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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不斷的，但她顧及女孩此刻的心情，還是沒說。

沈暮央抿了抿，“不是的，是.”說到一半她又低下了頭。

她要怎麼說，她不願意孟寒手這件事的原因。

如果孟寒不以學生會的名義介入，這種情況學校一般會選擇息事寧人，讓家長帶回家進行調解。

而即使學校現在迫於學生會的壓力做出懲罰，那麼無非是通告批評，記錄檔案，了不起就是開除學生。

可這些她覺得不夠，或者說意義不大。

梁雯作了惡，爸爸如果知道那個繼姐這樣在學校詆譭她，必定會對梁雯產生極端的厭惡情緒。

縱然不至於因此將那對母女趕出家門，也必定產生極大的心理隔閡，這樣對她往後的一些事能起到推波助瀾的作用。

可一旦學校先對梁雯做出懲罰，作為家長，他首先要做的是善後，而不是急著罵孩子。

那麼後續的為梁雯銜接校方減輕懲罰或者是重新找另一家學校就讀，那些長期奔波的焦慮與忙碌，都會分心，稀釋了這件事情帶給爸爸的反。

最後心累之餘便只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可沈暮央要做的是，讓這件事最大化的引發爸爸的憤怒，藉著這次的委屈，讓家裡的關係產生真正的質變。

在孟寒面前，沈暮央講不出口這些話。

實在過於心計了，孟寒學姐會怎樣看她呢。

她也並不希望孟寒知道她家裡的複雜情況。

可她此刻卻又很難拒絕孟寒的主動幫助。

孟寒是抱著怎樣的心態特意找她來對她說這些話的，她們只能算稍稍有點認識的學姐學妹或者朋友，總共說的話應該都沒超過一百句。

按理說也就是路上相遇可以點個頭的關係，俗稱——點頭之。

然而孟寒這樣冷淡的子卻願意違悖校方的意志，決心摻進這趟渾水裡，只為幫她出頭。

她沉默了可能有將近半分鐘，期間連上課鈴都響了，可孟寒並沒有催促她。

沈暮央低著頭，真的很擔心學姐會對她失望，“對不起學姐，我只是因為.你別生氣.”她的話沒說完，孟寒嘆了口氣。

沈暮央的心更沉了。

“沒生氣，我不去了。”頭頂傳來有些無奈的聲音。

沈暮央抬眸，看向對方。

漫天的雪花飛舞中，少女站在靠牆的陰影處，看不分明情緒，只是聲音很輕，被刻意放軟過的調子。

孟寒又重複了一遍，“我不生氣，也不去管這件事了，你有你的原因，不用跟我解釋，也不要害怕我生氣，嗯？”沈暮央木木地看著女孩，那是一種很複雜的情緒，她有點兒說不清楚，明明按實際年齡算，她十八歲，女孩十六歲，她該比孟寒大兩歲，更懂事理一些，可她為什麼覺得有種被當作小朋友被哄被照顧的覺呢？

“打鈴了，回去上課吧，初戀學妹。”沒有等到她的答覆，孟寒也沒勉強，甚至為了逗她，減輕她的心理負擔，刻意喊了她新晉的論壇代稱。

這種細膩的溫柔，也令她心情複雜。

-鹿君曦全程目瞪口呆，直到沈暮央走了之後，兩人肩並肩往高中部的方向走，她才忍不住開口。

“那個，你不是.”孟寒邊走邊轉頭看她，一臉的淡漠，“有話直說，我可不會追問，要不你就自己憋死。”難道說話吐吐這種事兒也能傳染？

鹿君曦梗了下，覺得這一對比實在非常的不公平，狠狠瞪了她一眼。

沒幾秒，自己又想通了。

鹿君曦笑了笑，衝她不懷好意地挑眉，繼續沒說完的話，“校花大人這麼多年了，多少少男少女捧出一顆真心往你面前送，也不見你有個反應，如今是終於情竇初開了嗎，竟然還是對一個小朋友動了凡心，嘖嘖，真叫人唏噓，真叫人慨啊。”

“.”孟寒表情沒有絲毫波動，就跟沒聽見她說話似的，自顧自往前走。

鹿君曦卻覺得自己發現了了不得的秘密，不說話的話這算默認嗎？

算嗎？

算吧！

她窺探到了校花的愛戀心思啊，還是這種暗戀單戀傾向的，一下子興奮非常，拿胳膊撞她，笑的眼睛都成了一條線，繼續追問，“是不是？是不是？”突然，孟寒止住了步子，停在原地看她。

鹿君曦並未察覺到危險的來臨，依舊不知死活，歪著頭莫測高深地衝她一邊笑一邊搖頭，嘖嘖個沒完。

下一秒，孟寒一把扯住了她外套上的連帽，兜頭一拉，狠狠往下扣了扣，再手臂一甩。

動作暢毫不給人反應時間，將鹿君曦蒙著頭推一邊兒去了。

“我湊、我湊、我湊！”鹿君曦彎著連著倒退了好幾步才穩住身形，好不容易直起身來，把帽子摘了，呼到新鮮空氣，再不敢往她跟前湊了。

只是隔著差不多兩米的距離，淚汪汪地指著孟寒聲淚俱下，“你這是校花的風度嗎，你練網球練身體就是為了這樣對待你的好朋友的嗎？孟寒你個假淑女，我真是看錯你了！”孟寒衝她冷笑了下，“演，接著演。”

“.”鹿君曦哭腔都給扯出來了，被她這麼一嘲諷生生又給嚥了回去。

“不是，我說真的噢。”鹿君曦收起了吊兒郎當的模樣，再次追上孟寒，“你對那小學妹，絕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