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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安南:“……”這幫小崽子真是欠收拾了。
曲隊長几步臺階跨上去,一頭利落的短髮隨風飛揚,下意識摸了摸皮夾克,才發現口袋裡的警證再一次不翼而飛。他咬了咬牙,空對保鏢說:“跟連修說一聲,這幾天休想要進我家大門!再看見他一次軍法處置!”保鏢:“……”二十一世紀年輕人有手機不用,充當這二人之間傳話筒的他真的好心累。
連修走後,裴顧二人閒來無事,隨便翻出一部電影來看。
顧念寒看是看不見,只能勉強聽聲音。
也不知道裴鶴之選了一部什麼片子,他不過聽了寥寥幾句,眉頭便輕蹙起來。
“這是夢子鳶的片子吧?”他嘟囔道。
如果沒記錯,這正是夢子鳶前幾年的電影,也正是憑藉此她拿到了最佳女配角的獎項。電影裡她飾演的是一個患有白血病,愛慕男主的女學生,為了愛情奮不顧身,最後為了成全主角的愛情從鐵軌上一躍而下,以悲劇收場。
不得不承認,雖然夢子鳶現實生活中狂傲冷豔,但在鏡頭前卻十分適合這樣清新脫俗的角,任何細節都可以把控的很完美。
顧念寒的表情雖然沒有表現不悅,但是絕對不歡喜。
裴鶴之銳地捕捉到了他的情緒,頓時有些啞然失笑:“你不喜歡,那我去換一部。”他正準備起身,衣袖卻不輕不重地被人拽住。
“不用。”顧念寒說,“就這個吧。”不就是個夢子鳶嗎,他有什麼好介意的?
不就是曾經跟裴鶴之發生過關係嗎?曾經跟裴鶴之發生過關係的有那麼多人,難不成他要挨個兒不待見嗎?
顧念寒脾氣固執,明明知道聽見了自己不舒服,可偏偏還是要一筋兒做到底,非得跟自己過意不去,一定要想方設法地說服自己,即便是方法令他如坐針氈。
裴鶴之再一次受到了身旁人複雜的思緒,他嘆了口氣,順手關上電視,又將人壓入懷裡,低頭在他額上親了一下:“不想看就別看了,沒必要迫自己。”顧念寒縮在他懷裡,沉默了一會兒,突然道:“我覺得我這樣小氣的。”
“嗯?”顧念寒輕聲道:“明明我現在還什麼都無法給你。”明明沒辦法給對方給予什麼,卻想要所求更多。
“是你把我慣壞了。”他這樣認真的講出來,裴鶴之沒忍住笑了笑。
他二人距離極近,熱氣噴灑在耳側,顯得曖昧又親暱。
裴鶴之撫摸著顧念寒的眼瞼,對方乖巧地閉上雙眼,任由他碰觸。
他緩聲道:“你已經給我很多了。”如果不是顧念寒,他大概在最初就在與茹恩的博弈中失去自我了。
那時裴鶴之腦海中唯一的目標僅有復仇,顧念寒的存在將他從母親被人陷害的仇恨中短暫的拉出來,讓他一步一步努力規劃好每一件事,也讓他在這個世界上除了母親以外,再一次有了真正想要守護的東西。
曾經的裴鶴之大概會為了毀掉茹恩做任何事情,甚至不惜毀掉他自己。
但是現在,他不能——如果他把自己摺進去了,那顧念寒在這個世界上可以依靠可以信任的,還有誰呢?
顧念寒在他的懷裡輕輕眨了眨眼,難得有了些脾氣,擰著眉頭低聲反駁道:“我不是孩子,我已經二十六了。”顧念寒說的很認真,褪去那層冷漠外殼的顧念寒,帶著些不諳世事的孩子氣。
裴鶴之沒有講話,只覺得心底最為柔軟之處被戳了一下,溫柔地環抱著他。
眼看著快到了吃飯的點,裴鶴之叫司機送些東西來吃,問顧念寒想吃什麼,顧念寒皺著眉頭細想片刻,道:“我想吃甜的。”顧念寒雖然喜甜,但一直不常吃,這樣直接了斷的要求還真是第一次。
司機專程從大酒店裡打包了飯菜,又順便買了一塊油蛋糕回來,潔白的油上點綴著糖片與草莓,是小孩子喜歡的款式。
裴鶴之不愛吃甜,甚至對油有些噁心的排斥,只有煙癮犯了,又不好當場菸的時候,才會嚼兩顆薄荷糖緩解一下。
顧念寒看不清楚,摸索著往嘴巴里,有好幾次都差點兒吃鼻子上,裴鶴之便從他手中拿過叉子,道:“我來吧。”顧念寒一開始還不自在被他喂,到後面也就習慣了,小口吃著蛋糕,油在口腔裡細細品著:“草莓的。”裴鶴之嗯了一聲,眼睛卻沒有離開顧念寒臉上半步:“好吃嗎?”顧念寒點點頭。
他就連吃東西的時候都跟個貓兒一樣,叉子遞過去,他小口咬住,舌尖一卷將蛋糕吃掉,似乎不捨得費那些剩餘的油,總會下意識在叉子上一下。
顧念寒這時候簡直乖的不行,舌尖又軟又紅,含著潔白油的場景難免會讓人浮想聯翩,裴鶴之忍不住就想要去親親他。
顧念寒吃好了,便擺擺手不再吃了。
倒是裴鶴之神情有些惋惜,總覺得自己還沒有看夠他吃東西的模樣。
他眼角瞥見顧念寒嘴角沾著一粒白白的油,心尖兒就像是被火灼了一下。
顧念寒覺裴鶴之向自己靠近了一步,緊接著大手輕輕的蓋在他原本就看不分明的眼睛上,嘴角處溫熱一陣,羽般輕輕一撫,還帶著些許裴鶴之身上清冽的菸草氣——像是某種果香。
“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