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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師傅啊,我照顧你,咱們兩個一起命好。”沈溪一愣,隨即伸出手去,碰了碰蘇彎彎的臉蛋。
這一舉動,瞬間讓所有人都愣住了。
這麼多年,除了她的親姐姐瀋河溪之外,老太太再沒主動的觸碰過任何人。
眾人沒敢做聲,就看著老人略帶薄繭的手,不停地摸著蘇彎彎的五官。
蘇彎彎也沒躲,一直任由她觸摸。
很久之後,老人輕聲道:“馨馨,小姨對不起你。”眾人齊齊變,舒林鬱更是整個人瀰漫著一股冷氣壓。
“小姨不該讓她接近你!她害了你!”沈溪越說越緊張,而後忽的用手敲打著自己的頭,瀋河溪想要上前制止,可是有個人卻比她更快一步。
“不要傷害自己…師傅,你傷害自己,會讓真心在意你的人跟著心碎的。”蘇彎彎的聲音有些哽咽,這個老人,和她的心境何曾相似。
只不過,她揹負的罪惡更強烈,心裡更傷。
所以,當初才會跳樓,想用死亡來結束這一切。
“心碎…”蘇彎彎忽的執起老人的手,按在了自己的心口:“你能受到了嗎?這裡有一顆心在跳動。她與你的心,是血脈相連的。”
“它在跳,砰…砰…砰…”沈溪一驚一乍的叫著,蘇彎彎跟著道:“它是為你而跳的,受到了嗎?因為有你,才會有我。”
“蘇彎彎,你別刺她…”舒林鬱想要制止。
蘇彎彎看向舒林鬱:“舒董,我有分寸的。”其他人沒說話。
“記得你的女兒嗎?她曾經懷了一個孩子,你有個外孫。你的外孫很喜歡你,她要照顧你,她要陪著你。你不是一個人,永遠都不是一個人。”蘇彎彎說罷,猛地抱住了沈溪。
“你會刺繡,有一雙明亮銳的眼睛。你長的也很好看,很慈祥。如果做你的外孫女,一定會很幸福的。你會教給她你刺繡的手藝,讓她把這項華夏的古老技藝傳下去的,對不對?”沈溪茫然地目光,最終,聚焦在了緩緩抬起的手上。
那裡,有一方手帕,繡著一束雛菊,小小的,並不緻。
可是,它在盛開著…
而她的生命,早已經荒蕪不堪。
“你就坐在搖椅上,有個孩子,小小的身體,依靠在你的腳邊,幫你挑絲線,睜著大大的眼睛,看你繡花。”
“可她大概也會貪玩,被外面飛進來的蝴蝶給引了注意力,她會坐不住椅子,趁著你不注意的時候,悄悄溜出去。”
“可你總會尋回她,因為,她是你血脈相連的親人…”沈溪原本垂下的雙手,忽的再次抬起。
她反手,輕輕抱住了蘇彎彎。
蘇彎彎沒再說話,緊緊地摟著老人,一時之間,還能夠聞到老人身上,特有的香味。
她分不出那是什麼味道,只是,讓她安心。
“你要不要她?外婆…會不會…要寧挽啊?”很久之後,蘇彎彎低低開口。
寧挽…
沈溪忽的掙脫開了蘇彎彎的懷抱道:“不,她沒有孩子,沒有孩子,沒有冷毅然的孩子…”瞬間,她將那小雛菊手絹握在手心裡,牙關戰慄,聲嘶力竭的開口:“安安沒有孩子,她沒有,她還沒結婚,怎麼會有孩子!”
“好了,沒有沒有,她沒有…溪,我送你回房休息吧。”瀋河溪對著蘇彎彎搖了搖頭。
“姐姐,安安沒有孩子,安安沒有孩子,你去和馨馨解釋,你告訴馨馨,安安是不會那麼做的。”
“安安沒有孩子,馨馨有孩子,安安沒有…安安沒有…”沈溪就一直不停地念著這幾句話,之後,被瀋河溪與阿姨一起攙著,上樓了。
舒林鬱的面十足的太好:“以後,不要再和小姨說那些話了,你都已經能夠見到她了,為什麼還要和她相認?我小姨沒什麼可以給你的。還有,你應該明白,她打從心底裡她就不接受這個事實。你的存在,對她來說,就是個恥辱!”冷悠然瞬間道:“舒叔叔,說話請注意你的語氣和詞語。”蘇彎彎猛地踏前一步,直了脊背,抬眸朗聲道:“刺到她,是我不對,我說對不起,因為這的確是我的失誤。可是,我自己從來都不覺得我是個恥辱,父母不是我可以選的,你沒資格說這樣我!”冷泉不在,她便沒了顧忌,沒必要任人羞辱。
身世從來都不是她的罪過,她會勇敢的抬頭去看,去爭取屬於自己的合法權益。
看著沈溪,她就情不自的想起來以前的自己。
揹負著親人的罪過,自己不得善終,難道,真的要讓沈溪帶著愧疚和瘋癲,走進墳墓去嗎?
不得而解。
“你…”
“話不投機,舒董最好可以把我當做不存在,她不止是你小姨,更是我外婆,親外婆!還有,我從來也沒想過要從她那裡得到什麼。你如果非要這麼想,你就在你自己心裡想個夠好了。難道,討厭一個人,不應該是對她視而不見嗎?非要說我幾句,我頂你幾句,過了嘴癮,你就滿意了?我來這裡是來看我外婆,不是來看你的,你在我心裡,連最普通的長輩都不算了。”蘇彎彎說完這句話,轉頭對傅清圓道:“阿姨,這裡不歡我,我先走了…”
“彎彎…”傅清圓連忙去攔。
“她愛走你就讓她走,有能耐,這輩子別來我家。來我家,我還嫌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