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6章捂住哅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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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雲婉裳這般說,楚天南的眼神當中,也出一抹複雜的神情,隨即道:“這般做法,太殘忍了!”
“為了天下蒼生,沒什麼殘不殘忍!這世間,總有些事,是需要我們去做的!天南,你我兩人,這般風風雨雨的走到如今,雖時有摩擦。
但你也應該知道,這天下…這黎明蒼生,總是需要人去拯救的,我們的夢,也到了該實現的時候!”
“可…”聽到雲婉裳這般說,靈泉池中的楚天南猶豫了一下,隨即還是道:“這些天以來,我一直在想一件事情,這天下,太大了…這世間,總是相對的,有太陽,便有月亮,有光明,便有黑暗。
若是這修行界中,只有一個天師府,縱使會太平,會安定,可未來…沒有惡,自詡正義的天師府,是否也會成為惡?”
“屠龍者,是否會成為惡龍?”
“若是放在尋常視角,會!”面對楚天南的疑惑,雲婉裳緩緩開口,邏輯清晰地爭辯著:“但是天南,你要明白,我們與常人不同,我們是修行者,是屹立在這個世界最頂峰的存在,就像是你的地仙身位,與天地同壽,與月同疆,不死不滅,萬般無一。
尋常的王朝,縱使皇帝聖明,天下安康,可沒有哪個皇朝,可以經歷百載,沒有哪家皇族,可以代代明君,人壽有盡時,慾望無窮已!
縱使當代的君王,有聖明之心,但難以保證,後代的君主,能可代代聖明下去,所以屠龍者,終會成為惡龍,可我們不同,我們是修行者,時間,對我們來說並沒有意義!
人的一生,六不滅、五蘊織盛,而仙的一生,則可以做更多的事情,只要我們還存在,天師府,便不會成為惡龍!”
“這樣,我們昔年的夢,天下安康,百姓富足,便可以做到!”
“千年佈局,不就是為了如今麼!這個修行界,三分天下,太多了…只有一家獨大,方才能可…護天下週全!”
“此間有血神,三家,有共同的目標!可血神若無,修行的資源、法寶、靈脈…等等等等,終將是會讓三家,再起波瀾!沒有了魔頭,三家當中,便會有新的魔頭。
所以,這世間,存在一個天師府,便夠了…”
“璇璣閣和百花門,不能…也不該存在!血神,亦然!”說完這番話,雲婉裳似乎是先前的話頭太過烈,猛地咳嗽了幾聲,隨即緩緩轉身,留給了楚天南一個決絕的背影,在一步即將邁出一線天的時候,又刻意的停頓了一下,緩緩道:“天南,你且放寬心,血神…我會解決的!”
“天…我尚且勝了半子,區區血神,手到擒來!”說罷,雲婉裳毅然決然,踏步而去。諾大的一線天當中,彷彿只剩下了一聲悠久的嘆息,孤零零的在天地之間迴盪。
***“清儀師姐…”空曠的山中,響起了朱玄的聲音。在外室的朱玄,畢恭畢敬的來到了內室。
此時,空曠的山中除了喬裝幻化的楚清儀之外,再無他人。先前的漣漪,香豔,也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有的,只是靜靜的坐在桌子邊的青袍人。
“該走了嗎?”楚清儀抬眼看了看朱玄,緩緩起身。隨即,二人朝著殿外走去。中,廳內,此時此刻,聚會的引路人,長青子、趙無塵等人,就留守在這裡。
經過了一番療傷修養,長青子也恢復了幾分元氣,不過,他的臉,卻始終陰沉,好像誰欠了他錢似的,一臉陰鬱之。
彷彿有烏雲蓋頂,生人勿近。其他人也明白他的心情,貼心的遠離了幾步,不打擾他靜養。或者說,大家都知道,現在的長青子,就相當於一個火藥桶,一點就爆,所以大家識趣的隔離他,免得他爆炸的時候,傷了自己。
這是事實,自從被古長風當眾打臉之後,長青子的心裡,就憋了一肚子的火,新仇舊恨,一起湧到心頭。
他憋屈,他不甘,他憤怒,他無奈…複雜的情緒,在他的心中翻騰不休,久久都沒能消散,甚至於,經過一段時間的醞釀,他心中的怒火,已經沸騰到了鼎點,然後就看到了青袍人的身影。
這一瞬間,長青子好像找到了發洩的渠道,下意識地暴喝道:“鬼道人,你出來幹什麼?還不趕緊回屋裡,老實待著…”話一開口,長青子就意識到,可能要糟。
“嗯?”青袍人微微一怔,他模糊的身影,在法術的籠罩下,似雲似霧,不怎麼清晰。
但是,出奇的是,眾人彷彿能夠看到,他臉上傳達出來的表情。似笑非笑,冷厲殘酷…“轟!”電光石火之間,大家只是看到了。
眼前忽然一花,青袍人的身影,好像是晃動了一下。只不過,當大家凝神觀望之時,只見青袍人的身體,就站在原處。
