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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央，亦或明顯看上去是道路的地方，都看不到人類的影子。

“應該是一個聚居地，村莊或者城鎮。”任星津看著被風捲起的沙粒默了默，“看樣子是廢棄的。”各種探測手法都顯示無害。

胥德華撓了撓腦袋:“進去看看？”

“不能大意。”莫寧沉聲對眾人道，隨即叮囑伊恩說，“別離開我。”他們一腳踏入了石窟群。……“伊恩，你回來啦？”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喚回了失神的伊恩，“今天有沒有找到草藥？”伊恩豁然抬頭，只見莫寧倚著門框，輕笑著看著他。石屋之內，火爐裡橘的火焰跳動著，桌上放著熱氣騰騰的飯菜，溫暖的氣息席捲而來。

草藥？他惑地低下頭，看到了手中拎著的幾株植物。

啊，對了，他花了一天好不容易找到的草藥！他怎麼就差點忘了呢？

“傻了？”莫寧接過他手中的草藥，摸了摸他的腦袋，“明訣草、青車草……不錯，明天可以去藥師那裡換藥劑了。”他側開身，指著桌上的二葷一素說:“今天我的收穫也不錯，獵到了罕見的凍鹿，已經做成了湯，快來嚐嚐。”油燈“嗶剝”作響，伊恩如夢初醒般被他拉進了屋裡，門很快被關上了。

在門合攏前的一刻，伊恩看到了傍晚的小鎮。

如他家一樣的石屋密密麻麻建在山峰上，一眼望不到盡頭。家家戶戶燈火通明，光亮盈滿牆面，此刻在黑夜的作用下顯得有些昏黃而又曖昧。鄰居們穿行在街道中，快步走向自家家中。

“噹噹噹”的鐘聲響起，用餐時間到了。

第61章真假對戰現在正是午餐時間。不知名石材製成的小型餐桌上，放著一盆燉、一盆蔬菜湯，還有一些麵包。新鮮端上桌的菜餚，冒著熱氣騰騰的霧氣，模糊了餐桌對面的人的臉。

他到底是真是假？

伊恩冷眼看著對面細嚼慢嚥的莫寧，心中暗自揣度著。

“好吃。”莫寧喝乾淨碗中最後一口湯，舒服地眯了眯眼睛，發出一聲幸福的喟嘆。

他放下手中的碗，發現伊恩停筷正看著他，臉上浮現一絲笑意，溫聲問道:“你怎麼不吃？不合胃口嗎？”

“沒什麼——”伊恩搖了搖頭，“不過觸景生情罷了。”他從面前的燉中夾起一塊放入口中，悉的味道瞬間佔領了口腔。嚥下口中的食物，他忍不住嘆道:“你還記得我們上次吃鹿是什麼時候嗎？”莫寧一怔，看向那盆菜，主材料是昨天獵取剩下的凍鹿，加上石鹽、天青椒等調料，以及這裡獨有的香葵、凍冬花熬製而成，外皮焦脆，內裡酥軟，澤明麗，像極了那次在飛仙城中，他們吃的那道菜。

想著想著，他的臉上也帶出一些恍惚來:“怎麼會不記得。我們被困在逍遙派中，修道者不食煙火，我們好不容易在後山逮住一隻誤入幻想其中、食用的鹿。我記得那時候你做得也是燉。”他看著菜笑了笑，回味了片刻:“你別說，味道還像的。”伊恩聞言笑了一下:“畢竟都出自我手。”

“快吃吧，冷了就不好吃了。”隨著時間過去，飯菜上嫋嫋升起的煙霧漸漸稀薄，莫寧的眉眼清晰映入眼簾，一如悉的那樣，此刻正溫言叮囑他。

對答如，毫無破綻。障中的記憶都一清二楚，甚至連細節都對得上。

伊恩看了他一會兒，笑著應了一下，垂眼專心對付面前的飯菜。

他們沒有再談。

這已經是伊恩在這裡的第二天了。剛進入這裡的時候，他的確恍惚了一下，被憑空出現的記憶和物品惑，認為他和莫寧的確生活在這個名為“千窟鎮”的小鎮上。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矛盾越來越多、破綻越來越明顯。

今天早上，他徹底醒了過來。

問題的關鍵是，眼前的莫寧，是不是真的；小鎮中的其他人，到底是不是他們的隊友。

他進行了一些試探，但收效甚微。李恩、桑寧、任星津等人都是一副小鎮土生土長居民的樣子，怎麼旁敲側擊都沒有反應，光明正大詢問又怕引發什麼不可收拾的後果，再加上與他們本就不，沒有發現任何破綻。

只能從莫寧這邊著手。不悉別人，他還不悉莫寧嗎？

於是就有了上面的試探。事實證明，這個做法是正確的。眼前的莫寧，言行雖無矛盾，但他覺到了“彆扭”，總覺得笑容有點假，和他說話的方式也有問題，就像是戴了一層面具。

絕對有問題！

至於什麼問題，一試便知。

“你在想什麼？”對面的人噙著淡淡的笑問他。

“沒什麼。”伊恩撐著腦袋歪頭看了他好一會兒，忽然興致地笑著提議，“不如下午我和你一起去打獵吧。好久沒用刀了，手都快生疏了。”莫寧回:“好啊。”狩獵的地方位於小鎮的西邊，步行半個小時即可到達。今天邊緣區域人數有點多，他們就往裡去了點，直到發現一處風菊叢。旁邊還散落著一些黃草、綠絨蒿等墊狀植物，是凍土中難得的“綠洲”。

有“綠洲”，就意味著會有動物。

莫寧“噓”了一聲，兩人貓著身子藏到了附近一處小土丘背面，靜悄悄地等待獵物上門。

沒過多久，地面忽然傳來隆隆的聲音，伊恩定睛一看，只見一隻黑狗熊大搖大擺地走了過來。它對著草叢低吼一聲，兩個風刃從口中-出，風中傳來陣陣腥臭味。

伊恩和莫寧對視一眼，點了下頭，二話不說了上去。莫寧長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