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卻聽到哐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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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哥哥，你可來了。”我打開門，男同事看到了一絲不掛的我，臉紅到了耳，羞憤地站在那兒。

“想我了？”看到我狼狽不堪的樣子，男同事歪著嘴笑起來“想死你了。我的衣服呢？”

“好好表現，你表現得好我就把衣服給你。不然你就一下午光著股在這兒待著吧。”

“嘻嘻，人家就喜歡光股。人家都一個月沒穿內褲了。”我知道他喜歡什麼，故意說著羞辱自己的話。

“嗯…看樣子你很享受嘛。真是個蕩的‮子婊‬。來，背過身去讓我。”我乖順地背過身，翹起圓滾滾的股，用雙手分開小，讓男同事從後面幹我。男同事扶著我的股了進來。

好疼。水少，所以澀澀地疼著。

“嗯…好啊。”我口是心非地奉承著他。

“孟婉禾，你說你是不是騷，是不是‮子婊‬？”

“嗯…孟婉禾是騷，孟婉禾是‮子婊‬…”

“婉禾‮子婊‬，你最喜歡的東西是什麼？”

“婉禾‮子婊‬最喜歡哥哥的大雞巴…最喜歡哥哥我…”

“喜歡哥哥你哪兒啊？”

“我的騷，騷嘴。或者騷眼都可以…婉禾的三個都是哥哥的，任憑哥哥玩…要高了…”我離高還很遠，事實上，我的最後一次高還是那一天方辰給我的。我這麼說著，只是想讓他趕緊完事兒，果然。

在我的騷話的刺之下，男同事很快了。十月份，單位領導要提拔一批幹部，在我的幫助下，男同事得到了提拔，他很高興，也時不時拿些錢給我，當然，這些錢我都用在了給婆婆治病身上。

而方辰也被提拔成為了部門經理，他更加努力地掙錢。可惜我們的努力終究是沒能換回婆婆的康復。年底的時候，婆婆走了。方辰倒在我懷裡，哭得像個孩子，他纖長的睫上沾滿了淚水，看得我心疼。

你失去了你最重要的女人…今後的子讓我來陪你吧。我以後就可以再也不讓別人碰了。只要你不嫌棄我髒。我在心裡對方辰說，可是來年開的時候，方辰就提出了離婚。

“對不起，我愛上別人了。”方辰抱歉地說。

你就是嫌棄我髒。我心如刀絞，身體冰冷得像是掉進了冰窟裡。我還是在離婚協議書上籤了字，簽字的時候手指在顫抖。失去了方辰之後，我也失去了我的嗅覺。

咖啡的味道，甜甜的焦糖的味道，檸檬的味道，腥腥的味道，於我，統統都變成了空白。也許是因為我太想讓自己遺忘了吧。我像個人偶一樣地生活著，上著班。

在酒吧唱著歌，讓人玩著身體。我不知道這一切是為了什麼，直到這天，我再次遇到了姜老師。姜老師在酒吧裡喝著紅酒，安靜地聽我唱完了所有的歌曲。我走下臺，擁抱了他。

“我聽說你終於離開那個男人了，恭喜你。”姜老師有些動。

“是他不要我。”我的語氣裡帶著一絲難過。

“不管怎麼說還是要恭喜你。”姜老師撫摸著我的頭髮“以後晚上的工作別做了，可以麼？”

“嗯。”我點了點頭。姜老師把我帶到了五星級賓館裡。很高的樓層，大大的落地窗，能看到車水馬龍的城市。

看到繁華街道上飛馳的車輛，看到萬家燈火。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有些手足無措。我知道怎麼對待嫖客，可是他不是嫖客，他是姜老師，我的恩人。

