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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一眼,轉身便想要走。

秦趕忙抱住他:“怎麼了?倒是給我解釋的機會啊!”林這段時間被寵出了小脾氣,又被皇后“敲打”了一番,心情正差,一時間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哽咽著說:“太子殿下還是不要常來我這兒了,有時間不如多看看哪家漂亮的人魚才能做未來的太子妃……”秦捂住他的嘴:“怎麼突然就這樣傷我的心,君侍摸摸自己的良心痛不痛?我最近辛辛苦苦,都是為了誰啊!”林平時就不是那種會發難的人,自己也繼續說不下去了,就著秦捂他的嘴的姿勢哭得上氣不接下氣,讓秦心疼的不行。

眼淚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一樣止都止不住,一看就是受了大委屈。

不僅眼眶紅紅的,就連鼻頭都是紅彤彤的,哭得身體都在抖。

尤其是還抱著同樣哭得可憐兮兮的黏黏,兩個人放在一起更是讓秦受不了。

“別哭了……”秦本來就不會哄人,一句乾巴巴的別哭了說的兩人哭得更大聲了。

好不容易哄住了,黏黏把種草莓的事情忘得一乾二淨,被侍哄著喝了neinei睡下,秦這才能專心哄林。

“是不是爹地來過了?”林本來都快要止住了,只剩眼眶裡一泡淚水,被這樣一問又掉了下來。

皇后過來就不軟不硬地敲打了他一通,一會兒說秦不知道為何對娶太子妃這件事情這麼不上心,一會兒又說秦沒有繼承人真是讓人著急。

前前後後,他不敢多說一句話,只得唯唯諾諾地答應,聽到皇后說等秦回來就開舞會,選妃的時候,林徹底忍不住眼淚,被皇后看見了,更是一通敲打。

“真是太子把你寵過了頭,竟然真的以為自己是太子後宮唯一一人了嗎?太子這些年來不願意選妃,是不是有你在旁邊唆使!”皇后本來在太子那兒吃了癟就心情不好,他唯一的繁衍者兒子可是儲君,怎麼能被區區一個蛇人君侍絆住腳步?

林被劈頭蓋臉地訓了一通,委屈的不行了。

他平裡乖巧懂事,從來都是不多說一句話的,如今不僅要來一個人分走太子的寵愛,還要汙衊他是那吹枕頭風的妖媚蛇人,真是委屈又說不出來。

帶著哭腔抱怨了一通,其實已經坐在了秦的腿上,兩條白生生的胳膊也圈住了秦的脖子,嘟著嘴鬧脾氣的樣子也是十分少見,秦一面覺得心疼,又一面覺得稀奇可愛。

林年紀不大,但相貌已經是全星際數一數二的美人兒了,以後要是長開些,更是傾國傾城,怪不得爹地會覺得他是仗著美貌惑他。

——確實每次看都覺得可能林無論說什麼,他都會答應呢。

也因為年紀小,林腮邊還帶著些呼呼的,現在那嬰兒肥的臉頰上還掛著委屈的淚水,更是可人疼。

“我選不選妃,你自己不知道嗎?小沒良心的。”秦忍不住上手捏了捏他生生的臉蛋兒,便捏出了一個小紅印子。

林聽到這句話,終於覺得不好意思了,他現在頭髮散亂,臉上也哭得狼狽,心裡覺得自己肯定醜死了,便趴在秦的肩窩,不讓秦看他狼狽的模樣。

其實這樣也很美,有種凌亂的美

“太子殿下看見好看的人魚,定會走不動路,非要把他聘為太子妃……”林故意他。

秦氣得拍了拍他的尾巴:“那我真的去了?”林又哭著罵他:“被我說中了吧,太子就是想要選妃了,還不是怪我的黏黏是個跟我一樣可憐又沒用的蛇人,以後被太子妃趕去偏遠的宮殿,見不著太子……”秦真是被他得沒了脾氣,哄了半天,偏偏林今就是著了魔,鑽了牛角尖,怎麼也哄不住。

眼皮子跳個沒停的秦只覺得自己太陽陣陣發疼:“別鬧了,怎麼就是不願意相信我?非要你親自當上太子妃才信我嗎?”這句話說得硬邦邦的,林本來也只是鬧脾氣——就算秦真的在平權,千百年來留下來的規矩又怎麼能輕易撼動?

太子妃這個位置,本來就是留給人魚的。

哪怕是秦自己,也依然覺得太子妃應該是個人魚——他一定會對林和他未來的太子妃都好的,會一樣好的。

被秦的語氣鎮住的林,滿臉都是帶著眼淚的驚惶。

他像是失了魂一樣,臉上還滿是淚水,喃喃道:“若是我是人魚就好了……”林整個人的氣質都萎靡了下來,失魂落魄地鑽進被窩裡,閉著眼睛想要讓自己睡著——睡著了什麼也不想了。

秦對他那麼好,好到讓他以為他真的能夠撒嬌鬧脾氣了。

林渾身都在發抖,閉著眼睛,眼淚還是不停地從縫隙裡漏出來,劃過鼻樑,滴落在枕頭上。

秦被那句話打在心頭,疼的像是被人抓緊了心臟。

——若是林是人魚的話就好了……

他洗漱後躺在林的身邊,受到林在夢中還不停地顫抖的身體,忍不住把他抱在懷裡安

睡著後在夢裡,他真的封了林為太子妃,穿上太子妃規制的服裝的林,美得像是仙子下凡,頭上戴著尊貴的王冠,整個人都彷彿在發光。

從來都是溫柔小意的林在夢裡端莊而又高貴,對著他笑的時候又美又甜。

陽光灑在林的身上,為他度上一層溫柔的光澤。

直到醒來,秦都覺得這個夢真美……

外頭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