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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到這來了？我告訴你魏琛，不要以為我治不了你，你現在這是惡意傷人。”老傅氣的嘴都在哆嗦。

魏琛目光依舊平靜:“我打他是因為他該打。”

“那你倒是說出你為什麼打老師啊，有什麼不可原諒的原因讓你動手打你的長輩？”長輩兩個字真的很諷刺。

如果那樣的人也可以算作長輩的話……

魏琛說不出口，於是他保持沉默。

“我一問你原因，你就開始裝啞巴。”老傅簡直要氣炸了，“你明天趕緊去醫院去道歉認錯。”

“主任。”魏琛開口，聲音淡淡，“我沒時間。”沒時間給人渣去道歉。

“你……”老傅覺得自己血壓要上來了。

魏琛繼續說:“沒什麼事，我想回去上了，昨天數學老師講的那道題，我還沒學會。”魏琛竟然在這個節骨眼上說要學習。

真的是反了天了。

說完，魏琛就在老傅氣到無語的眼神中，推門離開了教導處。

兩節課已經過去了，魏琛回來的時候，大家正在做眼保健，劉慧站在講臺上巡邏一樣監視著。

上個禮拜，因為李大吉沒有好好做眼保健被學生會看到了扣了班級兩分，劉慧氣得罰了他自習課站了兩節課。

兩分換兩節課罰站，劉慧可真夠黑的。

魏琛推門進來聲音大，全班沒人敢睜開眼睛，只能豎著耳朵仔細聽著，不放過一絲樂於八卦的機會。

劉慧帶著眼睛，頭髮打理的一絲不苟，仔細看頭髮下隱藏的銀清晰可見，緊身的衣和針織裙，搭配一雙高跟的黑皮鞋。

看見魏琛推門進來，一雙眼睛全是不耐煩。

魏琛和劉慧的目光對視了一下，然後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怎麼說的？”葉峰支著手臂裝樣子，其實做到第幾節他也不知道。

魏琛拽了拽衣袖，直接懶洋洋靠在椅背上。

“沒說什麼？”

“不可能，那個叫什麼徐俊的是不是故意讓老傅難為你了？”葉峰樣子也不裝額，直接扭過身子看著魏琛。

講臺上的劉慧目光瞟過來。

魏琛說:“我都把人打成那樣了，他還能難為我什麼？”

“是退學還是法庭見？”葉峰問得直白。

魏琛垂著眼睛，默聲沒回答。

葉峰想，二選一的結果，哪個都不是最好的結果。

“琛哥，別怕。”葉峰說。

魏琛愣了一秒，然後約葉峰對視，窗外峰陽光透著藍的窗簾，隱隱發亮。

和葉峰的目光撞見一起的時候，魏琛的心神亂了一下，隨著而來的擲地有聲的心跳聲。

砰砰砰……

每一下都特別清楚。

“我都是經歷過一次的人了，我有什麼好怕的。”魏琛覺得彆扭，錯開目光。

眼保健結束了，接下來是課間的時間。

班級裡的人如鳥獸散，全往外面場奔去。

魏琛聽不見任何聲音，只有葉峰一聲堅定的別怕之中縈繞他耳邊。

——魏琛打人的事發酵了將近一個月。

這期間沒人注意到一個家周禹的學生有半個月的時間沒有來上學，只有回寢室的時候也分問了一嘴，魏琛用不知道給搪了過去。

鹿安六中議論紛紛，說高二年組的不良少年魏琛把重點班的老師給打了，這事儘管學校再怎麼捂，始終還是滲透了空氣的縫隙，被傳揚的人盡皆知。

李大吉知道後，第一件事就是把魏琛堵在了自家的超市門口。

週末，難得魏琛回來看看。

“發生這麼大的事情你怎麼不告訴我，眉姨要是知道了可怎麼整？”李大吉吧魏琛堵在貨架中間，故意壓低了聲音說。

廚房裡大吉媽炒菜時鍋鏟噼裡啪啦的聲音實在很強烈，完全不知道兩人躲在貨架中間在說什麼悄悄話。

魏琛回答的輕描淡寫:“那就別讓她知道不就得了。”李大吉壓低了聲音還是那麼顯得那麼聒噪:“這事怎麼說瞞著就瞞得住的？”魏琛掃了他一眼，拿下貨架上的一罐可樂裝進塑料袋裡:“只要你不說，她就不會知道。”從小到大，魏琛所有不想讓許眉知道的，想讓許眉知道的，都是從李大吉嘴裡知道的。

李大吉:“……”

“你也知道，眉姨問話我不敢不說。”李大吉委屈。

魏琛說:“你把騙你媽買遊戲機臉不紅心不跳的本是拿出來就事半功倍了。”李大吉:“……”這本就不是一個事好吧。

“行了，你趕緊去寫作業吧。”魏琛推開他。

“你怎麼不寫？”

“我寫不寫有什麼差別嗎？”是沒什麼差別，沒人收他的作業，這好像成為四班的一種習慣，在學習方面，魏琛毫無存在，任何一課的老師沒人關係他的試卷做沒做，他今天的作業有沒有寫？

“羨慕你。”李大吉說。

魏琛踹開他擋路的身體:“羨慕個，滾。”從大吉家出來，魏琛只是回家簡單的看了一眼，許眉不在，他無聊，於是準備回學校去住。

昨天葉峰也說要回家，周禹又在家休息。寢室肯定很安靜。

那天晚上事情發生之後，周禹就休假在家了，這件事之所以沒有捅破，周禹的家長也沒有來找學校，是魏琛告訴周禹讓他裝病，說自己是不舒服，先在家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