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訪巫山尋滄海】（偽娘主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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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孩好像十一二歲小學生的身材，睫修長，蒼白皮膚猶如大理石，沒有血，穿著花邊繁複的黑哥特蘿莉裝和黑亮的圓頭高跟鞋，黑絲襪中腿形有一種奇妙美，百看不厭。她呆呆地坐著，望著白花花的雨水如瀑布般濺落在路邊水塘中。

那一刻天陰沉，有如世界末，天地間好像只有她和石華兩人存在。她華美典雅，石華自己只是個渾身溼透的土鱉。

石華當時已經問過了幾百個人，腦子處於機械的狀態。到車站就問她:「請問，你認不認識一個叫程墨的人？是一個和我差不多年紀的高中男生。」哥特蘿莉緩緩的轉頭過來，說:「你為什么要找程墨？」石華說:「程墨是我的女友的前男友。」哥特蘿莉睜大眼睛，說:「你是徐娜的現任男友？」一說起程墨，她就知道徐娜。有戲。

石華點頭承認。

哥特蘿莉說:「她起來的覺怎么樣？」石華險些跌倒在水坑中。女孩子對陌生人一開口就說這種話題真的可以嗎？

是該說童言無忌？還是在逗他？

石華遲疑著說:「她很好哦。身材很，動起來很有勁。」哥特蘿莉點頭說:「嗯，她的身體一直很健康，我很羨慕她呢。你不她的眼？」她身體嬌弱，眼神卻亮，嗓音很輕，語速卻快，給石華不小的壓力。

石華老老實實地說:「的。她最喜歡眼。」哥特蘿莉繼續面無表情地說:「她最喜歡在男朋友家裡全眼，你有沒有好好地滿足她？你這個人靠得住嗎？」石華驚喜地說:「你果然知道。」看來她是徐娜的閨，而且對過去程墨和徐娜的往有深入的瞭解。努力了將近一個星期，沒想到是在這裡終於找到了一個有份量的線索。

女孩真是不可思議的生物，怎么這些隱私都能知道，莫非閨之間分享所有秘密嗎？這個小女孩應該還只是小學生吧？竟然心理上這么早。她不戴紅領巾背書包，而是穿著高跟鞋塗著彩，模樣也顯得成一些。在心理發育方面，男孩子死也追不上女孩子。

多聊幾句，石華不知不覺雞巴起了。不能怪他好，小美女主動和他討論眼，只能引發正常的男孩生理現象。

不過想要挖掘這個線索可不容易。哥特蘿莉不苟言笑，咄咄人，反倒問了石華很多問題，就像查戶口，讓他很狼狽。

十幾分鍾以後車來了。石華撐起傘，卻見哥特蘿莉站起身，怔怔地低頭看著路面。

車子停得距離車站有兩米多遠，之間有一個水坑。高跟黑皮鞋的圓鞋頭亮得能照出人影，一看就是出門前心地擦過。踩進水坑裡就會面目全非。

哥特蘿莉緊握著她自己的傘柄，睫顫抖，嘗試著下決心邁出步子，但又縮回來。她偷偷側眼看了一眼石華，又閃電般地低頭，咬緊嘴。

剛才對石華氣勢洶洶，現在卻不知所措，偏偏又這么可愛，楚楚可憐，嬌弱需要被保護，讓人想要更加寵愛和安她。

石華一笑，過去一把將她橫抱起，也就是「公主抱」。哥特蘿莉比徐娜輕多了，好像沒份量似的。哥特蘿莉尖叫一聲，雨傘落在水坑中，轉眼間石華已經把她抱上了車。公車司機師傅大笑起來。

