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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失了手。

宋煜的手臂不知什麼時候繞到他背後，按住了他的後，直接翻轉過來，將他壓在柔軟的上加深了這個吻。

他的另一隻手將樂知時的手腕按在枕邊，在樂知時閉眼的時候又把自己的手指到他指縫間，有些強勢地與他十指相扣。

樂知時在吻中斷斷續續地喊他“哥哥”，鼻腔中發出很軟的單音節，沒有被牽住的手搭在宋煜的後背，手指抓住他棉質睡衣的布料。他很享受宋煜的重量壓在自己身上的覺，有一種很安全的包裹，沒有縫隙，彷彿誰誰也無法分開。

在深入到某種程度的時候，宋煜適可而止地退離了。

樂知時著氣，“你什麼時候醒的？我都不知道……”宋煜力道很柔地親吻他的側頸，聲音還有些沙啞，“鬧鐘響的時候。”

“太會裝睡了。”樂知時的語氣帶著一點小孩子被騙的埋怨，縮著脖子用手推搡宋煜的口，“你就等著我偷親你是嗎？是不是特別得意？”宋煜抬起身子，食指和拇指掐住樂知時的臉蛋，嘴都被臉頰擠出來，然後低頭親了一口，實話實說道:“沒等。我沒想到。”樂知時的心又軟得一塌糊塗，在他鬆手的時候抱住宋煜的手臂，一會兒說以後不許想不到，一會兒又問他昨晚有沒有睡好。

“嗯。”宋煜撥著樂知時微卷的額髮，“抱著你很快就睡著了。”在自己十九歲生的第一天，宋煜睡了一個踏實的好覺，樂知時到十分滿意，彷彿這就預示著未來的一年裡他和宋煜都會非常好運。

但很快他又在心裡推翻這個預兆，重新想了一遍，他可以不要好運，全部都給宋煜。

除了和宋煜在一起，樂知時幾乎從不賴，自律早到的習慣也是他跟著宋煜學來的。但和他睡在一張上，樂知時就格外喜歡虛度光陰。

無奈約好了中午和大家一起聚餐，作為壽星的他無論如何不能遲到。

洗漱完的樂知時脫了上衣，忽然想到從宿舍來的時候穿的是絨絨的睡衣，不能穿出門，於是呆站在邊。宋煜看見他身上星星點點的紅印，從脖子蔓延到口，明明已經剋制了力道，但還是留下了痕跡。

他撇開眼，從衣櫃找出一件黑襯衫和長褲，遞給了他。

樂知時細，宋煜猜想褲子尺寸應該不合身，於是自行到樓下去拿昨晚解開扔在下面的帶。

客廳的場景被他想象中還要混亂一點，衣服凌亂地散了一地，眼鏡也落在地毯上。這放在平時是宋煜完全不能忍受的。

他把眼鏡撿起來放在櫃子上，又收了收衣服，看到那件黑針織衫上的痕跡，不知怎的就下意識清了清嗓子，把所有衣服都一起抱起來扔進洗衣機。

拿著皮帶上去，到臥室門邊，樂知時正小聲哼著歌，兩手抖著寬大的被子，彎認真整理鋪。他只穿了宋煜給他的黑襯衫，一雙又細又直的長腿白生生在外面，光腳踩在地毯上。

宋煜敲了敲臥室的門，樂知時才猛地轉頭，看到他的第一時間就笑起來。

“怎麼不穿褲子？”宋煜的視線從他腿上收回，盯著樂知時的臉。

“等著你的皮帶啊，不然往下掉。”樂知時理好鋪，攤開一隻手向他展示，像幼兒園午休結束後自己摺疊被子等待老師誇獎的小朋友，“看。”宋煜把皮帶扔到上，語氣嚴肅地命令他穿好衣服，停了片刻，又多問了一句，“你在宿舍也這樣穿嗎？”樂知時坐在邊穿褲子，“怎麼可能？宿舍很冷。”這是重點嗎？

宋煜有些無奈地走到衣櫃，找出一件樂知時可以穿的米白羊衫，又重複了一遍，“在外面不要這麼穿。”

“知道。”樂知時拖著音，繫好了皮帶，替自己保證，“我肯定不會再冒發燒的。”聽著他這些毫無自覺的話，宋煜甚至都懷疑這個人還是不是昨天晚上勾著自己犯錯的樂知時了。

“但是我早上起來喉嚨有一點痛，老想咳嗽。”樂知時仰著頭，摸了摸自己的喉結，小聲嘟囔，“不知道為什麼。”宋煜不自然地清了清嗓子，想到一些很是不合時宜的畫面。

“多喝點水。”他說了句沒用的廢話。

“這個袖口紐扣是金的，好好看。”樂知時抬著手打量了一下襯衣袖口，又放下，看著鏡子裡的自己，“我開學之後一直好忙，好久沒有剪頭髮了，長這麼長了。”宋煜看著鏡子裡的樂知時，微卷的棕額髮蓋住了顴骨，右側的被挽到耳後，後面的髮尾也長長了一些，後頸的痣若隱若現。樂知時半低著頭，細白手指扣著鬆鬆垮垮罩在身上的羊衫，眼睫在眼瞼下投出一片陰影，襯衫領口半敞著，出鎖骨上淡淡的紅印。

比起之前總是元氣滿滿的少年形象，此刻穿著他衣服的樂知時好像多了一些微妙的、慾望滿足過後的慵懶。

他走過去，替樂知時把裡面的黑襯衫紐扣扣到最上面一顆。

“這樣不好呼。”樂知時不是很配合。

“喉嚨受涼了也容易哮。”宋煜為自己的獨佔找了個更合理的理由。

約定的時間是十二點，餐廳是蔣宇凡訂的，是一家樂知時很喜歡的湘菜館，早上就給宋煜發了消息，還說樂知時一夜沒有回宿舍。

宋煜回了句他知道，便開車帶著樂知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