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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銘都沒有去想過報復完這場車禍裡所有的相關人員,他以後怎麼辦?
他不敢去想,也不給自己時間去想。
另一方面,他很怕爸爸不給他思考未來的時間。他能多陪爸爸一會兒就多一會兒,他只希望時間多一點,再多一點,家屬群裡他關注最多的還是專家的消息。
就在他在醫院待了將近三天的時間,他在一天的下午收到了一條沒有署名的短信。
“書銘,如果這是你的意思,那我就成全你。”許書銘看著這條短信,忍不住笑起來。這個鐘太太真是,真是一刻不忘給他潑髒水,拿生命當籌碼,也要拖他下水。
可惜,許書銘並不在乎鍾聞天會對他如何,再壞又能壞到哪兒去呢?
他看完短信,一個人靠著椅子,怔怔地看著病房雪白的天花板,很長一段時間他都沒有說話,房間內只有電子儀器發出的恆定的滴一聲,那是父親生命扔在在運轉的聲音。
接著他低下頭,握住父親在外面的手。常年不醒,讓許父的手維持在一個較低的溫度。他握了一會兒父親的手,直到父親的手溫暖起來,他才把額頭抵在父親的手背上面。
先是自己的手指以極慢的頻率開始顫抖起來,接著是彎曲的脊背也隨之微微顫抖著。
他沒有發出聲音,只是把臉埋在父親的手背上,任由炙熱的眼淚淌在父親的皮膚上。
他多想告訴父親,您們的仇他都報了,媽媽不會白死的,您的傷也不會白白受著。可是現實卻那麼冰冷,加註在他們身上的苦難仍然沒有消失,父親並沒有就此醒來。
他仍然閉著眼睛,緩慢的呼著。
這就是對我的懲罰,許書銘想,他也不是無辜的,所以,這是他應得的。
然而,這寂靜的時間並沒有持續多久。門外走廊隱隱傳來一陣紛亂的腳步聲,還有人大著嗓門呼和的聲音。許書銘倏然抬起頭,他看也沒看門外一眼,照直走去病房的獨立衛生間,用清水下了一把臉,胡亂的擦了一下便了走出去。
紛亂的吵鬧聲越來越近,那一夥人十分囂張,對阻攔的保安、醫生護士本不搭理,一味的要找到自己要找的人。
許書銘側臉看了父親一眼,見父親的臉上仍然安詳,心裡放心了一些,他俯身把將父親的手重新攏進被子裡,才直起身體,微微側臉冷冷地看已經要到病房門口的一夥鬧著為了妹子要尋仇的人。
“爸爸,我有點事要去解決一下,待會兒再回來陪你。”他輕聲道。
說完,他轉過身,頭也不回地大步朝病房門口走去。
第66章你要怎樣對付我呢?
許書銘出了病房的門,尋著聲音朝右邊的走廊一看,就看到一群大約有五六個人簇擁過來,除了這五六個穿得人五人六的人之外,旁邊另有醫生護士、兼之醫院的保安人員,把這些人算上,就有十來個人,一窩蜂全堵在不到三米寬的走廊上。
走廊除了他們之外,還有其他往來的病人家屬,一見到這群人浩浩蕩蕩、凶神惡煞的模樣,頓時都躲進自己的病房裡待著,只從房門上的透明玻璃朝外窺視形勢。
許書銘看清來人,然後朝右邊的病房走了一步,接著便停在原地。
那夥人氣焰囂張,打頭的就是兩個年紀都上三十以上的中年男人。兩人旁邊各站著一名穿著緻的女。兩個人中年男人還在到處嚷嚷著找人,他們的子倒是眼睛尖,率先一步看到許書銘。
怪也怪許書銘這人長得太好看了一點,讓人想不注意也難。
“老蔡,別叫了,人在那兒呢!”那眼尖的婦人拉了拉丈夫的胳膊道。
那被拉扯的中年人猛地扭過頭來,目光直直的看向許書銘的方向。他的相貌與蔡倩妍有兩分相似,如果年輕十來歲倒能稱上一句玉樹臨風。只是長年沉酒,到了中年又不加以節制,導致他的身形嚴重走樣,看著整個人笨重而呆滯。
“在那兒!給我走!”蔡家輝眉一抬,大喝一聲,指揮著自己的人大步朝許書銘湧來。
他們這一邊人數眾多、浩浩蕩蕩的,著實有幾分氣焰,而許書銘這邊,單槍匹馬,獨身戰,過來勸架的醫生護士看著他單薄消瘦的身形,都不由替他擔心到極點。
認識他的護士長連忙對他使眼,大聲道:“許先生,你傻站著幹嘛,他們是來找你的,快去樓下躲起來!”作醫生護士的、常年在醫院直面病患和陪同的家屬,最怕的就是遇到那些不講道理搞醫鬧的人。
那蔡家輝一聽護士長的話,老大不樂意,他使了一個眼,跟過來充當打手的兩個保鏢頓時把護士長一把撥到後面去。
那蔡家輝則冷笑著周圍道:“這是我跟那姓許的私人恩怨,誰要是手,我活剝了他的皮,不信的試試看!”這蔡家輝的話如平地一聲雷,將周圍拖拽他們的人頓時唬得不輕。這還是法制社會,又青天白的,簡直不把王法放在眼裡!
其他人心裡驚訝不已,但是許書銘卻對這蔡家輝的行事作風半點不驚訝。蔡倩妍在鍾聞天面前伏低做小,看似受了諸多委屈,但是她背後的那些親戚可就大大不同了。
所謂一人得道雞犬升天,蔡家有了鍾家做靠山,不管走到哪兒別人不高看他們三分。
誰不知道蔡家是鍾聞天獨女的外家,鍾聞天只有這麼一個女兒,而鍾聞天對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