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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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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4月20第三章“你真的是我的雞雞嗎?

…”葉雲風用右手捏住那條恢復成往常形狀的疲軟雞巴輕輕甩動,自言自語道。

“什麼啊……”他靠在浴室的牆上,呆呆地望著天花板嵌入的刀片。失神了片刻,最後才找來了椅子站了上去,取下了剪刀的那兩塊金屬。

如果說剛才詭異的塊、條、眼珠和嘴巴只是自己的憑空臆想,但現在指間傳來的刀片的冰涼卻是那麼的真實。

“要不跟父母說一聲吧。”

“嘖……算了,跟他們說了他們估計也不信,還白讓他們擔心……乾脆……明天下午我回省會自己去醫院檢查一下好了”葉雲風這樣在心裡默默地想著。

今天晚飯是他自己一個人解決的,從下午開始父母就都不在家了,晚上也不回來了,為了工作拼成這樣,也是夠離譜的。

如果這是一場夢該多好啊,什麼事都沒有了…………“好渴啊……”葉雲風在睡夢中甦醒,剛睜開濛的雙眼,來的卻是一束刺眼的燈光——電腦桌上的檯燈居然被誰打開了!

皺起眉頭,用一隻手擋住眼睛,透過指縫間仔細觀察發現居然還有幾條黑影在桌前閃動。

他連忙坐起身從頭櫃上摸到眼鏡戴上,眼前的一幕讓他驚呆了。

只見電腦桌上堆著一大攤書,旁邊的書櫃玻璃門大開,裡面的書本所剩無幾。葉雲風從小到大看的課外書不是很多,書櫃裡大都擺放的是一些工具書和小學、初中和高中的課本。

如小孩兒手臂的圓潤長條從自己的薄被子下伸出,一直伸到桌前形成一個飲料瓶高的三角形大塊。

塊的頂部又伸出一條細長觸,掛著顆黑眼珠子,目光正一行行地掃著桌面上已經被翻開的一本書。塊兩側又分化出兩條細觸手,正翻動著書頁。

“又來了……”葉雲風看到眼前的詭異景象,一隻手扶上額頭嘆息道。

隨後他背靠頭,掀開身下的被子……果然,這條正是從自己的內褲裡鑽出去的。

側身看了眼頭櫃上的鬧鐘:凌晨四點。

葉雲風用帶著幾分破罐子破摔的語氣開口輕聲問道:“你在幹嘛?”他話音剛落,一張人類的嘴巴從塊後面長出,對著葉雲風的方向回答:“如你所見,我正在學習。”

“學習?”葉雲風看了眼桌上的那些書,微眯著眼仰面苦笑了一聲。

這玩意居然還會挑燈夜讀、用功學習。

像是發現了什麼有意思的事,又繼續問道:“那我考考你,一加一等於幾?”

“如果是阿拉伯數字的話,等於二;如果是漢字和符號的話等於王”

“wang?什麼東西?”葉雲風皺眉問道。

“漢字的‘王’。就是由漢字的‘一’和加號組合而來,《腦筋急轉彎》上有這樣的記載。”葉雲風聽完塊的解釋,思索了一會兒,哼笑了一聲,嘴角揚起了一絲弧度。

《腦筋急轉彎》是自己上小學的時候看過的一本書,之後就和小學課本一起放在櫃子的角落裡再沒動過了,上面確實有這樣一個奇葩題目。

沉默了一會兒,葉雲風收起了笑容,重新審視著面前仍在翻閱書籍的塊。

說真的,昨天的它還只能有氣無力、斷斷續續地吐字,沒想到今天就能說出這麼連貫而理智的話。

最後,葉雲風終於忍不住問出了心中的疑惑:“那你……到底是什麼東西?

…從哪兒來的?”塊聽到這個問題,兩隻觸手立刻停止了翻閱,頭上的眼珠觸手調轉方向,將目光從書上移開,對視著葉雲風。塊的底部彷彿長了小腳似的,還向他的頭方向歪歪扭扭走了幾步。最後開口答道:“我在這些書裡都沒有找到關於我的信息,我不知道自己是什麼生物,而且……”

“我也不知道自己從哪兒來,我最早的記憶……就是沒能佔領大腦而覺得可惜的心情了。”說完這句話,眼球觸向下彎了下去,眼皮也合上了一些,好像十分失落。

“佔領大腦?難道你接下來的計劃就是……鑽到我腦子裡來?!”葉雲風大驚失。讓陌生生物鑽到自己腦子裡什麼的,簡直不可想象。

“我要是做得到的話早就下手了……但是我做不到。”剛才彎下去的眼球觸重新抬起,眼睛重新睜大,對視著葉雲風。

“我在你陰莖裡的時候就已經成了,這就太晚了。”

“真遺憾啊……”眼球觸又徹底垂下趴在書桌上。

陰莖……難道眼前這個塊真是那隻蟲子變的?葉雲風想到了那晚自己用耳機線綁雞巴的畫面。

“那……如果你成功佔領我的大腦的話,會怎麼樣?”他嚥了口唾沫,盯著那隻觸眼睛緊張地問道。

“我也不清楚,大概……會變成一種新的生物吧。”眼球觸重新抬起,扭動了幾下。

葉雲風似乎聯想到了什麼噁心的畫面,皺著眉頭、痛苦地閉上了眼睛,沉了一會兒,又繼續問道:“那為什麼是我?”

“你不咬別人,偏偏咬我呢?”從小到大都沒有什麼特殊經歷、沒啥存在猶如路人甲的葉雲風理所當然會這麼問。

“這個純屬巧合。”從下伸出的條開始從書桌上回縮,塊來到了他的面前開口答道。

葉雲風見到鬼畜塊湊了過來,撇了下嘴角,抿住了嘴巴下意識地將腦袋往後縮與它保持距離。

“不是選擇了你,而是你剛好出現在這裡。”塊嘴巴的音量甚至在“選擇”這兩個字上特地加重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