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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御案邊抬起玉如意在黃金筆筒上不輕不重地敲了三下,冷哼一聲。
四九便攙著他離開了大殿,留下眾人面面相覷不知所措……
一連三,早朝時南宮讓都來了,並且適時在朝臣面前了臉,不過從第一天以後朝中大事南宮達和朝臣再也不敢詢問南宮讓的意見。
然後南宮讓又一連五沒來,第六又出現了……
這次,南宮讓沒有臉,但從屏風後面傳出了一陣咳嗽聲。
從此,朝臣和諸多皇子再也沒人心存疑慮,雖然還是不知道九五之尊的陛下為何放著龍椅不坐偏要垂簾聽政……
不過十幾天的功夫,南宮靜女整整瘦了一圈,巴掌大的一張臉雖無幾兩,卻趁得那雙眸子愈發炯炯有神。
從前南宮靜女的眼睛很乾淨,透出一種涉世未深的純淨美,而今的南宮靜女就像浴火重生的鳳凰,目光有神而內斂。
她穿著一身輕便的衣裳端坐在椅子上,面前放著一張大案,上面文房四寶和印鑑一應俱全。
四九安靜地立在她的身後,偶爾發出一串急促的咳嗽或者清清嗓子、若是仔細聽便能發現這並非四九本人的聲線。
他跟了南宮讓四十多年,讓內侍模仿南宮讓說話或許有些困難,但只是咳嗽幾聲還是可以以假亂真的。
誰能想到呢?這龍椅垂簾後面坐著的人,竟然是當今唯一嫡出的公主——南宮靜女。
南宮讓撐著病軀來了三天,因南宮靜女病著便索停了幾,從那之後南宮讓就沒有再來了,而是囑咐四九跟著。
按渭國例律,後宮不得干政,南宮讓卻讓南宮靜女堂而皇之地走進了朝堂,坐了上位。
南宮靜女手中捏著筆,“唰唰唰”地在紙上寫著什麼,不時停下側耳聽聽朝臣的討論,然後繼續。
這是第三張,也已經快要寫滿。
四九遵從南宮讓的吩咐,不著痕跡的掃了一眼上面的內容,只見上書到:中書令邢經賦,工部、禮部、吏部、戶部。在“戶部”後面又寫出了太尉府弟子陸伯言的名字,並圈了起來。
下面一行是:太尉府,兵部、刑部、冀州、察州、等數個州府的節度使。
再下面一行是:幽州鎮北將軍府,北九州節度使納古斯·阿努金。
最後一行:是內庭直屬的九司二十四監,御林軍……
可惜四九是個痴人,全身心都在南宮讓的身上,只是將內容牢牢記在心裡,待退了朝便稟報天聽。
若是換成另外一個混跡朝中多年的老臣,看到南宮靜女的手書怕是會嚇得跌坐在地上。
南宮靜女寫的不是別的,而是朝中如今的派系。
自南宮讓病倒後,朝中局勢已經暗成“三足鼎立”之勢:六部之中,中書令大人手中握有四部,另外兩部因和軍政息息相關則更傾向太尉府。
陸權雖然早已稱病不朝,但門生遍佈天下,各州府都有他的勢力,盤錯節、樹大深。
放眼整個渭國,竟然只有兩股部隊不受太尉府的“管制”,分別是瓊華公主駙馬上官武手中的幽州軍,以及由草原降部和渭國兵丁混成的北九州節度使手中的軍隊。
最後“一足”是與另外兩派沒有牽扯,忠心耿耿隸屬於皇權的,竟只有可憐的御林軍和九司二十四監,這種既無銀錢又無屯軍的行政府衙……
南宮讓病倒之後結黨營私的勾當被逐漸抬到了明面上,但若不在朝中混跡個三五年哪裡是那麼容易看出來的?
而年僅十七歲,初出茅廬的蓁蓁公主殿下,竟然將這些“秘密”盡數寫了出來,一字不錯。
南宮靜女捏了捏眉心,放下了手中的筆、剛好寫了三大張,朝會也差不多要結束了。
她看著掃視著眼前的東西,發出無聲地嘆息。
朝廷竟然已經亂到了這般地步,這是她之前通過奏章無法捕捉的信息。
然而,局勢要遠比她寫得複雜。就比如說自己的幾位皇兄……
五哥雖然擔著監國重任,上面的三位哥哥似乎並不買他的帳,一同胞的二哥和四哥抱成一團,時常提出一些牽扯國本或者觸動上卿利益的事情請五哥定奪。
與之相比三哥似乎沉默些,但危險程度卻絲毫不比之前兩位差,甚至可以說更危險。
他就像一隻纏在朝堂柱子上的毒蛇,不時吐出危險的子、時而聯合三四兩兄弟對五哥發難、時而跳到五哥這邊打壓三四。
六哥南宮烈依舊放形骸,早朝十裡能來個一兩天就算不錯。
但南宮靜女卻發現南宮烈似乎也沒有想象中的那麼不堪,他總是能用看似無禮的言辭,將朝局攪得更混亂,南宮靜女看不透南宮烈的目的……
今年,七皇子南宮離也到了參政議政的年紀,倒是符合他一貫的行事風格,幾乎聽不到他的聲音。
南宮達的聲音透過屏風傳了過來:“列為臣公可還有本?”安靜了幾個呼後,南宮達繼續說道:“那今便退朝吧。”第124章寂寞空庭晚冰消雪融,草長鶯飛,一轉眼便到了萬物復甦的季節,渭國的都城偏南,意比北方來得早,比小蝶和乞顏阿古拉姐妹記憶中的天來得要早一些。
小蝶如今已經有了七個月的身孕了,由於齊顏被南宮讓下旨足一年,戴罪之身的她生活上一切從簡,就連御醫例行的平安脈也中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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