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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尖輕輕擦了一下李松雲的耳廓。
李松雲的那隻耳朵瞬間紅了起來,他覺得有一股難以言說的熱度從他的耳尖一直延續到面頰、脖頸,火辣辣的一路向全身蔓延。
蕭晗卻是在見到對方的臉,莫名其妙變紅之後,眼中出一絲異樣。雖然有些摸不透對方的臉為什麼紅成這樣,但他深覺眼前這個板著一張紅透了的臉的李松雲,竟然讓自己移不開目光。
像是沒人察覺到兩人之間突然變得有些尷尬的氣氛,一旁的趙順已經開始像是下定了決心般的吐起了苦水。
趙順:“有些事說來也是家醜,可如今人命關天,怕是也瞞不得了。”紅衣劍修在一旁擺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李松雲也回過了神。
唯有蕭晗對趙順的話並不興趣,而是故意伸出手勾了勾李松雲的髮帶。在吃了對方一記警告的飛刀眼後,才訕訕的住了手。
趙順:“這件事還要從十五年前說起,當時我們趙家在本地已經是攢下了一點家資的......”十五年前火途城的冬天很少下雪,可此時天地間只有白茫茫的一片。年僅十五歲的蘇詡來自更靠南邊的永安,這是他人生中第一次見到雪。
可他並不喜歡這種看上去晶瑩美好的東西,看似潔白無瑕,卻不知埋藏了多少汙垢。
他不喜歡這雪,就像他不喜歡這火途城。
“小郎君,你怎麼還在這裡?老爺正叫您過去呢。”說話的是一個看起來有些灰頭土臉的小丫頭,像這樣半大的女孩子,沒有力氣,沒有姿,都掙不飽自己的肚子,可也是走運的,至少暫時不用擔心被人賣了。
蘇詡像是沒聽見一樣,整個人顯得有些呆愣愣的。
一旁的小丫頭了鼻子,著急的直跺腳。
“小郎君,老爺等著你呢,聽說你娘也不大好了。”蘇詡轉過頭,眼神有些冰冷:“我娘只是有些受寒,我現在就去給她上山挖藥。”少年生的瘦骨伶仃,冷天裡穿了一身布縫的短襖,下身的褲子更是單薄,冷風一吹,褲子裹在腿上,竟然顯得空蕩蕩的。
他背上揹著藥簍子,裡面還有一把割草用的小鐮刀,連帶一把小鏟子。看來正如他所言,是要出城上山找藥材。
來叫的小女孩冷的直打哆嗦,見他不肯走,又急又委屈:“小郎君,快和我回去吧,這裡不是你們永安,這火途城的附近本來藥草就稀少,更何況這大冬天的,什麼也不會有的啊。”少年的眼神裡透出一絲絕望,繼而又倔強道:“既然沒錢買,那我就去找,總歸能找到的。”小丫頭見對方不聽,乾脆上手去拉。
沒想到這小丫頭雖然年紀小,但是做的活計多,竟然有兩分力氣。
蘇詡瘦瘦高高,但臉上瘦的都凹了下去,嘴此時也是凍的烏青,全靠一股子韌勁堅持著。本來就沒有什麼力氣了,眼下被這小丫頭一拉,竟然是踉蹌幾步,險些跌倒。
“小郎君,跟我回去吧,上山真的沒有藥材的,如果有的話,也早就被人挖走了。之前你出去找了那麼多趟,還不死心嗎?
快回去吧,我出門的時候,聽老爺說,他有法子給你的阿孃治病了呢。”蘇詡眼神驟然一亮,出歡喜的表情。可須臾後有變作失望,喃喃自語道:“他能有什麼法子?他若肯給孃親早些看病,也不至於病成現在這樣。”
“真的真的,家裡來了一個山那邊的人,我偷偷聽見,說是願意出好大一筆錢,讓老爺多留意呢。”
“‘山那邊的人’?”蘇詡來火途城也有好幾年了,當然知道山那邊的人是什麼意思。他聽說那些人最喜歡來火途城採買奴隸。
至於奴隸是做什麼的,則是眾說紛紜。有人說是做勞工,去挖一種黑的石頭。也有人說那些皮漂亮的會被賣去當玩物,就跟人養的貓貓狗狗似的。
蘇詡大概知道山那邊的人和自己不一樣,他們看這火途城裡的人,多半也和人看貓狗沒有多大區別。
那些被賣的奴隸,偶爾也能傳回一些訊息,也有極少數會重新回到火途城,但是已經被打上了印記,只是回來採買物資,早晚還是要回山的那邊。
似乎被賣的人無論生死,都再也不能真正回來了。
蘇詡對趙順其實十分記恨,一恨對方接來自己和母親,卻不聞不問,乃至冷遇。
二恨趙奴兒最開始受寒時表徵不重,趙家無人問津,以至於沉痾入骨,積重難返。
三恨趙順連帶自己母親其他兩名兄弟藉著生意的名頭榨乾了母親最後一點體己錢,以至於最後食不果腹越發虛弱。
不過雖然蘇詡對自己的幾個舅舅十分不滿,但還談不上有什麼刻毒的怨恨。
此時聽說趙順找到了就自己母親的法子,他面上說不信,但內心還是動搖了。於是,最終還是跟著趙家幫工的小丫頭回去了。
趙老爺提起十五年前的那件事,面上似有懊悔。
他抬起袖子擦了擦並不存在淚水的眼角,長嘆一聲:“當時家裡遇到了很大的難處,我的妹子又得了重病,急需大筆的銀錢。
我那外甥也是孝順,便自薦去了淅川。”李松雲眼中出疑惑:“這去淅川與治癒他的母親有和聯繫?”趙順臉上出尷尬的表情,顧左右而言他。
“我那外甥夜算是以身相報,償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