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迫於生計,五年後,周澤楷被後來的師父領走,成了一名預備傭兵。
所謂的師父不過帶了他三個月,就死於任務中。這對傭兵們來說太常見了,沒有人奇怪,沒有人不平。周澤楷沒有去探詢死因,更沒想過去報仇。
完成訓練,完成任務,大概某天他會和他的短命師父一樣,在某個任務中一去不回。
周澤楷從未覺得自己會與這世上的任何一個人產生聯繫,也並不需要。
直到那一天……
周澤楷低頭看向自己的懷中。他揣著半個麵包,上面有一個黑的腳印,蛋凍沾了他一手,已經開始發臭了。
接著那玩意兒又變成了一把槍,被少年沾滿了鮮血的手攥得死緊。
周澤楷有些困惑,直覺這不是他想要緊緊抓住的東西。
他想要什麼呢?
他明明一直都沒有什麼想要的。
周澤楷放下槍,望向窗外。炙熱的陽光下,男人正在菸,整個人白得發光,刺眼又溫暖。
“小周,來麼?”周澤楷收緊手指,糊糊地睜開眼睛。原本被他抱在懷裡的睡衣不知到哪兒去了,他正攥著葉修的手,用力過度到男人的手都泛了白。
葉修用另一隻手了他的頭髮,輕聲說:“醒了?起來吃個藥再睡,你發燒了。”天已經黑了,周澤楷這一覺竟然睡到了晚上。身體乏力,一陣冷一陣熱,背上的傷口疼得一跳一跳的,火辣辣的痛令他起身十分吃力。葉修小心地護著他的背,幫他坐起身:“先喝點水?”周澤楷嗓子幹得要冒煙,茫然地點點頭。葉修遞給他一杯水,周澤楷要接的時候才發現自己還抓著葉修的手,呆了片刻,才慢慢鬆開了。
他摸了摸自己的額頭,沒摸出個所以然來。葉修失笑,手貼上他的額頭,冰涼涼的極舒服,周澤楷眯起眼睛,聽到葉修說:“燒傻了?現在知道自己在發燒了吧?”周澤楷呆呆點頭。
“我去叫小安來看看。”葉修正要轉身,周澤楷忽然握住了他的手腕。
葉修回頭,周澤楷茫然地看著他,兩頰和嘴泛著病態的紅,眼尾溼潤,整個人懨懨的,好像在說“別丟下我”。
生了個病就變成大型撒嬌了,葉修心想,手溫柔地撫過他的頭頂:“我馬上就回來。”周澤楷這才戀戀不捨地放開手。
安文逸來給周澤楷測了體溫,又給他背上的傷口換了藥。周澤楷趴在上,人昏昏沉沉的,模糊聽到葉修遠去的腳步聲,下意識地伸手一探,什麼也沒抓到。
“葉修……”病患發出了不滿的抗議聲。
“來了。”那隻鬱悶地垂在邊的手被握住了,悉的溫度靠近,周澤楷聽到男人無奈的低笑,“怎麼這麼嬌氣啊?”那是因為他以前從來沒有在生病時被這樣溫柔對待過。
積攢了二十三年的任找到了傾瀉的對象,一發不可收拾。周澤楷黏葉修黏得要命,不肯撒手不說,葉修連去上個廁所都得速去速回,不然周澤楷準得身殘志堅地守在廁所門口。
“唉,真能撒嬌。”葉修笑著調侃了他兩句,病患嘴一扁鬧起了脾氣,拿後腦勺對著他,就差沒在頭頂拍出“快來哄我”四個大字。
這會兒的青年,和初見時那個高冷又寡言,全身不知藏了多少匕首,不就給他一槍警告的年輕傭兵幾乎無法重合。
我在小周這兒是被特別對待的,這個終於被確認的認知取悅了葉修,讓他不由得勾起嘴角,眼波轉中全是笑意。
周澤楷倔強的後腦勺沒能等來滿心期待的好言好語,反而一個糊再次睡著了。直到快天亮,他身上的熱度才慢慢消退,恢復了正常的體溫。
葉修守了他一夜,放下心來也覺得有些困了。他的手還被周澤楷的右手抓著,雖然對方已經失了力道,但鑑於這位祖宗折騰了一晚上的德,葉修決定還是先把手就這麼藉著吧。
他靠在椅背上,望著朦朧晨光中周澤楷毫無防備的安睡身影,大腦在湧上的睏意中轉過一個念頭——真不想放小周走啊。既不放心,也不捨得。
葉修疲憊地闔上眼睛,準備小睡一會兒。清晨的第一縷陽光越過h市的高樓矮房,從他的眼皮上輕輕劃過。遠處的地平線上,則出現了三個小小的黑點。黑點逐漸向h市靠近,輪廓也越來越清晰,是三架軍用直升飛機。
他們苦苦等待的救援,終於來了。
tbc第23章【周葉】執燈者23目錄隱約的轟鳴聲在安靜的城市裡分外清晰,文明的噪音在這座城市裡消失了足足一個多月,習慣了死氣沉沉的倖存者們面困惑,在周圍人同樣茫然的表情中,心頭微弱的希望一點點地放大跳動起來。
是救援來了嗎?
興欣的大夥兒坐不住了,跑到二樓伸長脖子往窗外看。奈何這一片高樓偏多,只聞其聲不見飛機,什麼也看不到。
“是不是有人來救我們了?”
“他們會知道我們在這兒嗎?”
“有救了,我們有救了!”發自內心的欣喜漣漪般散開,陳果怕他們喧譁起來吵到病人,挨個兒低聲勸過去:“大家去樓下等,千萬別跑出去啊!我這就去喊葉修,來來來,大家都下樓。”正說著,葉修推門出來了。其他人哪兒還顧得上陳果,呼啦一圈圍了上去,七嘴八舌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