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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二人獨處的時候,從前那副小心謹慎,恭順知禮的樣子幾乎不見了。
齊顏斂了笑容,問道:“最近府內有什麼趣事兒嗎?”南宮靜女想了想不由嘆氣:“有趣的事沒有,糟心的事兒倒是有一樁。”齊顏:“什麼事讓殿下煩惱?”南宮靜女拄著下巴、撇了撇嘴:“是二姐,前幾和我說她想請父皇下旨賜她與陸仲行離合。”齊顏皺了皺眉,這倒是出乎她的意料了,以南宮姝女的子應該不會如此……
南宮靜女本想把前因後果同齊顏講一講,話到嘴邊突然想到這裡面還有齊顏的“因素”,她擔心會傷害到齊顏的自尊改口道:“你說……父皇會同意嗎?”
“聖意難測,這件事臣不敢妄言。不過總要聽聽二姐的原因,或許會同意的。”
…
…
齊顏的手指動了動,將目光投向湖面。
一輪明月映在水面、間或掀起微波顯得有些不真實。
或許這其中有吉雅的“功勞”,不過南宮讓是絕對不會同意的。
齊顏到現在也想不明白吉雅為何堅持要保全南宮姝女。
不過任憑她再怎麼受寵,唯一能解救南宮姝女的人就坐在自己身邊。
南宮姝女是安撫太尉府的一枚棋子,除太尉府就不能出一點兒端倪,想必當初南宮讓將最疼愛的女兒草草嫁給自己時、就已經預料到了今,必要時他甚至會犧牲南宮姝女。
想到這裡,齊顏甚至想找機會破壞南宮靜女的“營救”,她們姐妹情深若是能讓對方死在自己父親的手上,也能讓她少背些良心債。……又過了幾,南宮姝女換上一襲素雅但隆重的宮裝入了宮。
內侍告訴她陛下正在雅妃娘娘那裡,南宮姝女略顯躊躇還是踏上了前往披香宮的轎輦……
南宮讓正半靠在貴妃椅上,吉雅為他肩。
聽到四九的稟報南宮讓坐直了身體:“讓她進來吧。”吉雅停止了拿捏,繞到一側的小凳上坐定。
南宮姝女拖著長長的宮裝走了進來,俯身下拜:“兒臣參見父皇,見過雅妃娘娘。”南宮讓:“嗯,賜座。”南宮姝女:“謝父皇。”南宮讓:“朕聽說你前陣子身子抱恙,可大好了?”南宮姝女的美目中劃過一絲意外,沒想到父皇會記住自己的事情。一旁的吉雅笑而不語。
“勞煩父皇憂心,兒臣已經大好了。”南宮讓點了點頭:“說吧,入宮所謂何事?”南宮姝女心下一橫,跪到了南宮讓的面前,後者皺了皺眉注視著南宮姝女等她說下去。
南宮姝女:“兒臣有一事懇求父皇恩准。”南宮讓的臉有些冷:“你先說說。”南宮姝女:“兒臣……懇求父皇賜我與駙馬離合。”南宮姝女的頭壓的很低桿卻繃得筆直,南宮讓遲遲沒有發話,氣氛壓抑而沉重。
吉雅不著痕跡的留意著他的細微表情,心頭一沉。
下一刻南宮讓厚重而冰冷的聲音響起:“陸家乃開國功臣,為朕的江山立下了汗馬功勞。朕與陸愛卿是異兄弟,陸家的二公子配你已經算是低就了!如今陸愛卿抱病在,你求朕賜你們離合?”南宮讓的話就像一把銳利的刀子在南宮姝女的心口,她的身子顫了顫,仍舊垂著頭眼眶卻紅了:事情的結果很大一部分在意料之中,但父皇連原由都沒問一句,若是靜女……也會如此嗎?她不敢與嫡女比肩,但多少也渴望在無助彷徨的時候,得到些許父親的關懷……
南宮讓冷哼一聲:“朕本以為你是個識大體的,沒想到竟然如此不知輕重!這件事朕就當沒聽過,跪安吧。”南宮姝女默然叩首:“兒臣告退。”待南宮姝女離開大殿,吉雅柔柔地貼了過去,纖纖玉手撫在南宮讓的口順氣:“不過是兒女間的小事情,陛下何必動怒?”南宮讓的臉這才好看了些,抓過吉雅的手放到邊啄了一口,捏在手中細細把玩。
他喜歡到吉雅這裡來,不僅是因為她青貌美、不懼天威,更多的是吉雅的母家在朝中並無半點勢力,膝下又無子嗣。
他年紀大了,朝中那幫老臣三句話不離國本,後宮的妃子要麼年老衰,要麼就是別有用心。和她們說的每一句話南宮讓都要思慮過,而她們說的每一句話南宮讓也要再三斟酌。只有和吉雅在一起時,他才是輕鬆的。
南宮讓:“還以為灼華是個懂事兒的,卻還是不讓朕省心。”吉雅嫣然一笑:“渭國民間不是有這樣一句話麼?‘兒孫自有兒孫福’,陛下天威就連我都不敢直視,何況是公主呢?”南宮讓幽幽道:“你不懂。”吉雅抓住了這三個字裡透出的信息,雖然還在笑著,心裡卻湧出了一個令她擔憂的推斷。
京城很快落下了第一場雪,持續了數。
大地銀裝素裹,齊顏和南宮靜女公主府的後院堆了一對雪人,次卻又下雪,一對雪人的小半邊身子都淹沒在了積雪中。
年關,在這場持續的大雪中悄然到來。
公主府的下人們突然忙碌起來,身為掌事女官的秋菊一度看不見人影。
她手中掌握著公主府庫的鑰匙,每年的這個時節南宮靜女名下的那數千戶食邑的佃農,都會將供奉集中到一起送過來,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