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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知道金烏天上只有一個,正所謂天無二,國無二君。
四九反反覆覆將絹報看了好幾遍,抬起袖子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將絹報撫平疊好踹到了袖子裡。
想了想又把絹報取了出來,揣到了懷中。
他向南宮讓磕了幾個頭:“陛下,主子、您可千萬不要有事啊。老奴願意將剩下的壽數都給您……”四九看著南宮讓花白的頭髮,即便是保養得當的皇帝也熬不過歲月的洗禮,這兩年他白頭髮一多過一。
四九抬起袖子擦了擦眼淚,拿起拂塵向大殿走去……
“陛下有旨:朕今身體抱恙,諸位臣公可自行回府!”
“遵旨!”有的朝臣如釋重負,有的則將信將疑:陛下看起來病勢頗為兇猛,怎麼這麼一會兒就醒了?
四九離開了,中書令邢經賦跟了上去。
太尉陸權將拳頭抵在邊虛弱地咳嗽了兩聲,其長子陸伯言向父親看去,陸權眯了眯眼向四九消失的地方撇了撇頭、後者會意也快步追了出去……
邢經賦:“四九公公請留步!”陸伯言拎起衣襟下襬,趕在四九開口之前,站到了邢經賦的身邊。
邢經賦撣了撣袖子向一旁側了一步,從鼻息裡發出一聲冷哼。
陸伯言的臉上有些掛不住,但對方平專和太尉黨作對,連自己的父親都忌憚他三分,自己也只能忍著。
四九一甩手中的拂塵,揚了揚光潔的下巴,一雙渾濁的老目眯起一半、白淨的皮膚耷拉的老皮、平裡他對這些個大人素來恭敬,但今卻端起了首領內侍的架子,著尖銳的嗓音問道:“陛下龍體有恙,雜家還要趕回去伺候,兩位大人所為何事啊?”邢經賦笑容可掬向四九拱了拱手:“敢問公公,陛下可有什麼特別吩咐。”四九:“沒有!”邢經賦:“陛下靜養的這些時,朝務由何人處置?若有緊急大事該請何人決斷?”四九沉片刻,朝天拱了拱手:“陛下的這場病雖然來得急了些,但御醫說是勞累過度所致,靜養十天半月就可痊癒。再過兩就是除夕了,一直到過了上元節都是停朝的、陛下並未特別代。”邢經賦一聽覺得也有道理,拱了拱手離開了。
四九又拿眼睛睨陸伯言,後者的笑容有些僵:“陛下真的不要緊嗎?臣能否去……”
“啊!”陸伯言捂著臉大叫了一聲,沒等他說完四九掄圓了拂塵掃到了他的臉上。
“放肆!太尉府的公子果然不同,竟然敢咒陛下?!”陸伯言嚇的膝蓋一軟,但太尉府嫡長公子的驕傲不允許他匍匐在一位太監的腳下,他向後退了一步拿下捂著臉上的手,鼻子已經被拂塵打紅了。
陸伯言:“臣絕不是這個意思,只是擔心陛下想隨公公一起去探望一番。家父畢竟是陛下的異兄弟,又是兒女親家、此時正直年關於情於理也該探望一番。”陸伯言以為他抬出了自己的父親,還有這層姻親的關係對方怎麼也要忌憚幾分,就算不允許自己去探望也該說幾句客套話放自己走才是。
誰知四九竟冷笑一聲,猛地向前邁了一大步,起蘭花指差點點到陸伯言的鼻子上,厲聲喝道:“你算什麼狗東西!老奴出生在南宮府,自打陛下還是公子的時候就跟在他身邊,那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個老孃的腿肚子裡打轉呢!別說是你,就是太尉大人來了也不敢這麼和雜家說話。探望?也不撒泡照照自己是什麼身份,陛下身體抱恙,你一個三品外臣有資格探望嗎?”陸伯言長這麼大從來沒有人敢和自己這麼說話,更別說是一位太監了!
他的臉一陣紅一陣白,想要發難卻沒有那份勇氣“你”了半天也沒吐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四九似笑非笑地冷哼了一聲,甩了甩衣袖轉身離去。
若是放在平時他是從不多言的,但他忠心耿耿服侍了四十多年的主子突然倒了,四九覺自己的天也隨著塌了。
可是他不能倒下,陛下曾經說過:自己是他最信賴的人。
那句:一雙金烏掛天上,是不是在影國將二君?
四九雖讀的書不多,但他牢牢記住了每一句主人的話,他記得南宮讓是非常反和忌憚太尉府的,於是也順理成章的將“一雙金烏”想象成了太尉府的陸權……
今別說是陸伯言來試探他,就算是陸權親自來了,他拼了老命也要槓上一槓!
…
…南宮讓昏不醒,四九就像熱鍋上的螞蟻不知如何是好。
內侍來報:“雅妃娘娘駕到。”四九想了想,命內侍請吉雅進來。
“老奴參見雅妃娘娘。”吉雅言笑嫣然,她對待四九向來都是和氣的:“怎麼勞煩四九公公親自來接?我自己進去就行了,昨兒和陛下約好今共進午膳,陛下遲遲未來也不見通傳,我就過來看看。陛下在批奏摺?”四九抬手比了一個“請”的動作:“雅妃娘娘借一步說話。”二人來到一處僻靜之地,吉雅見四九緊張地朝四周張望,又聞到大殿裡似乎瀰漫著一股藥香,心中已然有了答案。
四九:“不瞞雅妃娘娘,陛下他在朝堂上病倒了。現在正昏不醒呢!”四九沒有和吉雅說南宮讓病倒的原因,自然也不會提到絹報,他只說御醫診斷是勞過度,將養些時就能痊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