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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取出一樣東西,雙手奉上,口中道:“請管事一觀。”楊管事伸手拿起那東西,是一紅線,他的臉有些不大好看,轉頭看向相長寧,冷聲道:“此物可是你的?”相長寧面茫然,看了看那紅線,搖頭道:“不是弟子的。”一個說是,一個不承認,事態一時膠著,不上不下,楊管事的臉愈發難看了,捏著那紅線表情陰沉,相長寧語氣堅定道:“此物當真不是弟子的,還望管事明察。”楊管事將目光落在他身上,道:“你可知這是何物?”相長寧搖搖頭,安靜的人群裡傳來一聲不屑的嗤笑,是方煊,他微微抬眼看過去,兩人對視了一瞬,相長寧明明確確地看見了對方眼中隱含的惡劣意味。
方煊譏笑道:“本就是你的東西,我親眼所見,如今又何必裝相?”楊管事道:“此物為縛靈線,專門用以捕捉靈物的,有了它,抓那鑽地龍不過是小事一樁罷了。”聽聞此言,相長寧立刻面惶恐之,抿著解釋道:“此事弟子還是頭一回聽說。”這話自然是放了,他從前經常用這縛靈線強取豪奪,用起來得心應手,無比練,如何能不認得?
楊管事表情依舊沉沉,不知是信了還是不信,方煊便道:“你說不是便不是了?如今你嫌疑最大,你若想證清白,讓我等去你住處搜上一搜,是或不是,屆時自有定論。”相長寧倏然抬眼,對他怒目而視,方煊咧嘴一笑,眼神得意而挑釁,楊管事微微皺眉,似乎也有些意動,常老頭不大讚成地道:“管事,此事怕是不大妥當,無憑無據的,如何能搜查弟子的住處?”方煊涼涼地開口:“常師兄與他好,自然要為他說話,不過,常師兄莫不是忘了這縛靈線?怎麼能說是無憑無據呢?”常老頭皺緊眉頭,不甚客氣道:“無稽之談!長寧已說了,此物並非他所有,你若定要給誰扣個帽子,不如衝我來便是,說這縛靈線是我的,想來我也是百口莫辯,加之罪何患無辭?”方煊一噎,頓時惱羞成怒,正開口,卻見相長寧朝他看了一眼,莫名地,心中突然一跳,有些發慌,像是接下來會發生不太妙的事情,爾後便聽對方徐徐道:“既然如此,弟子少不得要自證清白了。”他說著,清了清嗓子,團團一拱手,道:“四方神明,祖師在上,弟子長寧在此以道心起誓,此番靈草園鑽地龍失竊一事,與弟子絕對毫無干係,縛靈線也絕非弟子所有,若違此誓,來心魔不祛,修煉無門,此生此世,修為不得寸進!”孩童聲音清朗,其中尚帶著幾分稚氣,卻擲地有聲,字字句句無比清晰地響在眾人耳中,每個人都略有動容,實在是沒想到這個才八九歲的小孩兒,竟能有這種膽量和魄力!以道心發誓,可見此事是真的與他無關了。
常老頭臉不大好,但仍舊向楊管事道:“如今長寧已算是自證清白了吧?難道他還會為了區區一棵鑽地龍,絕了自己的修煉之路?”楊管事嘆了一口氣,實在是沒想到事態竟然發展至此,正煩惱間,卻聽相長寧又開口道:“如今弟子已洗脫嫌疑,少不得請方師兄也自陳一番了。”霎時間,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方煊身上,他臉一白,怒道:“你這是何意?”相長寧出一個笑來:“我以道心起誓,這縛靈線非我所有,但是方師兄卻口口聲聲說,此物是從我身上掉下來的,兩者意思完全相悖,必然有一人說謊,不是我便是你了,敢問方師兄承認不承認?”這話問得犀利尖銳,方煊明顯有些慌張了,張了張口,承認不是,不承認也不是,只得厲內荏地怒斥道:“毫無道理!我、我……怎知不是你在說謊?”這時旁邊有弟子看不過去了,替相長寧辯解道:“方才長寧師弟已然起誓了,方師兄若是認為自己沒錯,大可也以道心起誓一番便是。”方煊緊緊咬住下,生怕自己一個衝動說出些什麼不該說的話來,相長寧又嘆了一口氣,遺憾道:“看來方師兄是沒這膽量了,你既不肯承認自己錯了,何必來往我身上潑髒水?莫不是這鑽地龍失竊,與方師兄有什麼干係不成?”這話一出,人群中便起了些騷動,喁喁私語,方煊額上頓時冒出虛汗來,只覺得那些看過來的目光都帶著幾分異樣,刺得他無比難受,恍若被架在火上烤一般,汗水涔涔,背上都溼透了,人群中的竊語彷彿被放大了無數倍,如蟲蟻一般啃噬著他的骨,他實在撐不住,顫顫地舉起右手來,虛虛地開口:“神明在上……”他這一說話,人群驟然安靜下來,所有的目光都盯著他,方煊張了張口,渾渾噩噩地繼續道:“弟子……弟子方、方……”才方了幾個字,聲音就戛然而止了,後面的字眼憋在喉嚨處,無論他怎麼努力張口,就是吐不出來,像是有一隻手死死扼住了他的咽喉一般,方煊面孔漲得通紅,五內俱焚,如同火燒,一股劇痛自口猛地竄起,他大叫一聲,一頭栽倒在地,立刻便人事不省了。
這一發展急轉直下,相長寧起誓之時,面無異,語氣堅定,眼神清明,而輪到方煊之時,卻如此反常,最後連誓都沒發完就暈過去了,誰有問題,自然是一目瞭然,連想都不必想。
眾弟子議論紛紛起來,楊管事臉鐵青地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