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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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冰讓我下班後去她宿舍不知又搗什么鬼，不會是讓老子去解她嬌軀之癢吧?那樣的話，老子可就不客氣了，男人不風，女人不上手，男人越風，女人越往懷裡撲。這丫頭片子看起來像個生瓜蛋子，卻是一肚子的鬼機靈，不知道是早有預謀還是即興發揮。李飛心裡開始不懷好意的揣測顏冰的動機。早晨的惡作劇的確夠他喝一壺，的李飛洋相百出、有苦難訴。不過李飛還是有所斬獲，觸摸了一下顏冰的神秘部位，的，軟軟的，像海綿，藏著誘人的。李飛壞笑著想，老子算是狠狠揩了一把“油。”最好是給老子炒幾個好菜，讓老子肚子享受享受下油水的滋味。說句不誇張的實話，來這十來天了，老子的胃對學校食堂已經產生嚴重的對立情緒，沒等老子踏進食堂門，胃已經狂嗝不止。李飛躺在上，繼續得瑟地想著美事兒。

做飯的李師傅剛高中畢業就分到學校掌管大家的胃，不知道他之前做過一頓飯沒有，反正自從李飛來這裡，李大師是頓頓臊子面。老師們都說李大師一年四季就這手藝，而且這手藝還是上班前他媽媽加班加點臨時惡補的。李飛每次想到這個都想哭。

不過李大師做臊子面速度奇快，一盆子面用水一攪拌，放進壓面機，另一邊麵條便“”出來，然後扔開水鍋一泡，撈在碗裡再澆半勺臊子湯就可以了。所謂的“臊子湯”就是黃不拉嘰幾片，老師們說這還是節前學校宰的豬，這“臊子”算下來已醃了將近八個月，看起來是片，其實已沒有了味。老師們常嚷著要改善一下，可李大師雙手一攤:“沒菜沒又沒錢，我拿什么改善?”說得大家只得無奈地扭頭走掉。

家在附近的老師週還可以回家改善一下，可對於像李飛這些“外來客”只好皺著眉頭往下。有些年輕教師實在餓得熬不到天亮，偷偷跑出去買個罐頭，反鎖房門自己“補充”一下能量。

當然學校食堂跟銀行食堂是無法比的，銀行食堂可是品種齊全，有專車定期送新鮮蔬菜和新鮮牛羊，一年四季儲藏室得滿滿當當，就連小街的老鼠都知道餓了往銀行跑。銀行人吃完飯後一邊腆著肚皮，一邊用牙籤剔著牙，在小街上溜達。而老師們牙縫裡很少粘絲，更不要說有牛羊牙縫了。

真他媽不想提這事，一提起來，老子就一肚子氣，李飛獨自惡狠狠罵道。一是生氣那些把我分到大山裡的教育局的王八蛋們，二是這山裡的教師待遇有點太差勁，連肚子都填不飽。算了，不想這些煩心事，想起來蛋疼。

從中午開始李飛就盼放學了，一盼快快見到顏冰，二是盼顏冰能給他“改善”一下。但是男人的自尊還是讓李飛以非凡的毅力控制住了他的“急迫”，絕不能在女人面前丟份子。放學半小時後，李飛才大搖大擺敲開顏冰的門，有時姍姍來遲也是一種戀愛技巧。美人開門，嘴嘟得像個栓馬樁，連剜了李飛幾眼:“怎么才來呀，討厭。”

“給學生們補英語，你知道那洋玩意是不好掌握的。”李飛故意這么說，一是告訴顏冰他是掌握一門特長的英語老師，炫耀下自己，二是暗示她自己來的心情並不是那么“迫不及待”。

