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看書網
主页 推荐 分类 短篇 小說 阅读记录

分卷閱讀2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魚兒難以動彈,面朝著堂屋斜躺著,張著眼睛看那門合上,將屋內洩出的暖黃燈光隔絕。

屋內兩名山賊正把酒言歡。

寒正重,你把那小丫頭打這麼狠,丟在外邊,怕是熬不過去。”

“死了乾淨。那賤人偷偷跑出去告官,惹得武林人士注意,差點害死老子,那賤人的女兒就是個小賤人,也不是什麼好種。”

“兄弟我確實沒見過這麼能忍的黃丫頭,說起來她這韌子我瞧著也不免心驚,不是個簡單貨。”

“可不是,指不定她什麼時候就躥起來咬老子一口,死了正好,這次回山寨挑幾個順心的回來伺候老子。”

“她屍首怎麼處理?”

“愁什麼,一把火燒了。”屋子裡的談聲時而清晰,時而模糊,落在魚兒耳朵裡,如身在彼岸聽現世的聲音。

夜前下了一場雨,此時寒意起來,月溫柔,光霧離。馬兒時不時抬頭嘶鳴一聲,馬尾悠然掃動。

魚兒費力的縮起身子,想要把自己團成在母親肚裡的模樣。身上又痛又冷,到後來又一陣陣發熱,手指是麻的,心是早已麻木了的,如今連腦子也要漸漸麻痺了。

她眸光痴痴,望著濛的夜,喃喃喚了一句:“孃親。”她堅持不住了,苟且活著已是艱難,報仇便更加難了。

意識越來越飄忽,夜風淅淅,遠巷一兩聲悠揚的狗嘯。在這寧靜中,魚兒想就這般睡去也是好的。

一聲異樣的響動聲打碎了這一切,驚了魚兒的幻夢。魚兒睜開眼,見馬廄前落下一道黑影,一聲清越的聲音略帶疑惑:“怎麼這馬廄裡還拴著個小丫頭?”這話語出自那黑影之口,似是自言自語。

魚兒勉力睜了睜眼,看清來人模樣。一身黑勁裝,身姿婀娜,是個女子,頭上帶著狐狸面具,面具的狐狸眼兒彎彎,鼻子部分向外凸起,嘴角上翹,微笑的模樣。

清亮起來,來人銀霜披身,薄霧相襯,她修長的手指扣在面具邊緣,摘下面具,出了真容,面容如那狐狸一般淺笑著。

魚兒心頭猛然跳了幾下,要躍出來。

這人長眉清俊,一雙眼眸似乎由人間煙雨鋪就,烏髮搖曳,月下的她謫仙一般。

魚兒從未見過這般的人,雖然自己一生所見的人不多,可眼前這人想必是世間少有。她如月宮下凡的仙子,她就是青空皎潔的嬋娟。一瞬間,魚兒真的以為是自己遇著了仙人了……

“清酒,這倆龜兒子腦殼硬的很,啥子都不說。”又一道清朗的聲音響起,從堂屋傳來。魚兒面朝著那方,很容易就看見一黑衣著身的人走過來。

這黑衣人圍著圍巾,長長的拖曳在身後,狀似披風。這圍巾將她下頦遮住了,臉上又帶著一張鬼面具,兩隻銀角在月下寒光熠熠。她一手拖著兩人,正是在屋內喝酒談天的山賊。

兩個虎背熊的男人,被五花大綁。她一手就輕易的給拖了出來,摔在地上,一腳踏上大漢的膛。

清酒瞥了一眼,淡淡道:“帶回去慢慢審。”黑衣女人發現了魚兒,疑惑道:“這妹娃咋回事?”

“翻雲覆雨十三寨常乾的營生,大抵是被擄掠來的罷。”黑衣女人深以為然,解開了大漢的啞,正問他道:“說話,這妹娃……”大漢滿面赤紅,額頭青筋暴起,張口就罵:“臭婊/子,賤人,你知不知道老子是誰,到你太歲爺頭上動土,你他娘別想好死!”清酒輕輕踢了踢腳,像是站久了挪挪步子一樣輕巧,腳上踢出去一塊石子,打在大漢心口。大漢一口氣沒回過來,暈死過去。

“誒!你別死了嘛,你死了,我審哪個!”黑衣女人又是扇臉又是掐人中,總算是把人給折騰醒了,嘀咕道:“平嘴那麼利,為啥子今天不罵他個狗血淋頭。”清酒清泓般的眸子直視黑衣女人。黑衣女人聲音弱了弱:“怎麼了嘛?”清酒微笑道:“與牲畜呈口舌之快,你將我看做什麼人?”此言一出,被捆著的山賊扭動身子。他倆聽出這話是在罵他們,若是兩人此時能說話,必然又是一堆汙言穢語瀰漫後院!

“你總是有理!”黑衣女人跨了兩步進了馬廄,要將三匹馬牽出來,瞧見躺在草堆上奄奄一息的魚兒,又問:“她這傷要是扔起這裡頭不管,怕是撐不到明天了。”清酒目光轉來,與魚兒視線相接,清酒道:“你若想活著,我便救你。”她語氣平常,救下魚兒於她而言一如救貓狗般容易。

只是這一句於魚兒來說,卻是黑暗裡來的唯一一束光。她那雙被毆打至充血混濁的眼睛復又起了明亮的光來,光的源頭就站在她身前。

她如置身夢中,又一時分不清那數年來痛苦的子是夢,還是眼前這從天而降的人是自己的夢。

倘若眼前這人是夢,是來接自己的,人生盡頭之時存的這一點美好,自己又怎會捨棄。

“我,我想活著……”魚兒用盡氣力,聲音依舊細微,害怕那人聽不見,動身子,拼了命的想要告訴她。

清酒已跨過來,草堆在她腳下窸窸窣窣的。她一雙手在後一搭,只見寒光閃過,喀嚓一聲,魚兒手腳上的鐐銬斷開落在草垛上。她伸過手來,將魚兒抱出了馬廄。

黑衣女人將馬牽了出來,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