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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說著,就立起身來望著紫芳作揖道:“總要望妹妹憐念。”那意思還要想下跪,紫芳連忙止住道:“你且坐著,你平的深情意,我也不是一些不知,但是你叫我怎樣呢?”範星圃道:“只要妹妹依了同著出京,你令姊的親情淑德難道還有甚麼不相容麼?將來白頭相守,在我呢,雙美兼得自當曲盡溫存,在你姊妹呢,珠玉索聯,亦免時化離別,妹妹以為何如?”只見紫芳聽了這話也不答應,也不發怒,低了頭默默凝思。範星圃曉得有幾分願意,不致翻臉了,就走到面前,輕偎玉體,斜抱香肩,紫苦連忙推他道:“我就是答應你,也是終身之事,怎好這樣輕薄呢?”範星圃道:“男女相愛,必得要肌膚相親,方能堅固不移,做蒙妹妹金諾,務求趁著今晚無人,先成好事,生米做成飯,一切就容易商量,否則設或令堂有個異議,親戚有句閒言,那時叫我怎樣,妹妹又怎樣,還是背了今夕之盟呢?在我固不願,恐怕妹妹亦不肯出事罷。”紫芳聽他說的近情切理,而且平素已早被他挑動,此時,又經他擁抱了一會,更覺意滿懷,只好靦靦腆腆做了個長生殿裡的貌國夫人。第二天,素芳回來,範星圃將這事告訴他,央求他作成,素芳本來愛憐妹子,而且生溫和,也就沒有甚麼說的,見了妹子倒反安了幾句。紫芳羞愧難言,素芳本想同他娘說明就效英皇,因恐在京裡有親戚人家議論,不如出京再說,但勸他娘帶了妹子一問到任上去。黎姨娘本有些捨不得女兒,也就答應了,把京中一切事體託了一位老管事的靳忠甫料理,他同蕭姨娘本來不分而分,也沒有甚麼放不開手的事。
範星圃又到各位軍機那裡稟辭,洪中堂見了說:“湖南撫臺那裡,我已在信上替你提過,你去了必賞識的。”其餘各處都去辭了行,凡是湖南、江西、浙江三省有點面子的京官,都送了些別敬。那位喜夜卻金的把兄賈端甫那裡也送了一分,那賈端甫倒也破例莞收,並沒有像待增朗之那樣的拒絕。華範兩家裡裡外外的忙了半個月多,諸事方才停當,找一家客店包運行李,共是五百塊鈔,連幾位頭等大車、輪船、大餐間在內價鈔還不算貴。動身這天,到車棧上來送的兩家親友,人也不少,那胡式周、賈端甫都來的,看著開了車,方才各散。賈端甫回到家裡,見書房桌上擺了一本玉折匯存,裡頭夾著一張本目的上諭,只見上面一道是:厲鳳文著無庸,在軍機處行走,欽此。”又一道是:刑部尚書熊丙炎著在軍機大臣上行走,欽此。賈端甫看了這兩道諭旨,嚇得魂不附體,卻是為何,下回便知道了。
第七回甘小就正立知機惡作偽才媛擇木賈端甫看了那第一道上諭,他的恩師出了軍機失了冰山,已覺無所倚靠,還不十分著急。看了那第二道上諭,這軍機大臣卻是補的他本部堂官,這位堂官向來同他不大合式,常說他是個一無情的人,外面做的言現行矩,骨子裡頭也還是些狗肺狠心。倒反不如那些大大方方要兩個錢,講究點聲自娛的倒還光明磊落些,而且恨他只知道趨奉著厲大軍機,也帶著幾分醋意。賈端甫那時候,因為是大軍機的得意門生,把這位堂官卻也不放在眼裡,不再去揣摩他的脾氣,這就是他的本事不如那位把弟範星圃的地方了。這回見他進了軍機。一想這可是件了不得的事,要想再去巴結他,恐怕也巴結不上了。悶坐了一會,打聽著厲尚書已經回了宅子,趕緊跑到那邊去安安。
問起甚麼緣故,厲尚書道。
“這兩天因為外省有幾處上摺子,要廢科舉辦學堂,我說這是祖宗成法不可輕更,那曉得拂了洪中堂的意思,在上頭說我見解拘執。現在百度維新,必得要有兩個講求時務的在樞垣襄贊,方能共濟時艱。所以把我擠了出來,熊炯臣就是因為他學堂辦的好,所以才叫他進去的。我們是老舊無能的人了,且看他們這一班維新經濟的好手,怎麼支撐這個時局罷。”賈端甫說道:“老師所講的是法古尊先的正經道理,朝廷雖一時求治太急,用了他們這些新進喜事的人,久後必定還要念及‘人維求舊’的這句古訓,倚重老成典型的,藉此暫時恰養恰養也好。”厲尚書道:“我心裡倒也沒有甚麼,省得天天要起早,就是住在園子裡,也真不方便,你曉得的,我家裡就只有你嫂一人跟我到園子裡服侍服侍,又要記掛家裡,無人在家裡照料照料,又恐怕我在那裡沒人調護,真個兼顧為難。如今倒可以在家安坐,況且我又沒有甚麼至親子侄在外頭做官,必得要靠我聲光照顧的人,更覺得一無掛礙。”談了一會,賈端甫辭了出來,趕緊到衙門裡去走走。秋審處的那幾位提坐,正在商量約齊了去替熊大軍機道喜。見他來了,有一位坐辦那幼嵇員外,名叫那鍛的同他向來要好,就向他說道:“我正派人去催你,我們要到熊大軍機那邊去,你叫你的趕車的不要卸了。”說著大家一齊穿了補褂,套好了車,到了熊大軍機宅子門口,真是一登津要冷熱迥殊,那道喜的人,已經填門巷,熊大軍機又預備車馬搬進,園子門前更顯擁擠。
這八位到了,回事的管家知道,全是本部最有面子的司官,趕緊就上去回。這位熊大軍機是個陽分人,真做得出,說那七位一起請見,這賈老爺道乏改在衙門再見罷。那管家照著傳話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