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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如何回應。
動容嗎?怎麼可能不動容。他對白敬有多無可救藥只有他自己知道。跑了這麼遠到這裡,不是像他振振有詞說的那樣,我看到你就心存厭煩。是因為想見才逃,是因為醒來後知道這個人居然守了自己一年,察覺到那些好不容易被壓抑住的情又開始蠢蠢
動,怕一切都捲土重來才逃。
這麼多難以釋懷的心結,如果白敬不主動開口,他一輩子也不會去問,就任這些東西橫亙在他們之間,永遠也不會回頭。可這個人好像突然知道了怎麼去“對付”自己,怎麼去瓦解這些隔閡,連逃避的機會也不給他了。
白敬看李書意始終沉默,更用力地握了下他的手,手心甚至因為太過緊張微微有些汗溼。
“你說的沒錯,沒有人用槍我,所以從我把甯越接回去的那天開始,就沒有資格跟你解釋了。”他停了下,像是在思考到底該怎樣才能把心底的話表達清楚,“這些話,我一直都不敢開口,怕你沒有耐心聽,也怕你反
,覺得我是故意給自己找藉口……可是我今天看到你這樣難過,又怕再不說,你還是耿耿於懷,不放過自己。”李書意移開視線,心臟都微微
疼了一下。是,他就是一直都耿耿於懷,不能放過自己。就是恨自己無能,恨自己卑微,恨自己走上了跟他父親一模一樣的路。他用力
回手,淡淡道:“行,我放過自己。那如果我說,我早就死心了,不想跟你在一起了,也想嘗試另一種人生,也想去愛一個讓自己不那麼‘辛苦’的人,你要如何呢?你能放過我嗎?”已經空了的手無意識地握緊,白敬臉上的表情怔忪了一瞬,像是無法相信真的從李書意口中聽到,他要把“愛”這個一直以來給與自己的定義收回去,給別人。
“我……”他蹙眉遲疑著低語,許久也沒有補完後面的話,眼神中是難得一見的無措。
李書意卻在心裡自嘲,為什麼看著這樣的白敬,他一點也沒受到痛快呢。身體裡像是有兩個人在拉扯,一個因為白敬的道歉動容,另一個卻在明確了自己擁有左右和傷害白敬的能力後,忍不住咄咄
人,忍不住要刺傷他。
更可笑的事,就連李書意自己,也不知道想聽到的是什麼回答。
他想就此打住,還沒來得及開口,房門突然被“咚”一下重重撞開,靳言站在門口,懷裡抱著個把臉都完全遮住的口袋,從後面探出腦袋來,大聲道:“李叔我回來了!我給你買了好多吃的!驚不驚喜啊哈哈哈……哈…哈……”笑臉在看到他和白敬後逐漸凝固下來。
他默默把東西放下,規規矩矩地跟白敬問了好,就打算退出去,卻被李書意叫了回來。
靳言心不甘情不願地停了腳步,不知道他李叔為什麼要讓他當電燈泡,回頭時無意中掃過李書意被包紮的手,立刻跟股著了火似的衝到
邊,又想捧起來看又怕碰到傷口,急的抓耳撓腮地問:“這是怎麼了!”李書意隨便編了個理由,說自己不小心摔的。
“怎麼會不小心呢!又不是沒有人照顧你!白先生說他會一直在,我才決定今天回來的!”他說話間皺起眉頭,很是不高興的樣子,又不太敢責怪的太明顯,偷偷摸摸瞥了白敬一眼。
李書意還沒接話,白敬就站起身來,跟靳言道:“抱歉,是我沒有照顧好他。”靳言頓時慌了,看看李書意,低下頭支支吾吾不知道該說什麼。
雖然還沒有回答李書意的問題,可是房間裡的氣氛顯然不適合再談下去,白敬道:“我先回去了,你好好休息。”又看向靳言叮囑,“他的手不能碰水,你多小心一些。”李書意沒說話,靳言覺得不理人不好,點了點頭。
白敬走到門口帶上門時,從還未合攏的門縫裡聽到靳言嘟嘟嚷嚷的聲音:“可是我照顧李叔兩個多月了,也沒有讓你傷到過一手指頭啊!那……”後面的話聽不見了,他愣住,站在走廊上停了很久,才抬腿往自己的房間走。
還沒有到晚飯時間,回房時接到工作臺的例行電話,問需不需要為他準備晚餐。
白敬實在沒有胃口,掛了電話後,走到更為敞亮的陽臺上坐下。
傍晚的風很溫柔,不讓人覺得悶熱,也沒有幾許涼意。可他沒有一點放鬆的樣子,捏著自己的鼻樑,神情有些疲憊。然後又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伸手在上衣口袋裡翻找起來,低頭時看到衣領口幾點已經乾涸成褐的血跡,手上的動作又慢了下來。
等他從口袋裡出手,拇指和食指間就多了個小圓環。這幾天見李書意的時候多,見面前得摘下,回房後再戴上,偷偷摸摸打游擊戰似的。不過他也不嫌麻煩,早就已經習慣了。只有李書意昏
的時候不用這麼躲著,可那個時候,他倒寧願
上的人能醒來搶了他的戒指扔出去。
白敬握著戒指,沒急著戴,盯著指環內刻著他和李書意名字的地方出了神,無意識地用指腹摸了摸。李書意今天說的話,一句一句在他腦海裡迴響起來。雖然從來沒有奢望過他醒來後能立刻原諒自己,可是白敬也沒想過,原來他的靠近會讓李書意這麼痛苦。
要放棄嗎。
大大方方地祝福他,如他所言兩個人或許還能保持著朋友聯繫,閒暇時一起吃個飯,提及過去也就當是年輕不懂事的笑談。然後等他愛上別人,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