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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看見的。”他還記得初見江雨雪時，微風和暖，乾淨溫柔的少年那不經意間的一瞥，便得另一個少年的心間弦再不甘安寧。

然而，初見時的那份驚豔與悸動，至如今卻全都變味了。

雖然江雨雪少年氣息未脫，但在邢月心中，他已不再是當年那個安靜溫潤的如玉少年。

那樣美好的模樣，永遠只能停留在記憶中，那最初的相逢時。

明澄並不知道他心中的諸多想法，只覺得乍聽邢月會打群架這件事，有些反應不過來。

“打群架？什麼時候的事？”他與邢月相處多年，心裡自然是瞭解邢月的。以前邢月的脾氣雖然不怎麼樣，但是也沒有做不良少年的傾向，怎麼還突然打上群架了？

“你管我！”邢月挪開目光，一臉不悅。

明澄怔怔地看著他，“怎麼又生氣了？”

“關你事！不愛看就出去！”

“…………”

“行了，我都跟你回來了，你把手機還我！”邢月看著明澄這個完全沒有家的味道的房間，心裡不由反覆吐槽他沒意思！

好好個人，怎麼就那麼無趣！

經他這麼一提，明澄又想起自己是為什麼會將他手機拿著不還的了。

於是，繞了個大彎之後，話題又回到了最初的那個。

“邢月，你還討厭我嗎？”邢月一臉“你是智障嗎”的表情看著他，心裡暗暗罵了一句mdzz。

瞪了他許久，邢月才道:“我非常討厭你，手機還來，你滾吧！”他真是沒見過比明澄更智障的人了，有眼睛就能看出來的還非要問。

這種問題誰好意思回答啊！

難道還真得好聲好氣說一句“你放心，我不討厭你，我原諒你了，我們和好如初”？這誰說得出來啊！

邢月氣不過，又喊道:“你說你是不是個傻！這種問題你還真好意思問！你好意思問我都不好意思答！”

“…………”明澄看著他這反應，微微抿，不知道這個時候自己到底該不該說話。

他其實就是看著邢月討厭他的，所以才會問。

雖然他不愛看人臉行事，但也並不是完全不會看。

不過，這一次，似乎是他看錯了？

邢月其實也在意他的？

但是，邢月說的那句‘不會原諒’，真的很讓他在意。

沉默了半晌，明澄也到底沒說話，一聲不吭下樓去將邢月的手機拿來，放在頭櫃上。

“不要玩太晚了，早睡早起。”

“知道知道！”

“嗯。”明澄點點頭，便轉身準備出去。

邢月卻在這個時候喊住他，說道:“你去哪裡？”

“睡覺啊。”

“那麼早就睡了啊。”

“不早，十一點了。”

“你之前玩遊戲玩到凌晨怎麼不說晚？”明澄說:“那個時候睡不著。”行叭！

邢月撇撇嘴，說:“我現在就睡不著，你留下跟我說話。”明澄沒回答，卻是直接提步走了回來，繞過，走到落地窗外去將電腦拿進屋裡放著，再轉回去將窗簾拉上。

“想說什麼，你說。”明澄在尾坐下，面上神依然平平淡淡。

邢月不討厭他了，可仍舊不喜歡他這幅沒有表情的樣子。

小時候的明澄雖然煩人，但至少情緒豐富，可這次回來，他卻很少看見明澄笑，這麼多天，見過他臉上最大弧度的變化，大約就是今晚知道他就是山月時，那個驚訝的表情了。

他不知道明澄這六年到底經歷過什麼，才會讓他一個狗見煩少年變成一塊悶不吭聲的木頭。

雖然不是很想承認，但也不得不承認，他其實很在意明澄離開的這六年間，他到底經歷過什麼。

“這幾年，你過得好嗎？”邢月試探地問了一句。

邢月有覺，明澄其實並不願意說回去之後的事情，每次有意無意提到的時候，他都會想方設法將話題繞過去，或者是避重就輕，說一堆沒有重點的廢話。

但他越是這樣，邢月就越是想知道。

原本，也不是隻有明澄在意這段情的，邢月也是同樣在意。

只是明澄似乎想不明白這一點。

明澄沒想到邢月會這麼問，聽見的那一瞬，倒是有些怔愣。

愣過之後，只聽見他淡淡地答了一聲:“很好。”

“好？”

“嗯。”明澄點頭，“你呢？為什麼會去打群架？又怎麼會和江雨雪扯上那些關係？”邢月喜歡江雨雪，他知道，至於為什麼會喜歡上這個人，其實也不難猜，但他潛意識裡總覺得，邢月不會是這麼膚淺的人。

江雨雪有一副好皮囊，初三那年明澄就見識過。

那年江雨雪剛升初一，還是個半大的孩子，但因為那一張臉，倒是引起了整個學校的轟動。

學校大半的女生都跟瘋了似的，狂熱追隨，那時學校裡只要有江雨雪的存在，就一定有一群女生在那一團假裝散步。

明澄在學校待的最後一年，幾乎是隔三差五就能遇見這種狀況。

江雨雪，的確是一個有令人一見鍾情資本的人。但就衝著江雨雪身邊跟這個美少年，還要來與邢月糾纏不休這一點，明澄就不認可這個人。

邢月可是他當成親弟來看待的小孩兒，哪能看他受這種委屈！

不過令他欣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