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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緒圍了上去。

護士掃了一圈，問道:“誰是病人家屬？簽字。”聶唯在眾人的視線下走出來，焦急的問道:“護士，人怎麼樣？”

“你是家屬？”護士看了他一眼。

“是，我是他哥。”

“你年級看起來有點小啊。”聶唯一臉的擔憂，往裡面看了兩眼，什麼都沒看到，急切的說道:“是家屬沒錯的，家裡情況比較特殊。”護士看了他一會兒，才點了點頭，“行吧，這裡簽字，人沒事了，去繳費吧，轉普通病房，要住院觀察幾天。”聽到沒事兩個字，聶唯那心才算放下了一點，隨及保持了理智，對護士點了點頭，謙遜的說道:“好，謝謝護士，辛苦你們了。”護士看他那態度，勾了勾，抬手拍了拍他的肩，“小夥子不錯，以後有前途。”聶唯依舊禮貌的回道:“謝謝，我去繳費，麻煩了。”

“嗯，去吧，那邊走。”聶唯跑完手續已經是一個小時後了，他去病房看莊俊時，莊俊已經醒了，病房裡沒人，三子他們大概回去了。

莊俊看到他，咧了咧嘴，聲音還有點虛，“哥，我餓了。”聶唯低著頭走過去，拿出手機看了看，一邊說道:“想吃什麼？點外賣？哦，醫院好像有配餐。”莊俊看他走到病旁邊一直低著頭，又叫了一聲:“哥。”聶唯看著手裡應了一聲:“嗯。”

“你看看我。”莊俊抬頭看著他，氣有點虛，但咬字清晰，語氣懇切。

“不想看你。”聶唯覺鼻頭有點酸，輕聲回道。

“為什麼？”

“醜。”

“呵呵……”莊俊實在沒忍住笑了一聲，笑得肩膀直抖。

聶唯皺著眉頭，這才抬眼去看莊俊，聲音很輕，語氣是十足十的心疼，“別笑了，身上不疼啊？”

“疼，好疼的。”莊俊拉過聶唯的手，讓他坐到了病邊，看著他說道，眉眼還帶著笑意。

“疼你還往前衝。”聶唯依舊皺著眉頭，看了他兩眼又往他的傷口看過去，但此時穿著病號服，也沒能瞧出個什麼。

“不往前衝傷的就是你，我會更疼。”莊俊說的很深情，看著聶唯的眼中也盛著強烈的情。

莊俊對聶唯的情，是這麼多年刻到骨子裡的，他看到那人拿把刀往聶唯那去，想也沒想就擋過去了。

“……”聶唯低了頭，抿了抿嘴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這深情更為妥當，他覺得喜歡和愛這兩個詞用在這都太膚淺了，所以他想了想，越想鼻頭越酸，眼前便是霧濛濛的。

“哥，你看看我嘛。”莊俊搖了搖聶唯的手。

“你……傻不傻。”聶唯突然哽咽道，握著莊俊的手緊了緊，抬頭那紅紅的眼眶就兜不住了，淚珠直往下掉。

聶唯很少哭，不是他淚腺不發達，而是他很少有觸動，他對情的認知有問題，就像沒有這方面的情。

但事實證明，他還是有人情味兒的，不是他考低幾分降名次攢來的那種人情味兒，是由一雙霧濛濛的眼睛和幾顆淚珠展現出來的。

莊俊看著聶唯那掉下來的眼淚，彷彿是砸在他心上的，心疼的沒話說。

但是他看了聶唯好久，突然笑了，抬手溫柔的幫聶唯擦掉臉上的淚水，“你很少哭的，現在為我紅了眼，真好。”

“好個！下次再這樣，我……”聶唯皺著眉頭厲聲說道，可他還沒說完，莊俊先打斷了他道:“聶唯，我們不要再找藉口了好嗎？你沒必要為我活著，我也不想靠你去接受這個世界了。”聶唯愣了愣，不知道莊俊為什麼突然要說這個。

可莊俊衝他笑了笑，笑容很淺，眼中盛著溫情。

“我想和你一起，走在這個世間，我們可以去跨遍山川河海，亦可以行走在高樓大夏之間。”後來方澤聽到消息來看莊俊，跟聶唯聊了幾句。

“你好像有點變了。”方澤跟聶唯走在病院前面一個小花園裡，突然這麼說道。

“哪兒變了？”聶唯目視前方，隨口問道。

方澤想了想，自己先點了點頭，才說道:“覺……跟我第一次見你不一樣了，你是想通了？”聶唯這倒是奇怪了，他偏頭看著方澤疑惑道:“我之前一直都沒有想通嗎？”

“你或許有過改變，但矛盾也一直在，可現在，你身上的矛盾不見了。”方澤抬手比劃了一下，篤定道。

聶唯轉頭看著前面經常給莊俊買飯的小飯館，愣了一會，緩緩道:“……或許吧。”莊俊住院那幾天，三子和蟲子來看了他好幾次，但因為店裡的緣故，不能久待，給他帶點東西就走。

後來魏羅聽到消息，拉著陳柯和趙小絲一起過來看望莊俊了，跟他聊了一下午，說著有的沒的，最後知道開學就能好都放下了心。

最後到的，是沈在生。

沈在生一來就先扇了聶唯一巴掌，紅著眼睛抖著手指著聶唯，神情很疲憊，聲音也有點嘶啞，“你說你心裡有數，你有數個！我當初建議你們去孤兒院，你不肯，我幫你，你也沒讓我失望過，但你說你這做的什麼事，你才多大你去惹這事！我過年那段時間擔心的覺都睡不著，你說不會有事！這就是你說的沒事？”沈在生一直在幫聶唯走警局的程，還用了很多關係和手段，把這事給盡力擺平了，忙的好幾天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