就好像,那虛晃的身影,只是大家的錯覺,然而,這念頭才起,眾人就聽見了,轟隆的一聲巨響,然後,一個殘影掠過,再重重的撞在了廳的牆壁上。砰…冷不防,空氣一炸。
然後飛沙走石,整個廳搖搖晃晃,好像要塌陷似的,起了大片的塵灰瀰漫,然後,大家就看到了,長青子整個人,就鑲嵌在牆壁上。堅硬的石壁,出現了一個人形窟窿,入石一丈…乍看之下,許多人都懵了。
好半響之後,趙無極才反應過來,慌張飛了過去,驚聲叫道:“道兄,你沒事吧。”像一枚炮彈似的,轟隆隆撞在石壁上,怎麼可能沒事?最重要的是,出手的可是青袍人,心狠手辣,又實力超凡的大修士。
在大修士含怒一擊之下,沒當場粉身碎骨,也是一種幸運。所以,當趙無極小心翼翼地,把長青子從石壁上挖出來之時,長青子渾身上下染血,全身骨頭碎了大半,這也是可以理解的事情。總之,長青子算是廢了,苟延殘的餘生,估計只能在悔恨中度過。
“啊…”檢查之後,趙無極猛然回頭,怒聲道:“前輩,你過分了吧。”
“我過分?”青袍人冷笑道:“我在屋裡覺得煩悶,所以出來走走,可是,聽他的語氣,似乎囚了我似的,不能隨意走動。”
“難道說,這個就是你們的待客之道,把我當成囚徒了?”青袍人哼聲道:“如果真是這樣,那麼我倒是想試試看,我想離開,又有誰能攔得住我…”
“呃!”趙無極的氣勢,頓時受挫,口氣也軟了:“前輩,你別急…縱然,長青子道兄有不對之處,但是…也情有可原啊。”
“情什麼原?”青袍人冷笑道:“口口聲聲說我們是貴客,實際上卻將我們視為囚徒,如此無視,實為可惡,難道你們,不應該給我一個待嗎?”
“轟!”說話之間,青袍人猛然揮手,整個廳的桌椅茶几,頓時化成了碎片,在空中紛紛灑灑,飄落如雪。這動靜不小,自然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轉眼間,一個個修士,立刻從廂房之中湧了出來,他們表情各異,目光閃爍不定。
事實上,早在長青子吼叫之時,一幫修士也聽見動靜了,之後,青袍人悍然出手,把長青子轟入了石壁,也有不少修士,心中暗暗喝彩叫好,覺得青袍人幹得漂亮。
畢竟,站在一幫修士的立場上,誰也不想被人當成囚徒看待。哪怕這是事實,但是還有一層窗戶紙在。
如果有人捅破了窗戶紙,就相當於撕破了臉面。遮羞布都沒了,怎叫大家不怒,當然,怒歸怒,但是有一點,大家心裡也明白。如果,真撕破了臉皮,把無極宗得罪狠了,最終倒黴的只會是自己。所以。
看到青袍人發飆,一幫修士只是站在旁邊看熱鬧,沒有幫忙的意思,更不會煽風點火,推波助瀾。
“前輩,您消消氣。”不過,青袍人的怒火,卻讓趙無極更矮了一頭,低聲下氣道:“這事…確實是長青子道兄不對。”
“只不過,他已經為自己的過錯,付出了代價。”趙無極求饒道:“您大人有大量,原諒他這一回吧。”
“哼…”青袍人冷聲道:“要是不原諒,那又如何。”
“這個…”趙無極頓時語,有幾分茫然不知所措。
“你覺得,冒犯了我,小懲大戒就行了嗎?”青袍人冷笑道:“你知不知道,如果是在盤龍教,他這樣的人,我讓他死,他活不過三更天。”
“然而,這裡不是盤龍教,而是南疆…”倏地,空中波一晃,出現了古長風的身影,這時,他厭惡的看了長青子一眼,哼聲道:“沒用的廢物,成事不足,敗事有餘,該死…”
“但是,再該死,也是無極宗的弟子,輪不到別人審判。”古長風傲聲道:“這一點,我希望你們明白。
這裡不僅是南疆,更是我無極宗的據點。一切事情,自有我無極宗作主,輪不到別人指手畫腳。”
“嗯?”青袍人的表情,頓時有幾分陰冷:“所以說,你不想給我一個待了?”
“不給,那又如何?”古長風不屑道:“七夜魔君…不對,應該是鬼道人,儘管我不知道,你與盤龍教是什麼關係。”
“但是,你以為自己在這裡撒野,實施聲東擊西之計,讓天師府弟子趁機逃走的事情,真能瞞得過去?”
“什麼?”旁人一聽,頓時一片譁然。
“砰!”冷不防,在虛空之上,又出現了一個黑。
然後那個天師府弟子,就在空中摔了下來,一臉頹然之,他捂住口,沮喪的看了青袍人一眼,覺得沒臉見人了,有青袍人幫忙引火力,他還是沒能破開法離開,簡直就是無能。
“你們…竟然是一夥的…”這個消息,卻是讓其他修士變臉,又驚又恨。那被發現的朱玄,更是一臉愧疚的看著楚清儀,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沒事吧?”而楚清儀,卻是關心的詢問了朱玄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