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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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緞，謝謝……可，可是……我剛剛只是想跟你借面紙，自己擦就好，突然就被小緞抓來廁所，嚇了一跳，沒有看過小緞這麼有行動力」小俐乾笑幾聲，難為情地踢了踢地板。

我停下擦拭抬起頭，兩座雄偉山脈的低谷間，小俐眼簾垂落低頭望著我。

天氣炎熱讓人滿身大汗，兩人又擠在塑膠板圍出的狹小空間，自然是更為悶熱難耐。小俐的嘴像是結滿了晨溼潤俏麗，圓潤的臉頰泛著紅，眼神波光盪漾，像極了夕陽時分的湖。

發```新```地```址5m6m7m8m..c()m整個人像是沉進她眼中那座湖裡，茫茫望著她一陣子，才慌張撇開視線，支支吾吾地解釋「我，我剛剛也睡昏頭了，還，還把裙子看成藍衛生紙。覺得狀況好像很危險，莫名其妙就把你拖過來了」我尷尬笑了幾聲，為了掩飾慌張，連忙再出一張面紙，再度埋頭擦拭那覺越擦越糟的裙子。

「那這樣我們都睡昏頭耶」小俐的聲音很溫柔，雖然我低著頭看不見她的臉，不過大概連表情也是如此吧。

她從以前就是這樣，在奇怪的地方對人的心情特別銳。大概是查覺到我在隱瞞她什麼，不願意或是不可以跟她說，所以才沒有追問吧。

就這樣我埋頭清理裙子，她低頭看著我，兩人維持這種狀態過了一段時間，基本上裙子已經清理得差不多了。

也是在這時候，小俐的大腿像是再也忍不住似的，開始不安分地左右晃動。這也是她從以前就有的習慣，想問問題但是覺得不能問，可是心裡真的又很想問，想問的受不了的話，她的大腿就會這樣晃動。

看到她這個樣子，我放寬心笑了笑。心裡想如果是小俐的話，就算我下面長了那東西，她也不會因此對我有所不同，把我當作不一樣的人。我猜她如果看到我下面那東西，不要說是反厭惡，反而會眼睛發亮，變成好奇的小博士，一邊觀察一邊問我各種有關那東西的問題吧。

下定決心，我決定坦白。「小俐，其實我……」

「小緞你下面是不是長了雞雞?!」小俐用比平常高兩度的尖銳聲音提問。那刺耳的問題貫穿我的左耳後，直直從右耳穿出，在隔間內反彈跳，最後擴散到整間女生廁所中。

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就看見小俐轉成側身，左手摀住半邊臉，只用出來的右眼斜斜瞄向她右手食指比的方向，沿著那道看不見的線，我看到一張藍帳篷。

那是一張單支柱帳篷。支柱撐開出口，帳棚內一片。

我看著那張帳篷，牙齒咖噠咖噠顫抖，嘴巴像金魚一樣無聲地一開一闔。

小俐顫抖的食指指著帳篷中柱「從剛剛就一直那樣，看起來很硬很硬，腫的不得了喔……」她的眼睛從手指間窺視，受得出她在害羞與好奇之間掙扎，但最後是好奇勝出一點。

我雙手摀面，因為就算有四隻手也遮不住下那東西。啊，好想死，好想死，竟然被最好的朋友看到自己起的樣子，而且說倒底我本就不應該是能夠起的人啊。啊啊啊。

小俐彎下湊到我臉旁，拍了拍我的肩膀，「沒有用喔，就算遮住臉，我也知道眼前的人就是小緞。」

「啊啊啊~」我放聲大叫，打算奪門而出。

但背上傳來溫暖柔軟的觸。

「不會讓你走喔」溼熱的氣息竄入耳中，小俐紅的面容就在臉旁。平常那雙人畜無害小型齧齒類動物般圓滾滾的眼睛變得銳利細長，現在就像盯上獵物的大型貓科動物，以要刺穿靈魂的眼神直勾勾地盯著我，讓我愣在原地，一時半刻無法動彈。

「放，放開我，放開，快放開」回過神來，我開始掙扎抵抗。

扭動身體揮動四肢，但是小俐她那雙看不出有如此強大力量的纖細手臂緊緊抓住我的身體，使我動彈不得。

「不行，我不會放開!」小俐放聲大吼，被她的氣勢懾服，我停下掙扎。

「絕對不放!死也不放!因為……因為……」

「就算小緞長了雞雞，小緞也還是小緞啊!」剛剛還像野獸攫取獵物，手指幾乎要陷進身體裡面緊緊的抓住我。把想法傳達出來之後，她趴在我肩上，溫暖的手臂圍繞我，就像母親照護小孩般充滿愛情。我什麼都沒說，只是受背後的溫暖。

「絕對不會放你走的」就算看不見小俐的表情，我也能肯定這句話是發自真心。緊繃的身體鬆懈下來，我歪頭和她靠在一起。

「而且……而且現在出去的話……小緞下面的東西就會被全班看光光了啦!」聽見小俐這句話，我低頭一看。

的確如她所說，我完全忘了跨下的那東西。

它昂然指向天際，撐起裙襬前端，讓我的下半身了一半出來。如果剛剛小俐沒抓住我，讓我以現在下這種慘狀回到班上，那就真的釀成大災難了。

「所以啊，要先把小緞下的……硬硬的，把那裡面的東西，出來。讓它回覆原狀之後，再一起回去。兩個人，兩個人一起回去。不是隻有小緞，也不是隻有我，是小緞和我兩個人一起。」小俐邊說邊把她小小的手搭在我雙腿間的醜惡野獸上，像是在摸她家裡的小狗，梳似地由前往後再由前往後，溫柔地來回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