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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我最喜歡的,還是你。”雷獅沉默了一會兒。然後他說,“謝謝。”他笑了一聲。
“不用謝,應該的。”安修掛掉電話,走進了今冬的第一場雪裡。
-end-第15章神秘的煙霞誰認清真假你別要用我受不住的鼻音跟我說話summary:正文結尾一年後,本作trueend。
下飛機的時候,安修絆了一下,險些一個踉蹌栽在地上,完成不遠萬里飛越大洋來美利堅合眾國剛下飛機就丟人的成就。還好背後適時伸過一隻修長有力的手來,穩穩扶在他臂彎。安修鬆了口氣,習慣地回頭要跟人道謝,萬萬沒料到目光乍然撞入一片闊別一年的紫羅蘭海。
安修當即後退一步,垂下目光。
雷獅正在打量他——那雙眼睛仍然沒有學會給人留餘地,從每一髮梢細細瀏覽過去,似乎要完整翻閱這一年裡從安修身旁掠過的喜怒悲歡。
“不說句謝謝就走嗎。”
“......。”剛準備點個頭就轉身的安修頓住腳步。
“謝謝。”過了好一會兒,雷獅才終於輕聲開了口。
“不用謝。”安修匆匆取了行李,剛走到外面大廳就看見舉著“dr.anmixiu”牌子的工作人員——一個華裔小姑娘,見到安修很是高興,自我介紹說叫sophie,爸媽給起的中文名字叫王嬙。安修聽了三四遍才從她摻雜著川味兒的蹩腳中文裡聽出這個名字,又在她比比劃劃的說明中搞明白是哪個字,啞然失笑:“昭君出?”
“對對對!就是這個!”小姑娘一下笑開,說父母希望她能一直心存故土。安修心道,話是這麼說,但願逐三秋雁,年年一度飛——怕還是太悽清了些。女孩子起這種芳名,要薄命的。
想是這麼想,他終究沒有說出口。倆人在主辦方包的大巴上歡談一路,女孩子眉飛舞地用差勁的中文給安修背誦黃段子,說是父母欺負她聽不懂,逗她時講的,纏著安修給逐句翻譯。安修聽得一知半解,省悟過來又是面紅耳赤,一句話都不肯多說。
“dr.an,”下車了女孩子一直把安修送到酒店大堂領了房卡才想起來問。
“你需要防風鏡嗎?我媽媽和你一樣有風淚的病,我這裡剛好有一副。”
“沒有啊?”安修笑了一下,“我不風淚的。”
“哎?”女孩子搖頭笑了笑,“騙人吧!我剛接到你的時候,你在外面才吹了不一會兒風,眼睛就紅得像剛哭過一樣呢。”酒店房間桌面上擺著五種語言註釋的行程安排表和詳細的會場地圖。安修意思意思拿起來看了兩眼,不管中文還是外文都沒有看到腦子裡去。受邀參加這次世界心臟病大會的中國醫生裡他沒有認識的;少數幾位德高望重的老前輩倒是敬仰已久,招呼是要打的,但是現在舟車勞頓,顯然不是叨擾的時候。主辦方提供的場館還是很靠譜的,這個賓館的規格也很高;明天會後應該還有投資人酒會,與會醫生儘可參與。各種信息雜亂無章地在腦子裡鋪陳開來,安修攤在上,看了好一會兒天花板,最後腦子裡只剩下一個問題。
——雷獅來這兒做什麼?
一年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著實尷尬得很。安修在手術檯邊和論文屏幕前兩頭打轉,子撲簌簌地從掌心飛出去,一年像一轉身,他沒防備地看到那雙眼,還是瞬間回到去年初雪那天;雷獅那邊的境況不知道,安修猜大概情路和財運一樣順風順水,他才能在報企業版頭條上笑得那麼意氣風發。
一年可能還是不夠長,或者自己還是不比雷獅拿得起放得下。前男友這個詞太過微妙,既已在最最親密的關係前加上過去時態的枷鎖,所有回憶就難免逐漸生鏽風化。安修眼睜睜守著這片殘垣,到今天仍然沒捨得退讓半步。
他垂下眼睛,幾消失殆盡的夕陽灰撲撲地將土橘的光打在空落落的掌心。落地窗外起了些霧,夜是晴是陰都看不分明。
西海岸的這個季節總是陰冷得很。安修披著大衣找到酒店餐廳的時候已經已經是用餐時間的末段,幾個侍應生靠在櫃檯前閒聊。落座後其中一個十六七歲的男孩和夥伴們把嘴裡的玩笑開完了才慢悠悠晃過來,遞上ipad。安修還沒來得及點,就瞟到靠窗坐著的一對璧人,目光不一頓。女孩穿著米白的針高領衣,年輕可愛。安修多看了幾眼,心想她可能還得更努力些——坐在對面的雷獅用左手中指撐著額角,右手食指輕輕摩挲著手裡酒杯的杯沿。
雷獅不耐煩了。
安修曾經見過很多次雷獅類似的動作。在兩人爭吵爆發的前夕,雷獅的表情會更加煩躁些——眉皺起來,一手撐著額角,另一手食指輕輕敲打著座椅扶手、手裡的煙、沙發靠背,反正隨便什麼附近的東西,而它們終究會在雷獅忍不住爆發的時候化作第一樣被順手拎起來砸向安修的武器。
安修卻偏偏永遠學不會在他傳達“你再多說一句我就要揍你了”這個信息的時候閉嘴。或者說他其實全都知道,但是著意要去怒雷獅——有什麼區別呢?雷獅和安修的共識,永遠得用暴力、從暴力、向暴力去求。
而等他終於知道雷獅也並不是什麼時候都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