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2對的和貴的-請跟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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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他個自圓其說的機會?這主意不錯,大家紛紛稱好,陳新寫了張紙條給阿貢叼在嘴上,小傢伙一躍從窗口跳到了樓下,在幾聲詫異的驚呼中三兩跳上了主持臺,把紙條給拍賣師後,原路返回,一躍跳起兩層樓高,進了包廂。
拍賣師看過紙條後,先說了些場面話,之後把紙條上寫了名字的三位大師請上了臺。
薛定諤和卡隆互相對對方能走上臺已經有了心理準備,卻想不到對手之中還多了一個格拉茨,兩人有些想不通了,這位主張把龍弓製成“白板”的先生怎麼也獲得了辯論的資格?
拍賣師宣佈:辯論開始!卡隆立刻言辭犀利的對格拉茨問道:“這位師傅,請問您見過白板一樣的龍弓麼?”若不是為人還算謙和,卡隆甚至想問問格拉茨,有你這麼制弓的嗎,拿倆木頭片兒一合就當弓身了,你當龍筋是陸行鳥筋嗎?!
聽到卡隆將格拉茨的方案形容成白板,拍賣場內一陣鬨堂大笑,幾乎所有人都覺得格拉茨的方案太過兒戲了,這可是龍弓啊,起碼也要個古樸的造型刻些玄奧的花紋些強大的寶石才配得起龍弓的身份,白板弓?您這方案是拿大家開心呢吧!
“白板一樣的龍弓,我沒有見過,事實上我什麼樣的龍弓都沒見過。”格拉茨的語氣不像是在辯論,十分平和:“不過我想請問一下,卡隆大師,您知道完成一件作品都需要重點注意哪些要素嗎?”卡隆有些不屑的輕笑一聲。在他看來,這種問題刁難一下普通庸手還行,提給自己,就有些過於低級了。
三言兩語,卡隆就言簡意賅的回答了格拉茨地問題,一旁的皇家制弓大師薛定諤連連點頭,連他都覺得卡隆的回答可圈可點,從中可見卡隆在這一領域的高深造詣。
“說的很好,一點都不錯。”格拉茨微笑點頭,之後突然話鋒一轉:“而這正是我給出白板方案的原因!卡隆大師。您也說了,成本和原料是制約作品成功的要素之一。那麼請您和大家都想想看,一位可以找來龍筋做弓弦。捨得懸賞萬金尋找制弓師的人,又怎會在乎成本的高低?怎會找不到大陸最頂尖的原料?所以給我們制弓師地只是能提供給魔法師和鍊金術士多少發揮空間的問題,而不是光靠咱們制弓師就把這張弓搞到多好地問題!”此言一出,臺上臺下頓時大譁。所有人都聽出了格拉茨話中的意思,敢情這位大師認為,僱主完全可以不把制弓當成完成這張龍弓地最後步驟,而在製成弓身後,再找鍊金術士和魔法師為這張弓進行全方位的加持,才完成這張弓!
所有人心裡都升起了一個疑問。這張弓最後到底要值多少錢啊?如果按照弓身就價值一萬金幣來計算的話。參照這個比例。最後再經由高級魔法師和鍊金術士加持,此弓的造價恐怕要達到幾十萬金幣了!
爭議再次出現了。弓弦和弓身倒還罷了,價值擺在那呢!可弓胎呢?那個叫因克地矮人,他造出的弓胎,配得上這張造價幾十萬金幣的龍弓嗎?!
臺下立刻熱鬧了起來,人們紛紛就此展開了烈的討論。
而臺上的制弓大師和拍賣師們就不方便討論這個問題了,因為因克是僱主嘛,誰現在要是拿弓胎說事,豈不是自己和自己過不去麼!
聽完格拉茨的話,卡隆陷入了深思,他發現自己犯了一個可笑地錯誤,這個錯誤地出現不是因為自己制弓地水平不足,而是自己錯誤的沒有意識到這場懸紅背後隱藏地東西!
薛定諤則比格拉茨還要略早片刻就意識到了這一點,懸紅者肯出一萬金幣,又大張旗鼓的宣揚此事,顯然是唯恐此事不為人之,如此看來,格拉茨的猜測是最正確不過的了,這種人怎麼可能在弓身上留白,他肯定會為這張弓大量加持魔法、佈置魔法陣!
想通了這一點後,薛定諤和卡隆同時苦笑了起來,他們這才發現,這次懸紅其實就是一場鬧劇,僱主壓就是要藉此為這張龍弓積累名氣,至於最後選擇誰來製作這張弓身其實並不非常重要,白板誰不會做,本不用成名已久的大師,隨便哪個有大師級水平的制弓師都能輕鬆完成!
