人,冤枉啊!你是知道的,謝某人從不做違法的勾當!你是知道的啊……”應天府尹的表情微變,厲聲呵斥道:“大膽!公堂之上豈容你喧嚷?本府什麼都不知道!本府勸你也少說幾句,是非曲直自有公斷!”謝安癱坐在地上,任憑衙役給他戴上了枷鎖。他是聰明人,南宮望是關照過應天府尹的,對方既然都這麼說了,怕是上面有人想動自己。
這個人或許是想某位皇子趁著三殿下不在拔了自己,也有可能是皇子都壓不住的人……
應天府尹見謝安“識相”,臉好看了一些。他也拿過謝安不少好處,沉片刻最後提醒道:“‘天’網恢恢,疏而不漏。來人吶將謝安打入天牢,待三堂會審後再行定罪!”第178章故國重遊應笑我齊顏坐在馬車裡,掀開窗簾看著外面的風景。
隊伍行進了一個月,終於渡過了天塹洛水。自從渭國接掌北邊之後,在洛水的兩畔修建了數個碼頭,洛川周圍的百姓也打造了大大小小的船隻用來擺渡。
在齊顏的記憶中洛水南北兩邊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世界,在北邊有一望無際的草原,牛羊遍地,不同的部落依傍水草而居,隨著草場而遷徙。一座座錐頂柱體的帳篷是南邊永遠見不到的風光。
可是……
下了船,接齊顏的便是一座巍峨的城池,城門上的匾額刻著兩種文字——北關城。
城門守將更是不倫不類,雄壯的身軀裹在渭國的布料裡,有著略微泛黃的頭髮和琥珀眼珠的草原人,頭上戴著一頂渭國官差的帽子。
他們將草原人慣用的彎刀別在間,手持渭國兵丁使用的長矛,擋住了齊顏的車隊,著一口生硬的渭國官話,喊道:“北關城重地,停車搜查。”齊顏聞聲推開了馬車的門,看到的便是這樣一幕。
她怔了怔,心裡頭五味雜陳。
雖然現在洛北殘存的草原人大多都是圖巴部的族人,可在齊顏的記憶裡:這些勇士是披散著頭髮,身披獸皮,騎在馬背上馳騁的模樣。
齊顏立在車轅上,抬頭望了望城牆上的匾額,城郭上隱約可以看到有人在巡邏,高高的城牆向兩側眼神綿延,一眼望不見盡頭。
這堵牆好像恨不得把整個洛北都圈住似的,也重重地壓到了齊顏的心上,讓那些被時光消磨褪的草原記憶,破碎、模糊。
不肖齊顏開口,自有隨行的斥候拿著朝廷的文書走上前去,著一口生硬的草原話宣讀了上面的內容。
齊顏平靜地注視著門口那幾名裹了渭國衣裳的草原人,只見他們紛紛收起了手中的兵器,連文書的真偽都沒有驗證便單膝跪在了地上。
斥候見這些人的禮儀古怪,又覺得他們面貌怪異,眼中劃過一絲鄙夷。
齊顏將目光定格在那幾個跪在地上,低著頭顱的草原人身上,一言不發地回了馬車。
騎在馬背上的護衛長一揮手,車隊再次動了起來。
北關城的城牆很厚,馬車走了好一會兒才穿過城牆,齊顏將車窗掀開一角,看到的是與渭國城池幾乎無二的街道,裡面的商鋪很少,街上零星能見到幾個行人,大都是草原人。
他們有的還穿著草原昔的服裝,有的則換了一身渭國的行頭,所有商鋪的匾額都寫了兩種文字,渭國字寫在正中,下面附上一行字體較小的草原字。
齊顏放下車簾,烈當空,正值晌午,車廂裡卻有些暗。
雖然十幾年前圖巴部曾被草原猛虎率領的撐犁部大軍驅趕到這裡,但如今,圖巴部的大本營已經遷徙到了草原腹地,水草最肥美的燕然府。
按照目前的腳程,至少還要走兩天。
隊伍在北關城的驛館停下,休整一夜。
夜裡,齊顏卻怎麼都睡不著,聽著街上的更夫敲過了三更的梆子,她披著衣服摸黑下了地,推開了窗。
圓月孤懸,無星。
黑雲飄動,微風。
上一次齊顏出現在這一帶時,她還是草原王子乞顏阿古拉。
她被丁儀的人馬到洛水江畔,騎著火躍下懸崖。
時隔十七年,一切都變了。
草原變了,自己也變了。……這一夜,齊顏徹夜無眠,她一直站在邊看著圓月隱去,東方白……
天剛亮,隊伍再次出發,出了北關城方終於有了些草原的模樣。
齊顏再次捲起了車窗,長長地舒了一口氣,還好南宮讓不想在洛北投入太多銀子,只是修建了城池,城外依舊保持著草原的地貌。
這個時節正是綠草發新芽的時候,大片大片的綠一望無際,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泥土芬芳。
渭國人很不適應這樣的路,這裡並沒有所謂的官道,舉目望去皆是綠,也沒有高山和樹林,長時間走在裡面很容易失方向。
斥候從懷中掏出一面三角令旗高高舉起,一夾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