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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質問林至行:“你到底要幹什麼?”一大早上來給他添亂,不冷嗎?
“我就來看看你。”林至行回答。
“那現在你看見了,快回去吧,別在這兒杵著,影響我做生意。”鍾秀手,敷在臉上,瞪著眼睛,
嚴肅的趕人。
林至行像是完全沒領會到他的意思,還是用那種曖昧的語氣哄他:“那我去車裡等你賣完。”實在有點不能溝通,鍾秀索不說話了。
林至行走了之後,他賣粥的速度才算正常了些,早市快散的時候,每個桶裡都只剩了一點點。
他往路邊看了一眼,林至行的車還在。
真是……
鍾秀不知道該說什麼好,自己不過是不告而別了一次,至於斤斤計較到這地步嗎?
他收拾好東西,又慣例把攤位打掃了一遍。
然後,不管林至行,蹬著三輪往家騎。
林至行的車在他後面慢慢跟著,一直跟到了他家樓下。
鍾秀回頭看他,卻又不能把他怎麼樣。
總不能動手揍人吧。
他脾氣一向好,少年時過於熱血烈的情緒已經統統消耗在那個時候了。
雖不願正視,但在過去的某個時刻,他也曾混合著戀與崇敬,偷偷看過林至行。
可那是隻屬於少年鍾秀的隱秘情愫,並不屬於他。
這個年紀,已經不適合犯傻了。
第41章鍾秀停好車往單元樓裡走,林至行下車跟著。
他住在三樓,樓裡沒有電梯,粥桶得一個一個往裡搬。
從二樓樓梯間往外望,看見林至行脫下長風衣,隨意搭在髒兮兮的三輪車上,捲起袖子,搬起了一個不鏽鋼桶。
鍾秀沒阻止,他累了,一點兒也不想說話。
來回幾趟,總算把東西都搬回了房間。
林至行賣完苦力,就站在門口。表現得倒是君子,知道不可以沒有邀請擅自進去。
鍾秀心知他是在裝樣子作苦計,但還是讓他進了屋。
房間除了墊沒有任何傢俱,出攤兒用的東西佔了大半空間。
林至行站在正在刷粥桶的鐘秀身後,伸手想去抱他,卻被鍾秀躲開了。
“林先生,你別這樣,我不願意。”鍾秀很明確的說。
接著好像又有別的情緒湧出來,但抬不到臉上,只能放在心裡。
所以,他看上去仍舊很平靜。
“我現在只想做好一個普通人。”鍾秀這麼說。
林至行覺得心中酸楚,問他:“以後都不寫歌了嗎?”來之前,他把鍾秀這些年發表的沒發表的歌都聽了一遍。
不算好,太痛太苦,太平淡,不讓人覺得愉悅洗腦,又沒有分手情歌那樣催淚斷腸。
鍾秀的歌是人間調,每句歌詞,每個音符,都在唱活著。
太小眾,沒市場。
聽著聽著,他漸漸回憶起一些往事。
大概十年前,公司的製作人領了個孩子上“月渡”,說是個雛兒,帶來給他解悶兒。
那天他喝了酒,不太記得那孩子的面目,只記得他柔柔軟軟的說:“林先生,我想唱歌,您能幫我發張專輯嗎?”少年的聲音和鍾秀很像,只不過更稚氣拘謹些。
來向他討好處的人太多,自薦枕蓆是最容易的一條路。
他覺得少年和其他人沒什麼不同,只是沒歷過人事,要新鮮青澀些。
記憶裡模糊的面龐與面前的鐘秀重合,林至行問他:“你十七歲去月渡那次,最後是被我帶走了嗎?”鍾秀低下頭,沒有否認。
沒什麼好否認的。
錢貨兩訖,沒人用情。
林至行突然笑了。
他霸佔了十七歲的鐘秀,也想霸佔現在的。
鍾秀覺得莫名其妙,討厭他偏要翻這些陳年舊事。
“你到底想做什麼?”放下洗了一半的粥桶,鍾秀橫下一條心,要把問題說個明白。
眉目生動,氣勢洶洶,卻因為林至行一句話啞了火。
“我想追求你。”那人不要臉的說。
鍾秀反應了好久,才氣急敗壞的撂下一句:“我不接受。”說完就想把林至行推出門去。
他說的是什麼話,覺像把自己當成傻子耍。
“滾出去,去找別人,不許再來煩我了。”鍾秀把他推到門口,急吼吼的打開門,叫他出去。
林至行轉過身,伸手捏了捏他的臉:“你生氣吃醋也乖。”說完他拿了掛在門後的外套,一低頭,親在鍾秀眉心。
鍾秀愣愣的看著門被關上,眉間殘餘著林至行嘴柔軟溼潤的觸
。
他厭惡的用手去擦,可越擦,那種覺就越被擴大。
第42章生活還要繼續,鍾秀不是那種坐吃山空的格。除了鍾靈病著那幾年他一分存款都沒有,其餘時候再窮,始終會小心翼翼攢上一些。
他對生活沒什麼安全,好不容易安定下來,也許哪天說變就變了。
年初的時候,街道下發了通知,說城南幾個區都要創衛,鍾秀擺攤兒的市場是重點整治對象。
鍾秀想著,這是不能擺了吧。但看別的攤販還照常吆喝,就存了一絲僥倖,結果這天還沒開張就被城管抓住了。
賣菜賣小百貨的東西輕巧,見勢不妙防水布四個角一疊就能跑。而他大桶小桶,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