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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轉身朝門外走著,“我去牢房看看……”那人連忙攔著他道:“你別去了,昨天半夜死的,早就拖走了。”身體逐漸僵住,他甚至沒有力氣去找一個沒人的地方,直接就展開了手中的信。信裡夾著一顆糖豆,許恭一眼就認出來,這是他們第一次在翰林院見面時,嚴葦杭給自己吃的那種。
信上說:柴唯又來我了,但是他說李純已經被人帶走,雖然他沒有了威脅我的籌碼,可他還是想方設法從我這裡問出你們的事。
你們的事應該很重要也很秘密吧,只要我活著,就隨時有洩的風險,我得為你斷絕後顧之憂。
你不要為我到遺憾,我的人生早就毀了。九年之後,也沒有人等著我,我又能去哪呢?只要李純好好的,我是生是死也沒什麼分別。
謝謝你對我的幫助。希望我的存在沒有給你帶來太大的困擾。
許恭摸出懷裡那封自己寫的信,用發抖的手一點點展開,將兩封信放在一起,笑得淒涼。
認識了兩年多,始終在口是心非。真的下定決心的時候,卻只差這一的距離。
不怪他,也不怪自己。要怪,就只能怪柴唯。
*李純來到櫃檯前,將一本賬冊遞給老闆娘,笑著道:“這本我都算好了,您看看,是這樣嗎?”
“這麼快?”老闆娘訝異地接過賬冊,嘆道,“不愧是陳公子推薦過來的人,跟他一樣能耐。”
“我也沒別的本事,就會算算數。”李純說著,在大堂找了個地方坐下歇息,順便聽一耳朵鄰桌的兩個客人聊天。
“我今天剛聽說,昨晚京城發生一樁滅門慘案!”
“是嘛?誰家被滅了?”第94章密遞“城東的柴員外家,有個人拿著刀闖進他家院子,見人就砍,把柴員外一家都砍死了!”
“這麼可怕啊,那那個人被抓了嗎?”
“那個人還沒走出門,就被柴家的家僕打死了。”
“自己不要命也要殺人全家,這得是什麼樣的深仇大恨啊……”聽到這裡,李純心下一沉,似乎已經明白了什麼,卻不肯輕易承認。
她忽然站起來,跌跌撞撞地跑出雍州會館,按照記憶中的位置在街上尋找一條巷子、一間院落。
許恭家的門沒有鎖,李純一推就開了。
院子裡和離開時的擺設一樣,也沒聽見人聲。她走上正廳,在桌上發現了幾張折起來的紙,上面寫著“給李純”。
聽著自己急劇的心跳,她小心翼翼地拿過那幾張紙,展開來:你父親臨走前唯一的牽掛就是你,我們費了那麼大力氣救你出來,你一定要好好活下去,不要辜負他的期望。
你也不必太過思念他。當你讀到這裡時,我應該已經為他報了仇,而且也去陪他了。那邊有我,他會過得很好的。
從今以後,你就要為自己而活了。當然,如果你實在過不去了,就讓雍州會館的老闆娘幫你找陳述之,他認識本事很大的人,尋常的事都能給你解決。如果他不肯幫你,你就跟他提我,我對他有救命之恩,他一定不會拒絕你的。
淚水滴落在地上,李純慢慢把幾張紙摺好收起來,然後走到門口,朝著空無一人的屋子長揖下去。
*從抱巖山裡向上看去,一圈石頭環住了深藍的天空,星辰明滅間是亙古的無常。
陳述之用樹枝在地上升起一堆火,從懷裡拿出幾張紙,在火前細細讀著。
讀了幾遍,滿嘴都是苦澀。於是他將那些紙往火上放去。
“燒什麼呢,給我看看。”手臂被人抓住,陳述之微微轉頭,手裡的紙已被身後之人搶走。
梁煥一隻手把打算行禮的陳述之拎起來,一隻手拿著那些紙讀了一遍,“這麼好的文章,怎麼就燒了。”
“祭文若不燒,對方就看不到了。”
“那你等等再燒,我去抄一份。”梁煥往中間的抱巖閣走去,“盧隱,把門打開。”陳述之連忙跟上,把他手裡的紙接過來,“哪敢讓您抄,我再寫一遍就是了。”到了抱巖閣裡,他把那文章原樣抄了一份給梁煥。梁煥把它放到桌上的木盒中,和之前收集的那些放在一起。
剛才生的那堆火已經快滅了,陳述之坐在岩石上,把手上的紙扔進火裡,才勉強竄起幾跳火苗。
梁煥遠遠見到他神情凝重,便坐到他身邊去,攬過他的,柔聲道:“不要憋著,你和我說說,我還不知是怎麼回事呢。”陳述之閉了閉眼,緩緩道:“三前,嚴葦杭在獄中自盡。前,許在心讓我幫著安頓嚴葦杭之女,我就帶她去了雍州會館。昨天方才告訴他安頓好了,今天便知道出了這樣的事。我想,嚴葦杭大概是柴唯害死的吧。”梁煥嘆了口氣,“原來如此。可惜了,本來還看好他的。”陳述之自言自語道:“我不明白,柴唯到底對嚴葦杭做了什麼?他既然知道有人在等他,怎會忍心自己尋死?”
“別胡思亂想了,走了,回去吃飯。”被他這麼一說,陳述之確實也不想沉浸在無謂的悲傷中,任由梁煥把自己拉回了未央宮。
他實在沒什麼胃口,隨便吃一點就去上躺著了。梁煥看著他心疼,卻沒好意思叫他,自己坐到桌邊去看今天的奏摺。
他剛一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