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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是司機說自己到了,但他抬頭一看面前空蕩蕩的街道,並不知道司機究竟到了哪個神秘空間。
白耳試圖和司機溝通,然而兩人互相聽不懂對方說話,雞同鴨講一陣,電話被司機掛了。
他瞪著黑屏的手機,重新打開打車軟件,訂單還沒取消,白耳仔細看了眼車子的定位,分明是這個外星司機把車子開到了街道的反面,還嘰裡呱啦吵架一般與他爭半天。
白耳氣得取消訂單,一陣涼風吹進他的脖子,將他吹得又咳嗽起來。
沒事,誰還沒倒黴過。白耳安自己,正要再發個訂單,忽然看到面前停了一輛車。
他抬起頭,看見一輛黑跑車停在自己面前。
車窗降下來,出張斂那張活像別人欠了他八百萬的臉。
張斂看看他,又看看他手裡抱著的盒子:“你在幹嘛。”白耳面無表情:“躲雨。”好像張斂問了一個十分弱智的問題。
張斂的表情頓時有些暴躁,但是白耳忍不住咳嗽幾聲,令他愣了一下,隨後不耐煩地說:“上車。”白耳沒動。
“不是冒了嗎?”張斂瞪著他,“還想接著發燒?”雖然白耳不想看到張斂,但他更不想拿自己的身體賭氣。身上被風吹得陣陣冷,白耳沒辦法,只得放下所謂面子,抱著打印機坐上了張斂的車。
張斂的車裡很暖和。白耳剛才站在外面還不覺得,一坐進車裡才意識到自己已經冷得微微發顫。他的身上被雨打溼了不少,髮尾貼在額角和脖子上,帶著涼意。
白耳有些拘束地坐在副駕駛,半晌,還是低聲說:“謝謝。”他的嗓子已經咳得發啞,聲音悶在口罩裡,聽起來幾乎有些可憐。張斂皺眉看他一眼,伸手過來,奪過他懷裡的盒子,扔到後座,“安全帶繫上。”
“你輕點!”白耳回頭看了眼盒子,“我剛買的打印機。”
“摔壞了賠你一個。”兩人又沒話說。跑車底盤低,轟鳴聲大,張斂開起車來又張揚,雨水劈里啪啦落在車窗上,被風吹成傾斜的圖案。
白耳忍了忍,還是開口道:“你開慢點。”張斂面無表情:“這是跑車。”
“……我暈車。”張斂那表情顯然快被白耳煩死,但人是自己喊上來的,總不好再反悔趕下去,張斂只得屈辱地降低車速,在寬敞無人的大馬路上龜速前進。
白耳頭暈的覺好了點,順手把口罩摘下來,擰開保溫杯喝了點水。
張斂眼角餘光看到白耳的保溫杯,他在上課的時候就注意到了,白的杯子,杯底有幾顆深藍淺藍的小星星,是張斂難以理解的可愛細節。
娘炮。張斂不知第幾次在心裡如此冷哼,他又掃了眼白耳,看到他的嘴被水打溼後現出溼潤的光澤,握在杯子上的手指細白乾淨,手背白得可以看到皮膚下隱隱的青脈絡。
張斂收回視線,清了清嗓子。
白耳看他一眼。
張斂覺得自己有點魔怔,便開口轉移注意力:“你為什麼總是戴著口罩?”白耳答:“容易過。”
“什麼?”
“我是過體質。”白耳平淡地解釋,“過原很多,戴口罩會相對安全。”
“……哦。”過了一會兒,張斂又問:“你對煙過?”
“有一點,但不嚴重。”
“那什麼嚴重?”
“反應最嚴重的是桃子。”
“桃子?”張斂半信半疑,“你還對桃子過?”白耳愈發冷淡:“嗯。”張斂地察覺到他的態度,口氣也差了起來:“我還問不得了。”
“說了你又不信,問這麼多做什麼?”白耳不高興地看著窗外,“你們又要好奇,等知道了又不相信,還反過來覺得我在說謊。既然一開始就不肯信,為什麼還要問?”張斂一愣。他分明從白耳看似惱火的態度裡聽出一絲落寞的味道,這點落寞被白耳藏得很好,但張斂能抓到,他甚至很快能推測出白耳會說這種話,是因為曾經很多人不理解他的過體質,並且覺得他是在裝模作樣,譁眾取寵。
張斂不大理解白耳的特殊體質,卻可以理解白耳的落寞。
因為他也從來不是大多數人的那一邊。
回到家後,張斂去停車,白耳抱著盒子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他拿出打印機調試一陣,沒發現有問題,便開始脫下半溼的衣服,準備洗個熱水澡。
他的身體確實不算強壯,冒加上淋雨的話,很容易轉化為發燒。白耳不想加重病情,他換上睡衣睡褲,把髒衣服裝進髒衣籃,提著往樓下走。
家裡只有一間浴室,一個洗衣機,全在一樓,二樓則是白耳的房間,以及一個很大的陽臺,和一個影片放映室。放映室是房東丹尼小姐的個人愛好,據說本人十分喜愛看電影,她在放映室裡十分大方地放了不少經典影碟,可惜白耳和張斂目前為止一次都沒有進去過。
白耳下樓的時候,張斂正坐在客廳裡打電話,見到白耳下來,說話便下意識一頓。
“喂,二斂,你聽到沒有啊?”秉然西在電話那頭嚷嚷。
張斂不耐煩:“聽到了。”白耳把髒衣服扔進洗衣機,然後徑自走進洗浴間。張斂看著他的背影,才發現這個人像個女孩子似的規規矩矩地穿著純棉睡衣,長袖長褲,領子一直扣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