傘撿回後，車開了。石華把傘遞給哥特蘿莉，哥特蘿莉紅著臉接過，扭頭看窗外。

石華還想跟著轉過去看她的臉，但是突然對自己警惕起來，想:「你在搞什么，你是有女友的人了。」哥特蘿莉尷尬沉默，大概也是覺得身為閨不該和徐娜的男友玩曖昧。

在公車的顛簸中過了半晌，哥特蘿莉叮囑說:「徐娜的自尊心很強，但是你在上可不要太顧忌。破壞她的自尊心會讓她更舒服的。」她的口氣比剛才等車時軟化多了石華說:「嗯。我正在訓練她在街上暴，她接受得好的。」哥特蘿莉的黑亮眼睛微微睜大，說:「你有一手的嘛。你在上叫她什么？」石華說:「好妹妹、心肝，偶爾也叫她賤貨、婊子，她也喜歡的。」哥特蘿莉說:「她最喜歡的稱呼是副隊長。」石華說:「啥啥啥？叫叫叫她副隊長？在上？不會吧。」哥特蘿莉說:「她小時候也是會看著動畫片手的嘛。她最喜歡的《傀儡忍者》裡，副隊長是個很有本事的短髮美女，比隊長厲害多了。她喜歡幻想自已是那個副隊長，現在和你在一起天天讓你，大概也是把你當成一個憨厚的下屬隊員了吧。」石華連忙說:「等一下，請你再說一遍。」掏出手機認真地記下，這種事徐娜絕對不會主動開口解釋的。

哥特蘿莉看著他忙碌，嘆了口氣，說:「徐娜真的很需要你這樣認真體貼的男孩子呢。你應該繼續努力，堅持一輩子這樣對她。」這個哥特蘿莉對他說了這么多，其實是在為徐娜助攻，閨之間的友情也像是一支歌。

石華對著她的漆黑領口和蒼白鎖骨，用力點頭，說:「我會讓她忘了前男友。」哥特蘿莉黯然說:「你做得對。你比我強，雖然可能我外表更好看，但是女孩子需要的是真心對待她的人，不是我這樣的。讓她忘了我，對她會更好。」石華驚奇地說:「為什么要忘了你？難道……難道……」哥特蘿莉苦笑說:「你沒發現嗎？」程墨的可愛，唐永的溫柔，都是世間絕倫？石華隱約地猜到了，不，從一開始看到這個哥特蘿莉這樣可愛，而且知道她也是要去提客廣告公司，他早該猜到了。但是他不敢相信。他緊閉嘴，沒有回答。

哥特蘿莉說:「我就是你要找的程墨。現在我已經改了名字，叫程玫。」她不是閨，而是前男友本人，現在已經變成了偽娘。她不是小學生的年紀，和石華、徐娜一樣都是16歲的高中生。現在石華明白了為什么徐娜說程墨的可愛會超過他的想象。

石華遇到她，本來就是拉網式排查的收穫，雖然是巧合，但又並不徹底是巧合。

現在石華也理解了為什么徐娜會被前男友拋棄，這不是她們兩個之中任何一方的錯。

程玫在半年前曾經和徐娜往了幾個月，雖然覺得徐娜不錯，不過逐漸決定走上偽娘之路，以後只和女孩比賽引男人，不再和女孩戀愛。徐娜沒辦法，後來為了解決慾而找了石華。

程玫說:「我那時在動漫圈發展，演出時才扮偽娘。後來我想要更大的舞臺，而且成為全天候的偽娘。」現在程玫正在試圖涉足演藝圈。上一次接演廣告失敗了，這周她又接了一個。

導演只是把她當成女孩的代用品，而不是看作更加珍貴的偽娘。程玫希望做可愛的男孩子，戰勝女孩們，而不想變成女孩，雖然沒人理解，但是她不會放棄。

她說:「我想探索出一條堅持做男孩子，又比女孩子更可愛的道路。可是所有人都認為只有女孩子才可愛，如果我可愛，就不承認我是男孩子。我明白我只能暫時妥協，如果有人來愛我的話，我會把眼給他的。但是總有一天，我以後要讓其他的男因為我是男孩子而喜歡我。」億萬人的傳統偏見猶如巨反覆拍擊而來，堤岸上只有程玫獨自一人站立。

她始終站著。

石華自愧不如，怪不得徐娜忘不了前男友，石華自已也不會輕易忘記這樣可愛又有執著追求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