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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笑，看著車窗外的新城。

高樓林立，人們的生活也很充裕，繁華得讓衛凌想象不到那堵金屬高牆之外，隔絕著嘶吼的畸獸。

“誒？那是什麼？”衛凌眯著眼睛看著那個排著長隊的店鋪，“好像是什麼……幸福茶？你還記得我們大學時候行的是什麼茶嗎？可以繞地球好幾圈的茶……”

“你想喝嗎？”溫酌開口問。

“有點，其實我什麼都想吃都想喝。我現在想吃水煮魚、麻辣小龍蝦……”

“麻辣火鍋、牛肚拌粉、白糖糕、炸雞排。”

“你怎麼知道？”衛凌的眼睛瞬間被點亮。

“我跟你做同事的時候，你天天都在唱。”

“那我今天的晚飯……”

“不可以。太油膩的東西不利於你的腸胃。”溫酌的聲音並不嚴厲，但衛凌還是覺得被打擊到了。

“算了……能活著真好。”衛凌出神地看著街道上那些年輕人們，嘆道。

正好有小情侶捧著一大杯茶路過，那杯茶裡還用果凍做成的小金魚在裡面晃頭晃腦，一管轉了幾圈，有兩個口。

小情侶低頭一起喝茶的時候，額頭鼻尖都蹭在一起，很親暱。

“我買給你。”溫酌的聲音響起。

衛凌回過頭來，才發現溫酌一直看著自己。

哎，他剛才的樣子一定像那種生著病還嘴饞別人手裡零食的小孩。

“別！不用了！你看這麼長的隊……”雖然讀書的時候，衛凌對茶完全無。

但畢竟在醫療基地裡困了那麼多天，現在別說茶，就是刷鍋水，衛凌都覺得很有滋味。

“我不用排隊。”溫酌把車停在了路邊，拿了手機出來，不知道用了什麼功能，就看見茶店裡的員工拎著一大杯茶趕了過來。

溫酌搖下了車窗，茶店員工見到溫酌側臉，果然微微失神。

溫酌接過了茶，說了聲“謝謝”，很快就把車窗搖了上來，完全沒給茶店小妹妹多看他兩眼的機會。

“誒？你是充了茶店的會員還是什麼至尊vip？怎麼那些人都在排隊，你的茶卻給送過來？”

“當你對這座城市裡百萬居民的生存非常重要的時候，自然就會有一些特權。”如果是別人說出這番話，衛凌會嘲笑說“誰這麼嘚瑟”。

但溫酌，他習慣了說客觀事實。

衛凌的胳膊沒有什麼力氣，卻很想自己拿住茶。

不然以後吃口飯，難道還得請個保姆在旁邊喂嗎？

但是溫酌要是啟動車了，在慣之下，自己肯定握不住啊。

衛凌努力了半天，胳膊也就抬起了一點，手連杯子都沒碰到。

溫酌那麼個惜字如金的人，肯定不樂意這麼等著費時間，但衛凌越是努力，就越是不得要領。

“彆著急，慢慢來。”明明是沒什麼溫度的聲音，此刻卻像是溫潤的水，沁透進了衛凌的心裡。

所有的焦躁都逐漸平息。

衛凌抬起眼，才發現溫酌微微前傾，離自己很近，他側過臉，看著衛凌將將抬起的手。

衛凌對溫酌的印象還停留在大一那年，那個孤冷的不與人來往的溫酌，他有著堅韌的脊樑，不需要任何人的憐憫和幫助，就像一粒種子，從堅硬的石頭縫隙裡高昂著頭生長。

衛凌欣賞他，甚至也有過心疼，卻不知道怎樣接近他。

但是此刻的溫酌，無時無刻不出衛凌羨慕的成男人氣場，有耐心地包容一切，又有絕對的行動力來完成他的承諾和目標。

“我們有的是時間。”溫酌說。

衛凌的手指終於觸碰上了杯子，但是臉都漲紅了。

他知道，一旦溫酌鬆手，自己是端不住茶杯的。

溫酌的手指很長，沒有太過明顯的骨節，但是彎曲的關節卻透著勁力。

衛凌下意識用自己的指尖去觸碰溫酌手指，好像這樣就能從他那裡獲得力量。

“衛凌，別再使用蠻力。覺一下你身體肌和骨骼的存在。”溫酌已經解開了安全帶，完全側過身來，一隻手握著茶杯，一隻手託著衛凌的手腕。

被他握住的那一刻，衛凌覺得那一小片肌膚很溫暖，甚至於溫酌的手心比他想象的更溫熱。

“你是想要用給葉語的神催眠法嗎？”衛凌笑著說。

“你和她，是不一樣的。”

“她是hybrid，我只是個普通人類。”鼓勵人的溫酌，真的很溫柔。

衛凌這些子其實一直在擔心自己是不是癱瘓，甚至想象了許多以後落魄的生活，只是在爸媽和其他人面前，他沒有表出來。

可是這樣的溫酌，真的要讓原本強裝堅強的衛凌變得軟弱。

“她是hybrid，但你是衛凌。”衛凌的眼眶立刻熱了起來。

“你這說法，就跟幼兒園家長認為自己的孩子是最的一樣。”

“衛凌，你能覺到我握著你嗎？”

“當然能啊。”

“那就像受我的手一樣，去受這杯茶的存在。別想著要怎麼用力，想想你以前是怎麼端著杯子喝水、刷牙……”溫酌託著衛凌的手正一點一點放開，衛凌能覺到手裡的杯子越來越重。

“別怕，我託著杯底，它不會翻。”衛凌的手指越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