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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她也不理。
一直走到城外的小樹林中,藺清見她氣還沒夠,不知她要走到哪裡去,在後邊叫道:“肆兒,肆兒!姑姑先前失言了,但是你也有做的不對的地方,有些話咱們要定下心來好好說,先跟姑姑回七絃宮去好不好。”清酒忽然停住,背向著藺清,問道:“姑姑,你是不是從來都沒有想過要報家仇。”
“肆兒,怎麼忽然說這個?”
“我在七絃宮的這些子裡,對於報仇的事,你隻字未提,你只知道讓我彈琴吹簫,學勞什子心法,將家仇拋之腦後,就像沒發生過那些事一樣!你喝酒作畫,醉臥星河,好是逍遙,可有想過藺家百來口人死不瞑目!”清酒越說越憤,出離憤怒。
她身負血海深仇,家中只剩下她一人,雖然現下有了師門,有了師父,有了依靠,但仇恨是不能共通的,她心上仍覺得孤獨。
這無邊的仇恨幾乎要壓垮了她。
好在她現在找到了藺清。她覺得藺清應該是這世間最理解她痛苦的人,也是最能支持她的人,可實際上並非這樣。
藺清一身輕盈,似乎並不因家仇沉鬱,她甚至有餘心為那說書人考慮。
事實與想象的差距讓清酒無法接受,她越發覺得藺清偏安一隅,只知享樂。
“肆兒,不是這樣……”清酒看著藺清,滿是失望:“你棄家仇於不顧。”清酒崩潰的吼道:“懦夫!”清酒手背一抹眼角的淚,決然轉身:“這仇你不報,我來!”藺清足尖一點,飛身到清酒身前攔著:“肆兒,你要去哪裡。”
“讓開!”清酒想也不想便拔了劍,朝藺清攻去,她無心傷她,不過是要她退開,只不過盛怒之下,把控不好力道。
藺清用玉簫一攔之下,未用全力,玉石究竟敵不過鐵器摧殘,出現了幾道裂紋。
藺清神微凝,玉簫一轉,用了幾分內力,將清酒長劍震的脫手,指出如電,點中清酒道。
“肆兒,你冷靜些。”藺清嘆息了一聲:“姑姑並非不想報仇,只是不想讓你沾染這些。”她早年以尋覓家中有無倖存之人為主,現下以教養清酒為主,尋仇之事便一再擱置了。
這些她從不與清酒說,不過是不願讓她在想起滅門那的慘事。
她撫住清酒臉頰,溫聲道:“肆兒,你知不知道你幼名為何喚肆兒,你爹孃又為何要給你取名子歸?你上面有三個哥哥,藺家運道不佳,子嗣單薄,你爹孃三個孩兒都是不滿週歲便夭折了,你娘為此身子大損,家中都道大哥或要絕後。”
“你可知你的到來,讓他倆有多歡喜。”她將不能動彈的清酒抱在懷裡:“他們愛慘了你,恨不得將月星辰都摘來給你,處處護你周全,只要涉及了你,事事細心過問。你會爬了,會走了,會叫爹孃了,我這裡都要來一份家書。”
“他們讓你活下來,不是叫你深陷仇恨之中,痛苦一生。昔年我勸大哥不要太縱著你,免得讓你恃寵而驕。大哥說你子淳良,就是寵著你,縱著你,你後必也是個溫和良善,懂得愛護人的人。”
“可你瞧瞧你自己,你哪有他們期盼的一點樣子,他們若看見你變得如此痴妄,受著這些苦楚,帶你一起離開倒是好的。”清酒哽咽道:“那他們為什麼不帶我走,帶走我算了!”
“肆兒,他們只想你活著,想你好好活著。”藺清抱著她回了七絃宮,封了她的內力,將她關在房裡,讓她自己想明白之前哪裡也不準去。
宮商聽說了這事,以為藺清為了茶館的事罰她,便勸說道:“子歸是孩子心,又經歷了家中大變,子難免暴躁易怒,你該耐心開導才是。”藺清卻格外頹然,心裡疲累極了。
她自認為是長輩,是清酒如今唯一的依靠,不敢在清酒面前出一點傷心難過,也不願在她跟前顯一點疲倦頹喪的樣子。
她怕這孩子無措擔憂,豈知這孩子比她想的要烈許多,渾身是刺,劃得她心口鮮血淋漓。
藺清掩住眼睛,低聲道:“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兩人正說話,一名弟子急急忙忙跑過來,向兩人道:“宮主,長老,不好了!”
“怎麼了?”
“子歸姑娘不知怎麼發了急病,倒在地上十分痛苦,可她又不准我們近前察看,將我們都趕了出來。”兩人臉一變,連忙過去,一進院子,便看到幾名弟子圍在房前。
藺清走過去,只見門扉緊掩,她推了一把,門落了門閂,推不開。
她一運內力,將門閂震斷,推門進去。
面一隻茶杯飛過來,她側步躲了開去。
“滾出去,都滾出去,不許進來!”藺清對宮商說道:“師兄,你帶弟子們都出去罷,將覺音請來。”覺音是七絃宮門人,頗懂醫道。
“好。”眾人離去。藺清向清酒走過去。清酒蜷在地上,額上青筋都出來了,臉上通紅,慘白。
她體內蠱發了,原是隔一年多才會發一次,所以身上沒有帶藥,本來記著子,但這次好像比上次提前了一些,因而這般猝不及防。
“出去,不要過來!”她像只受傷的幼獸,對身旁一切都抱有敵意。
藺清走到她身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