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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包廂，不論是和褚浩然他們聚會還是獨自來喝酒。

項寒煙身上有一種活力，那種活力很人。宋明銳自己死氣沉沉的，便格外喜歡這種看起來就對生活滿腔熱愛的人。可惜……可惜……

宋明銳的思維卡頓了一下，很快自洽，可惜他們同為omega。

他又惑了一瞬:那當初唐思綺幹嘛想介紹他倆認識？

思索著，宋明銳推開了6號包廂的門。

“surprise！！！”伴隨著這一聲大吼，“嘭”的一聲，宋明銳被綵帶禮花糊了一臉。他的思路也被打斷了。

“生快樂！”褚浩然叫道。

宋明銳面無表情，拂開臉上反光的彩碎片，說:“我生過半個月了。”

“嗐，實在對不住哥們兒，”褚浩然上去就搭宋明銳的肩，“半個月前老弟正和企鵝打搏擊呢，那傢伙——”宋明銳眉一皺，把褚浩然的胳膊拍開。

“完了，銳哥不愛我了。”褚浩然嘴上這麼說，動作一點沒遲疑，往沙發上一跳，先給自己灌了兩口雞尾酒，再拍拍身側，讓宋明銳坐過來。

宋明銳無視他，坐到唐思綺旁邊。

眼前的茶几上除了酒，還放了兩隻大盒子。

褚浩然打開一隻，是蛋糕；打開另一隻……是企鵝絨玩具。

“我，在南極，親自為你，千挑萬選，的，生禮物。”褚浩然兩隻手掌捧向那隻半人高的企鵝玩具，笑嘻嘻的。

“我謝謝你。”

“不用客氣。”唐思綺哈哈一笑，手裡端著杯野格，抿了兩口，說:“聽說你生那天來我酒吧撒錢玩兒了？把小韓都嚇壞了。”宋明銳一僵。他了額頭，苦笑道:“那天心情不好。”11月9號，他生。宋振榮給他安排了一場相親。

相親對象是青州本地金羅藥業集團總裁的二女兒，剛從國外讀完書回來，21歲，特別年輕。

宋明銳本以為人家小姑娘看不上自己，畢竟他的年紀，在小女孩兒眼裡擔得上一聲“叔”了。結果小姑娘早在國外就玩野了，也不在乎這啊那的，上來就說，我們結婚吧，契約婚姻，婚後你玩你的我玩我的。宋明銳拒絕了，小姑娘又說，沒事，那我們今晚開個房？你帥，我還蠻喜歡的。

宋明銳:“……”他扭頭就走，讓老袁帶他在城裡兜了兩圈，最後來了好吧。

到店點了一杯深水炸彈，喝得有些醉了，想到自己這蛋的人生，宋明銳心頭火起，衝動之下，去樓下atm機取了錢。

“取了多少？”褚浩然問。

宋明銳出回憶的神，但具體數額不記得了，“十幾萬吧。”他一開始還試圖往褲兜裡，後來不進去，就捧抱著上了樓。進了好吧，在眾目睽睽之下，宋明銳爬上吧檯，垂眸俯視眾生，將鮮紅的鈔票抬手撒出去。撒了二十分鐘，胳膊都酸了。

褚浩然捧腹大笑，唐思綺也沒忍住，她說:“那天小韓前後給我打了四五個電話，問這錢用不用退回去，我說你寒磣宋大老闆呢，這才多少點錢。說來謝謝你，那天好吧消費額創新高，還有公眾號寫文章:深夜酒吧喝酒蹦迪倒賺三千——哈哈哈哈算是免費宣傳了。”唐思綺拿起酒杯，做手勢敬宋明銳，一飲而盡。

褚浩然把蠟燭在蛋糕上，打火機點上，招呼道:“來來來，別（biē）磨蹭了，吹蠟燭，許願。”雖然遲到了半個月，但宋明銳還是配合地許了願。

“好嘞，你這生兄弟幫過完了。兄弟我二月的生你別忘了。”宋明銳微笑:“我會回送給你一個比這還大的玩偶，以表誠意。”褚浩然:“這……倒也不必。”唐思綺:“哈哈哈哈哈哈。”三人許久未見，一打開話匣子，便天南海北地聊起來。褚浩然說得最多，興致講他南極之旅的見聞。

唐思綺問:“你也奇怪，秋天去南極，圖什麼？”褚浩然說:“受過南極的冰冷，我就能泰然面對青州的冬天了。”唐思綺豎起大拇指:“您可真聰明。”褚浩然說:“唉呀媽呀，我老聰明瞭，不聰明我能泡到菲菲？”宋明銳心中一動:“菲菲？”唐思綺:“……你啥時候染上的這東北口音？”

“我菲菲東北的。”褚浩然一臉驕傲。

接下來，褚浩然講了快兩小時他如何在南極與命中天女菲菲相遇相知相愛，還動地給大家看他拍的照片，照片裡有海，有冰山雪原，有企鵝海豹，還有那個漂亮姑娘。褚浩然繪聲繪地說菲菲如何在冰天雪地的南極為我國偉大的科考人員做出香味俱全的美食，而他又是如何機緣巧合嚐到一口從此驚為天人。

“那一刻，我知道了《中華小當家》是多麼寫實。”褚浩然沉醉在回憶裡。

唐思綺笑得直拍沙發。

宋明銳的關注點卻不在笑點，從褚浩然說他“泡到菲菲”開始，宋明銳就意識到，自己的所有的朋友中，褚浩然的戀愛經驗最多，而且無往不利；唐思綺也過好幾個男朋友，尤其是對小鮮很有一套。自己或許應該向他們討教一下。

他踟躕片刻，看向那兩人。

察覺宋明銳有話說，兩人同時靜下來。

宋明銳字斟句酌地問道:“二十出頭的男孩，會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