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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行:這個對自己避如蛇蠍的女人,卻不知廉恥的拉著妹夫的袖子!
齊顏轉過身,看似無心地側了側步子,正好半擋在南宮姝女面前,儼然一副保護著的姿態。
“二姐夫。”南宮姝女咬了咬嘴,眼前這個局面她百口莫辯、看到同來的吉雅更是覺得難堪。
便只是咬了咬嘴,沒做聲。
“讓開!”陸仲行魯地推開了齊顏,近南宮姝女。
單薄瘦弱的齊顏被武官出身的陸仲行推了一個趔趄,跌坐在湖心亭圍欄前的石板上。
“你在幹什麼?”南宮姝女的臉微變,一方面是惱怒陸仲行的質問,一方面是暗暗自責與齊顏共處。
雖然她和齊顏清清白白,但仍沒有解釋半句。
若只是陸仲行還好說,偏偏還有位父皇的枕邊人……
陸仲行著氣,一連說了幾個“好”字,一把抓住了南宮姝女纖細的手腕:“你跟我過來!”南宮姝女強忍著痛,雖尚能端住儀態沒有痛呼出聲,眼眸中出的懼意昭示了她內心的慌亂。
這個男人她是怕的,忌憚到骨子裡。
一旨賜婚給了他介入自己生活的理由,也給了他傷害自己的機會。
她將求救的目光投向齊顏,投向吉雅……她是多麼希望能有一人站出來仗義執言,至少、至少先讓陸仲行鬆開錮。
可是……兩個人默契地選擇了沉默。
齊顏似乎“撞”的不輕,捂著、眉頭緊鎖。
而吉雅好像被嚇傻了,不解地看著南宮姝女。
南宮姝女被陸仲行暴地拉走了,湖心亭裡只剩下吉雅和齊顏二人。
這裡,是個說話的好地方。
四面都是水,距離岸邊少說也有三丈、即便是再怎麼耳聰目明也不可能聽到她們的對話。
吉雅坐到齊顏的正對面,這是個六邊形的亭子,二人都坐在圍欄前的石板上。
中間隔著石桌石凳、已經是湖心亭裡最遠的距離。
“乞顏阿古拉。”吉雅說的是草原語言。
齊顏因痛而皺起的眉頭舒展開、屬於渭國書生的那份溫潤謙遜也消失得無影無蹤、她眯了眯眼,琥珀的眼眸裡迸發出一股光,富有侵略又透著危險。
十餘年的蟄伏並沒有磨滅淌在骨子裡的野,面對吉雅她仍是草原上高傲的王子,身體裡淌著屬於乞顏王族熱血。
“你想幹什麼?”一言出,吉雅和齊顏的神都有些古怪。
齊顏已經十餘年沒說過草原話了,語氣很生硬。
吉雅銳的捕捉到對方眼中一閃而過的哀傷,換成渭國話繼續說道:“沒想到會在渭國皇庭再見到你。”齊顏冷冷地說道:“我若折了,定拉你陪葬。”吉雅盯著齊顏看了好一會兒,悵然道:“你如今說話的口吻,像極了渭國虛偽的小人。”她是有些失望的,她還記得十多年前草原的初見、和親被拒自家阿爸憤然起身,兩邊勇士劍拔弩張。
那個與自己同歲的小少年,第一反應是將自己的妹妹護在懷中,另一隻手摸上了間的小彎刀、臨危不懼,一副隨時準備拼命的模樣。
十多年了,吉雅總是忘不了那年的乞顏阿古拉,那個小少年雖然長著一副渭國人的溫潤輪廓,可骨子裡淌著真正的勇士鮮血。
她雖然圖巴部最寶貝的公主,卻並沒有同母的兄弟,更沒有兄長像這樣呵護過她,聽聞撐犁部覆滅的那一刻,吉雅腦海中閃過的仍是這幅畫面。
她曾為乞顏阿古拉深深地惋惜過:若他能平安長大,定會成為不輸其父的勇者。
時間真是一個有魔力的東西,誰能想到呢?
區區十年光景,草原明珠入了皇城、草原王子成了駙馬。
物不是,人亦非。
短短几個呼的功夫,吉雅想了很多、齊顏也是。
兩個人雖都在沉默,卻早已在心中述說了萬語千言。
吉雅是能理解齊顏的,她沒有再說任何引人誤會的話,而齊顏也沒有反相譏。
二人都心知肚明:這是一次寶貴的重逢,更是千載難逢的機會,沒必要為了小事費時間。
沉默是因為雙方都在權衡,不知如何說起。
打破沉默的是吉雅:“你是來報仇的。”疑問句,陳述的口吻。
“是。”
“我可以幫你。”
“先說說你的條件。”吉雅忍不住說道:“這十一年……你真像是變了一個人。”齊顏冷冷回道:“你是來敘舊的?”
“我的條件容後再說,先告訴我你的計劃。”留給她們的時間並不多,齊顏無法細細思量斟酌,看著對方與自己一模一樣的眼眸,又想到她如今的處境:師父那邊隨時可能放棄自己,失了南宮靜女這顆大樹她的處境愈發艱難、若是能和吉雅聯手至少能獲取一些情報。
“我要南宮皇族血債血償。”
“就這些?”
“還有太尉陸權,殿前將軍丁儀、中書令邢經賦;這三府全族人的命。”原本還有圖巴部的,但額和已被巴音梟首這筆賬可以先不算。
“你難道就沒想過自立為皇?”齊顏的目一沉:“沒有。”吉雅愕然:他將自己改得面目全非,他的計劃也勢必會讓天下大亂,皆是群龍無首他竟然沒想過自己當皇帝?
“若你的計劃達成,渭國朝廷上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