“切——，吹牛，說不定我的單詞量比你還多呢。”美人偏著頭斜李飛一眼。李飛這時突然想起她是財經大學高材生，說不定外語水平真比自己好呢，以後還是少賣為好。

“你來遲了，罰你澆花。”顏冰下巴仰得高高地看著李飛，一副挑釁的樣子，大有問罪之勢。

這時李飛才注意到顏冰滿屋子都是花，而且大多是菊花，白的、黃的、紅的、紫的，足有二十餘盆。屋子一股清香差點把李飛醉過去。

“哇，好漂亮啊，這么多呀。”李飛眼睛都直了，這些菊花各種顏都有，可謂彩斑斕。說實話，李飛的誇讚確也是出自真心的。

“傻了吧，他們都是本姑娘的男朋友，嘻嘻。”顏冰出驕傲的眼神。

“你就嫁給它們吧，都是公的吧，怪不得那么多男人被你‘蹬’了。”李飛暗喜，看來她真還沒男朋友。

“好吧，餓了，你澆花，我去給你熱菜去。呵呵。”顏冰掀開一張報紙，李飛口水差點噴出來，辣椒炒，牛燉土豆，粉條炒，涼拌黃瓜。靠，，全是李飛最想吃的。看來美女等我好長時間了，有點涼，就憑這點給我發一通火，值。老子是劫劫食，算沒白來。李飛心裡盤算著，臉上出了欣喜的笑容。李飛拿起澆花壺細心地噴灑，白水霧滋潤著潔白嬌的菊蕊，他似乎覺是在澆灌他們的情。

李飛剛澆完，顏冰就回來了，她去食堂重新把菜熱了一遍，熱氣騰騰，香氣撲鼻，與滿屋菊花的清香匯在一起，香上加香，不醉的人都會他孃的醉三分。顏冰小心地擺了一桌，菜的顏紅、綠、白相搭配，李飛是饞涎滴，跟他們學校的白水煮麵相比，簡直是天上地下，怪不得翟老師的女朋友跟著銀行的“二球”跑了，真是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

“快吃吧，菜涼了。”美女說話的口氣簡直跟李飛他媽一樣，李飛突然一陣動。這美女母味足的。

好長時間沒見油水了，李飛吃得狼虎嚥，恨不得端起碟子往嘴裡倒。他很想控制一下自己的吃相，但看見這一桌好吃的他也顧不了許多，一副沒有吃過飯的吃貨樣子。

“慢點吃，沒人跟你搶，都你的。”顏冰溫柔地說。一邊看著李飛吃飯，一邊不停給他夾菜，眼神裡出全是溫情。李飛看了一眼顏冰，心想有這樣的女人做老婆多好。

顏冰吃的很少，一桌子菜大部分讓李飛掃蕩光了。

“你們銀行真好，怪不得老師們都跳槽不願意當老師呢。”李飛心裡酸酸的。

“各有利弊，你還是好好當你老師吧，人盡其才，發揮所學，才是最充實的。”顏冰安靜地凝視著我:“我崇拜博學的人，淵博的知識決定一個人的品位，物質金錢都是次要的。”顏冰繼續說。

“人一生追求的是什么?我覺得神的富有最重要。”李飛對顏冰的話不敢苟同，但他沒有反駁，現在是一個一夜暴富、追求物質的年代，顏冰堅持這樣的觀點李飛非常驚訝，這是她的真心話還是給他寬心，李飛不得而知。但是現實告訴李飛一個殘酷的事實:知識他媽如糞土，理想他媽扯雞巴蛋。

李飛覺得這話題有點太沉重，他想轉移個話題。李飛抬頭猛然看見一本他最悉的書——《紅樓夢》。

“你也喜歡看《紅樓夢》?”李飛疑惑地望著她。

“難道你也喜歡看?”顏冰眼中放出奇異的光。

“我一直隨身帶一本《紅樓夢》呢。”李飛說。

“咦，我也是——。”顏冰很興奮，看來是找到知音了的動。顏冰提議把喜歡這本書的原因寫在各自的手心裡。顏冰先寫好後笑盈盈地看著李飛，待他寫完，她提議同時亮在對方眼前。

“亮——”他倆同時喊一聲，然後將有字的手伸到對方眼前。

“黛——玉——”他倆幾乎同時跳起來，拉住手轉起了圈。李飛突然覺他倆此刻純潔得像這滿屋的菊花一樣。李飛說:“你真像這屋子裡的菊花，美麗動人，高雅純潔。”顏冰沒有說話，默默走到一盆潔白的菊花旁，輕輕誦:無賴詩魔昏曉侵，繞籬欹石自沉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