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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蓮怔怔望著,眼底一片茫然,問清酒道:“多少年了來著?”清酒笑意淡了,說道:“不知道。”兩人默然下來,直等到唐麟趾過來,三人一起上路,也沒再說什麼。
三人到蘇州時,煙雨樓已給眾人將事情安排妥當。俞黑領著三人到了城東一所小酒樓中。
訂好的廂房後窗正對著一家偏僻的宅院,那是一所二進二出的宅子,白裡不見人往來,美人骨晚間會出沒於此。
三人在屋子裡歇下,從窗戶裡監視那宅子動靜。
俞黑從懷裡取出一物,呈到清酒跟前。那是一隻白骨墜子,雕刻緻,墜子下邊垂著紅穗。
清酒看過一眼後將其遞給了花蓮。花蓮接過,只見這骨墜子白森森,雕刻雖細,整體看上去卻十分詭異。
花蓮垂著眼眸,面無表情,拇指撫過這骨雕:“是他的東西,他愛在骨尾刻上一道缺口,越是完美的東西,他越想讓它不完美。”清酒回首對俞黑道:“你去罷,替我向少樓主道一聲謝。”俞黑應了一聲,便離開了。
三人輪守在窗邊監視那所宅院,一行人追這美人骨已有好些年了,這次才總算是抓住了點尾巴,不想再出差錯。
三人一入城中便到了酒樓,連趕路,風塵僕僕。花蓮搶著第一個監視,將清酒和唐麟趾兩人趕去休息了。
清酒回房閉目調息,睜眼時已是暮黃昏,她回到那間房前,輕推開門。
一陣清冷的風面而來,花蓮依舊站在窗前,長身修俊,衣袖舞動,彷彿不曾動過。這人像是要與天地間的灰融為一體了。
清酒走過去,輕嘆道:“花蓮,去歇著罷。”清酒走到窗前,發現窗臺上放著一壺酒,杯子有三隻,花蓮手中握著一隻,另外兩隻是空杯。
花蓮將另一杯斟滿,說道:“清酒,陪我喝一杯罷。”清酒笑而不言,慢條斯理的將酒端了起來,放在鼻間嗅了嗅。
花蓮手裡還握著那白骨墜子,他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喝完猶覺得不過癮,又添了一杯,端著酒杯,說道:“清酒,你過了今年便二十有二了罷。”清酒抿著酒,輕輕道:“嗯。”花蓮低著頭,轉著手中的酒杯,說道:“如果尋兒還在的話,如今也跟你一般大了。”清酒笑望著他:“你這老爺子一般的口氣是怎麼回事。”花蓮偏過頭去覷著那所宅院,說道:“當初我要是聽你的話,早些回來,或許我就已經與尋兒成親了,可以讓她避過一災,說不定今還有了兩個大胖小子。”清酒笑意散去,因著風雪,臉平白添了一絲哀愁,說道:“你肯定不是個好爹爹。”花蓮眼眶赫然紅了,嘴角仍是勾著:“是啊,那樣的子無趣,我定是要三天兩頭的跑出去。可如今,我好生羨慕啊,清酒,她若是在,我一輩子都待在杭州又如何。”花蓮斟了第三杯酒。清酒壓住他的胳膊,嘆道:“別喝多了,晚上還有正事,過去房裡歇著罷。”花蓮手腕一轉,將這第三杯酒水倒在了窗前,說道:“這樣的時候,我如何睡得著。”清酒道:“罷了。”也不再勸他。
兩人在窗邊守到晚上,外邊下起了雪,夜濃黑,風聲呼嘯,倒是十分好隱藏行蹤。
唐麟趾在窗外倒吊著,伸了個腦袋進來對二人說道:“人來了。”清酒和花蓮眸一凝,西邊果然來了一道身影,速度極快,幾乎是一閃便入了宅子。
清酒道:“美人骨是鬼門前一任的刀鬼,功夫如何你倆心中應該有計較,千萬不要大意。”唐麟趾道:“曉得了。”花蓮正目光灼灼的盯著那宅子,沒作聲。
清酒叫道:“花蓮!”花蓮沒有應聲。清酒將手搭在他肩上,花蓮這才回頭來看她,清酒沉聲囑咐道:“花蓮,他謹慎又詭詐,殺人拿手,但最擅長的卻是誅心,不可小覷了他,你心裡要留意,不能莽撞突進,一人對付他。”花蓮沒有說話,只點了點頭。
三人身形飛躍,悄無聲息的進了宅院。
主屋裡有昏暗的光芒,那些格子和架子上不似尋常人家擺些瓷器和古玩。上面擺的是千奇百怪的骨雕,雕工湛,姿態各異。
屋中一人穿著布勁裝,身上掛了許多配飾,全是白骨雕,間懸著一把白骨長刀,脖頸之上懸掛白牙項梁。
他這人是十分尋常的容貌,只這一身著裝怪異,且他這人身上隱隱有一股氣,好惹人注目。
美人骨懷裡抱著一副骨架,骨頭不知被他用什麼沾粘著,竟然也不散開。他抱著這森森白骨在懷裡,如抱著情人,痴痴望著它,好是詭異。
美人骨口中喃喃:“你果然只有這樣才最美麗,你說我是將你做成匕首好,還是將你做成配飾好,這樣你我便能形影不離……”美人骨忽然抬起頭來看向門外,他一雙眼眶深陷,鷹眸閃爍著陰森森的光芒,緊緊盯著那扇門。
清酒大大方方的推門而入,笑道:“不愧是鬼門前一任的刀鬼,這麼快就察覺到有客來了。”美人骨的聲音十分陰鬱:“你是鬼門的人?”美人骨一雙眼睛盯著清酒打量,起先帶著幾分森寒,而後卻是一種狂熱,他雙目光炯炯:“你的骨頭一定很漂亮。”清酒道:“我的骨頭漂不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