樓上的包廂內,笑道:“我猜這位格拉茨大師要勝出了。”—莉蒂西雅深有同:“嗯,這位大師思考的方式和陳新有些像呢。”
“嗊。”阿貢也有同樣的受。
因克忍俊點頭:“我明白了,哈,就是他了。”只剩艾迪森沒發言了,陳新看向他。
見老闆徵詢自己的看法,艾迪森想了想,認真答道:“我也覺得格拉茨大師的方案最好。”
“為什麼呢?”陳新追問,他不喜歡那種人雲亦云、不喜歡動腦的孩子,這是對艾迪森的一次小考驗。
“因為卡隆大師的方案有些保守,雖然節省了制弓的成本,卻沒有發揮這張弓最大的潛力。而薛定諤大師的方案雖然已經很好了,卻不夠完美,因為這個方案只考慮到了魔法師的加持,為鍊金術士預留的發揮空間卻太小了。”果然是鍊金學徒啊,看問題由自身角度出發,也能說出些門道來!陳新讚許的點了點頭,對艾迪森的回答非常滿意。
其實要讓陳新自己總結為什麼選擇格拉茨的方案,歸結起來就一句,只選貴的,不選對的!
貴,就有繼續炒作的空間,越貴越引眼球!而這個選擇錯了也不要緊,越錯越能引發爭議,讓這張弓成為人們長久的話題!至於錯所帶來的損失,這個陳新早就相好了,頂多是多少影響一些這張弓的最終售價而已,獲得的好處卻是長遠的,而且最終買走這張弓的人肯定不會說這弓不好,別人喜歡說三道四就讓他們說去,說的人越多,因克就跟著越出名!
臺上的三位又辯論了一會兒,薛定諤和卡隆多少還報有一絲僥倖的心理,希望通過辯論讓僱主把青睞的目光重新投向自己。
可惜這種努力是徒勞的,辯論結束後,拍賣師宣佈最終結果,格拉茨大師勝出!
勝的這位很高興,原因自不必說;輸的兩個人倒也光,自知這場競爭本來就是自己判斷不足,而且充其量也就是錯在沒猜透僱主的要求,也不是輸在制弓水平上面,還順便在這種場合展示了自己的才藝,也算是雖敗猶榮。
壓軸大戲演完了,接下來的拍賣同樣是重頭戲,這種權貴雲集的時機斷刃怎會錯過,拍賣師宣佈,接下來是上午場最後的三件拍品,一件出自名師的全覆式劍士鎧甲、一顆產自海外某孤島的植晶、一頭雄的幼幽魅虎!
雄的幼幽魅虎,當然是魔法協會寄拍的了,拍賣所得陳新也有份。經魔獸協會的奧爾德里奇會長,也就是趣味古怪的蘇西鑑定,三頭幼幽魅虎為兩雄一雌,魔法協會留下一雄一雌讓魔獸協會暫時代養,剩下先天較差的這頭雄虎,就送到拍賣場來了。
全覆式鎧甲的拍賣開始了,起價兩萬金幣,價格開始迅速攀升。可惜這套鎧甲是男式的,不然陳新會考慮一下要不要拍賣下來送給莉蒂西雅。
大家都好奇這套鎧甲的最終價格會是多少,同時陳新對下一件拍品,那顆難得一見的植晶很興趣。
臺上臺下還在叫價,正在這時,有人敲門。
來人一身便服,從選料和做工上卻能看出,此人有些來頭。
“陳新大人。”來人微施一禮後站直身體,不卑不亢的說道:“羽大公的二公子吉德大人,要見您一下,請跟我來。”說著,這位做了個請的手勢。
陳新的眉頭當即就皺了起來,表面上看來,這個人的語氣還算得體,用了大人、您,還有請的字眼。可出的態度就不是那麼回事了,什麼叫“要”見您一下?而且後面那句請跟我來說的也太順溜了吧,怎麼有種理所當然的味道呢?!
怎麼著,你要見我,我就得去?那我豈不是太沒面子了?!
“你是哪個?”陳新淡淡問道。
那人微一頜首:“維可,吉德大人的隨從。”
“維可,回去告訴你的吉德大人。”陳新輕笑一聲說道:“上午的拍賣結束前,我會一直在這個包廂裡。他如果想見我的話,隨時可以來。”想不到吃了個釘子,那人猶豫了一下又道:“陳新大人,吉德大人的包廂就在不遠,您看…”
“是麼?”陳新打斷了他的話,笑道:“既然不遠,那你還不快去把我的話轉告他?”