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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就看見路對面站著季韓舒,旁邊也站著一個人。
但是晚上黑,岐林輕輕眯了眼,看身量有點兒像葛孟平。
也就是一晃身的功夫,就剩了季韓舒。
對面的季韓舒聽見岐林的動靜兒慢慢轉過身,然後臉上的笑就僵了,然後又衝著岐林招手,“好巧。”
“怎麼了?”岐林腳上站定,把吉他輕輕往地上一放,“巧。”
“那個...其實我今天還有別的事要說,”季韓舒眼睛往後面瞧,發現沒人,又講,“能就我跟你單獨說麼?”岐林趕時間,問,“時間長麼?”季韓舒扭捏著低頭,主要是今天又遇見臧南渡,本來下定決心跟岐林攤牌表白,現在她又開始站不住腳。
臧南渡是可以溫柔的。
或許自己再努努力,能成也說不定。
“如果今天不合適,那就明天,”岐林說完磕著腳後跟兒往前,重新背上吉他,回頭直接說了,“車來了,你有事的話明天。”季韓舒被岐林問得不知道怎麼回答,心裡一亂就知道今天的氣氛都沒了,加上岐林一張實在是純的亂七八糟的臉,她就更亂,只能認輸點頭,“這事兒不著急,等我哪天再來找你,”季韓舒只是單純的再拖一段時間,緩緩自己,再看看這兩個男人到底哪個更合適。
等著岐林上車的時候,季韓舒又張口,“到時候就別帶別人了,就咱們兩個。”她剛才慌神,話說晚了,不知道岐林聽見沒有,隔著玻璃很快就看不見對方的臉了。
公上紅紅綠綠的數字做著變換,岐林坐著朝窗外瞧,輕輕低頭,周圍都是臧南渡身體上氣味的殘留。
男士香水和尼古丁的絕妙結合。
到了家他自己站在門口兒,身子靠在門上,自己按著門鈴,順道敲了三下,然後才自己才掏了鑰匙推門進去。
他不習慣開燈,直接坐到桌邊兒,解了身後的吉他。
晚上開直播的時候岐林也沒換衣服,帶著口罩低頭調吉他,他摘了眼鏡,簡單適應只有電腦上的光源,自己就杵在那兒,懶塌塌調絃。
粉絲不多,還在看的就一個。
岐林沒多少好奇,純屬自娛自樂,他坐的不規矩,從外頭進來身上熱,他把拉鍊朝下推了推,自己彈著唱著,微信上來了消息。
-到家了沒。
岐林看見消息手裡的吉他就揣在懷裡,頂在膝蓋上回話。
手裡頭敲敲打打攢了幾行,最後都刪了,只留了一個字。
-嗯。
再後來對面就沒了動靜。
岐林也沒打擾,只是把自己都蜷縮在凳子上,仰著頭看天花板。
最後捏著手機,拇指放在語音鍵上。
貼在嘴上咬字,“我想你了。”之後,上劃取消。
*臧南渡習慣了在沙發上看臺本,成摞的材料往身子周圍堆,臧棲山從樓上抓著背下來,原本以為看見的還是臧南渡枯燥的彎曲的脊背,沒成想破天荒看見人撐在沙發上看手機,更奇的是還捏著煙,看著悠閒。
“瞧什麼呢?”臧棲山踢著拖鞋下來,自己拎了瓶兒可樂往嘴裡灌,眼睛斜瞄到屏幕上,樂了,“以前你不是說不玩兒這個麼?”臧棲山微微側了頭,嘴上擱了煙,“滾上去。”臧棲山剛歇腳又切了一聲上樓。
樓下就又只剩了臧南渡,他放鬆肩膀,盯著上頭的人,若有所思,之後點開微信給岐林發了條消息。
就在幾乎一個時間,直播間畫面裡的手機響了,裡頭的小孩兒拿起來,自己窩在硬、涼涼的凳子上,敲著手指頭。
臧南渡在自己的手機上等了一會兒。
就響了一聲。
-嗯。
之後安靜了十秒。
十秒之後,在直播間裡的臧南渡聽得清楚,畫面裡頭的小孩兒說話了。
也就四個字,臧南渡沒留意讓火星兒掉在掌心。
他就這麼莫名被燙了一下。
那是一句情話。
嗓音悉,又帶著點兒啞。
-我想你了-第24章歧林後背上黏了汗,後半夜沒開空調,自己就有湊活了一晚上。
等著去了洗手間,撐著看見鏡子裡的臉,他才發現,眼睛有點兒紅。
有的時候一個人一旦成為習慣。
想再變,難。
臨近出門,歧林才意識到自己直播沒關,自己就衝著鏡頭直播了一個晚上,旁邊額手機上有臧南渡後半夜發來的一條微信。
-以後放學,門口等我。
岐林看了一眼,沒想到怎麼回,乾脆就先去洗了臉。
晚夏的空氣聞著已經有了透乾的意思,多了鼻子也發酸,歧林踩著上課鈴進去,沒人說話。
所有人都低著頭,氣氛很壓抑。
歧林站在門口兒就看見一條長腿抬的老高的臧棲山,整個人靠在牆上,吊兒郎當,嚼著口香糖來來晃晃。
等眼神給歧林對上,才提前撤了那條腿,意思是讓歧林進去,中間臧棲山手機一直蹦臧南渡的名字,臧棲山都掛了。
“你這臭臉給誰擺的,”歧林靠著牆往外課本,他進門的時候就知道,班裡這些人的頭都是給臧棲山低的。
臧棲山身子又往下溜了一截兒,眼睛往旁邊的空座位瞄。
葛孟平沒來。
一直上了課,才有人敢悄悄說話。
臧棲山難得在座位上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