“從我第一眼看到你開始，我就喜歡上你了。我知道你有你的過去，我也有我的過去，可是我想和你一起重新開始，好麼？”姜老師望著我，真摯的眼神讓我不忍拒絕。

“可是…我畢竟是做那個的。”這個連我自己都嫌棄都厭惡的自己，怎麼好給別人呢。

“你是做這個的，我還是黑社會呢，但是，認識你，讓我想做個好人。來吧，給彼此一個機會。”姜老師走過來，要吻住我的，突然，只聽嘩啦一聲，落地窗碎了。一顆子彈從窗口飛進來，貫穿了姜老師的頭顱。＊＊＊從警察局錄完筆錄回來，我已經哭成了淚人。姜老師的死是一場有組織有預謀的黑吃黑行動。

可是我總覺得，如果沒有我，姜老師或許是不會放鬆警惕的，也就不會死。我愛的人，不要我了。愛我的人，被槍殺了。蒼天啊…我才24歲，為什麼要讓我經歷這些？‮子婊‬不配擁有幸福。我心裡的一個聲音告訴我。

‮子婊‬不配。不知不覺走到了一條江邊。我丟了魂似的，一步一步向江水裡走去。江水冰冷地親吻著我的腳踝，就像我的命運冰冷地親吻我。當河水漫過我的際的時候，我出現了幻覺。

一個個曾經溺水而死的亡靈出現在水面上，圍繞著我。第一個出現的是《二十四孝圖》裡的曹娥。曹娥說:“我是個孝女，我投江是為了尋找我父親的屍體。你一個婦，憑什麼投江呢？”然後是屈原。

他說:“我是忠臣，我投江是為了以死殉國，你一個傷風敗俗的婦人憑什麼投江呢？”然後是殉夫而死的娥皇女英。

然後是為了保全貞而自殺的妙玉。都在指責我，說我不配與他們為伍。婦應該怎麼死呢？我腦海中忽然浮現出五個字…喪天香樓。

秦可卿是我很喜歡的《紅樓夢》角，她雖然放蕩，與公公偷情，然而她的判詞是“情天情海幻情深，情若相逢必主”她犯了“”的罪過，卻是為了愛情。女子為了愛情，做出亂的事情，不讓我同情，然而世間終究容不下這種女人。

最後，秦可卿用三尺白綾吊死在天香樓上，就和秦可卿一樣上吊吧。我買了繩子，找了一個荒無人煙的地方的一棵樹，把繩子準備好，把自己的身體吊在繩子上。這樹好大啊…和我們大學小樹林裡那棵大樹一樣大。

繩子勒住我脖子的一瞬間，我看到了方辰，他一邊掐住我的脖子，一邊用力入我的下體，嘴裡還在辱罵我…意識漸漸模糊了。我做了很長的夢。

夢見方辰在親吻我，在向我道歉，哭著說要和我復婚。我哭了，因為我這麼長時間受盡了委屈。方辰輕輕為我擦乾眼淚，告訴我以後一切都會好的，我們會幸福的。

然後我就笑了，我原諒了他，然後我倆一起回了大學校園看話劇。話劇是新上演的《空中花園謀殺案》，非常有意思。看完之後，我們牽著手，和老夫老似的在林間小道上散步，走著走著。

看到了那棵大樹。當年上學的時候，在這棵樹底下我們第一次舌吻。我們走到樹下再一次親吻，我緊緊地抱住了他。抱了很久，然後我問了他一個奇怪的問題…

“為什麼你抱起來像一條被子？”然後我就醒了。發現自己躺在一個陌生的房間裡，抱著一團柔軟的棉被。我睜大眼睛，打量著這個陌生的房間。

這個臥室很大，裝修得也很好，我應該是在一個有錢人家裡面。奇怪的是，我在吊死自己之前，明明穿著衣服，現在卻是一絲不掛的。

難道我遇上一個狼？我摸了摸我的下體，沒有被侵犯過的痕跡。我想起身，卻聽到“哐當”一聲，發現自己的脖子上戴了一個小狗一樣的項圈，被一條狗鏈拴在了頭。聽到這鏈子發出的聲音，房子的主人走了進來。我趕緊鑽進被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