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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讓沈暮央覺得她正常了些，“我沒空聽你的血淚史，沒別的事希望不要再見。”沈暮央看她如同一隻再無鋒利爪牙的毒蛇，所有的毒都被人消磨乾淨，只剩垂死掙扎。

她當然忌諱梁雯說的她跟學姐的戀情，但既然遲遲不說廢話連篇，她只好主動上一，邊說著，沈暮央邊重新腳踩下踏板，一用力便騎了出去兩三步。

“跟我一起下地獄吧。”梁雯在她身後笑著呼喊邀請，“你怕嗎？我把你們的關係公諸於世，你覺得孟寒那種身價的人還會要你嗎？孟家又會怎樣抹滅你這個辱她們家清譽的垃圾？”

“砰”的一聲輕響，自行車倒地。

這輛小自行車從她重生以來就一直陪伴她，她一直將它愛護的很好，定時保養清洗抹油，連擦傷的痕跡都很少。

可這次，沈暮央都沒來得及踢下腳絆停車，起身後直接將小車子鬆手丟在了身後。

她一步一步重走了回去，“你想做什麼？”

“想做什麼？”梁雯雙臂環，垂頭悶悶笑，“你應該問我做了什麼？”

“那你做了什麼？”

“本來，我是想先去找孟家的，但是孟家大宅太隱蔽了，我查不到位置，所以我退而求其次去了孟氏的一家本地分公司，可惜的是那裡保安太盡責，我本進不去。”沈暮央的眼神沒有絲毫放鬆，依舊緊緊盯著她。

“呵呵。”梁雯瞧著她嚴陣以待的模樣笑得更加開心，“你很清楚嘛，我怎麼會這麼容易放棄呢？”

“何必裝神鬼，你在這堵我不就是特意來告訴我你的傑作嗎？”

“bingo！”梁雯讚賞地點點點頭，然後慢慢欣賞著她的表情細微變化，一字一句道，“我把你跟孟寒的事情告訴了那個撿破鞋的。”嗯？

沈暮央幾乎是愣了一秒才反應過來她說的是沈凡。

今天的梁雯太奇怪了，不過兩個多月沒見，她竟不知道梁雯神經質到了這個地步。

“你猜猜，我給他看了什麼？”沈暮央蹙眉，隱約有什麼從心間閃過，“什麼？”

“唰啦”一聲，梁雯將被在身後的雙肩包甩至身前，拉開拉鍊將裡面的照片一把拿出。

沈暮央赫然看見最上面的那張是她和孟寒在學校天台接吻的照片。

接著，眼前一花，梁雯將手中照片“嘩啦”一下扔至天空，無數張照片翻飛著從她們頭頂落下。

翩翩飛舞間，沈暮央仰頭看見了更多的她跟孟寒的親密照片。

擁抱、牽手.還有那天她在天台跟孟寒承認自己秘密那天，她親吻孟寒耳廓的。

原來，這段時間她的一些被注視的第六不是錯覺，是真的有人潛伏在學校偷拍她們。

突然，沈暮央的瞳孔極速放大，飄至地面上最刺目的那張是天台上，她撕扯孟寒衣服，埋首於孟寒口“親吻”的照片。

幾乎可以用氣來形容，甚至於輕浮，遠遠超過這個年紀的情侶可以做到的尺度，即便是普通男女生戀愛，尚且世人無法接受，何況她們都是女生，一旦曝光會是怎樣的驚世駭俗，本不會有人再去聽她們的解釋。

可其實，那只是那天她跟孟寒生氣，咬人的那一幕，但如此刁鑽的角度，不知情的人必定會腦補為不可描述的場景。

梁雯順著她的視線，也看到了那張照片，眼睛彎起來，很是歡喜，“怎麼樣，喜歡嗎？我幫你們留作紀念的哦，多珍貴啊。”沈暮央抬起頭來，狠狠地瞪向她，“你給我爸爸看了？”

“是啊。”梁雯挑眉，看著她壓抑到顫抖的模樣，莫名的舒暢，她比沈暮央要高半個頭，此刻略彎了彎，平視著對方，角歪起一側，興奮到不可名狀，“你覺得你那個爸爸會怎樣拆散你們？”

“嘖嘖。”梁雯搖搖頭，直起身子，相當可惜地嘆，“這麼噁心的姦情，原來那個所謂的月光女神，竟然會是這種玩意兒，沈暮央，你是拆散了我和蕭哥哥，但你註定也永遠得不到你喜歡的人。”噁心。

姦情。

這種玩意兒。

每一個詞梁雯都說地輕描淡寫，卻擲地有聲，清晰到一筆一劃刻印在沈暮央心口。

女孩極力剋制的情緒再也無法忍受，即使知道對方就是來怒自己，就是來看自己笑話的，可她忍不了。

她忍不了別人用這樣的下賤骯髒的字眼去辱罵孟寒，去踐踏她們的情。

沈暮央在一瞬間便紅透了眼眶，血絲瀰漫，腦袋嗡嗡作響，她不受控制地上前一步，捏緊了拳頭，突然右拳後縮，極重地砸了過去，“混蛋！”力道大到帶起風聲劃過，這應該是她兩世以來使出的最大力氣。

可梁雯側身躲開了。

下一秒，她的肚子捱上結實的一腳，雙膝著地，“撲通”一聲，整個人匍匐在地。

臉頰跟地面擦過，手掌也沁出猩紅。

可最突出的是胃部還是哪裡，覺痛到痙攣起來，她蜷著身子像是一隻蝦米，疼的腦袋上立刻就滲出了冷汗。

梁雯沒有給她任何緩衝時間，下一腳立刻就追了過來。

“砰。”一聲紮實的骨骼肌碰撞。

沈暮央咬著牙竟然主動撲上來，抱住了她踢過來的那隻腿。

梁雯始料不及被帶倒，兩人滾作了一團。

即使全身都在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